爾時,佛告諸菩薩及一切大眾:「諸善男子!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復告大眾:「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又復告諸大眾:「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
是時菩薩大眾,彌勒為首,合掌白佛言:「世尊!唯願說之,我等當信受佛語。」如是三白已,復言:「唯願說之,我等當信受佛語。」
爾時世尊知諸菩薩三請不止,而告之言:「汝等諦聽,如來祕密神通之力。一切世間天、人及阿修羅,皆謂:『今釋迦牟尼佛,出釋氏宮,去伽耶城不遠,坐於道場,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善男子!我實成佛已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譬如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三千大千世界,假使有人末為微塵,過於東方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乃下一塵,如是東行,盡是微塵。諸善男子!於意云何?是諸世界,可得思惟校計知其數不?」
彌勒菩薩等俱白佛言:「世尊!是諸世界,無量無邊,非算數所知,亦非心力所及;一切聲聞、辟支佛,以無漏智,不能思惟知其限數;我等住阿惟越致地,於是事中亦所不達。世尊!如是諸世界,無量無邊。」
爾時佛告大菩薩眾:「諸善男子!今當分明宣語汝等。是諸世界,若著微塵及不著者盡以為塵,一塵一劫,我成佛已來,復過於此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自從是來,我常在此娑婆世界說法教化,亦於餘處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導利眾生。
「諸善男子!於是中間,我說燃燈佛等,又復言其入於涅槃,如是皆以方便分別。
「諸善男子!若有眾生來至我所,我以佛眼,觀其信等諸根利鈍,隨所應度,處處自說,名字不同、年紀大小,亦復現言當入涅槃,又以種種方便說微妙法,能令眾生發歡喜心。
「諸善男子!如來見諸眾生樂於小法、德薄垢重者,為是人說:『我少出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我實成佛已來久遠若斯,但以方便,教化眾生,令入佛道,作如是說。
「諸善男子!如來所演經典,皆為度脫眾生,或說己身、或說他身,或示己身、或示他身,或示己事、或示他事,諸所言說,皆實不虛。所以者何?如來如實知見三界之相,無有生死、若退若出,亦無在世及滅度者,非實非虛,非如非異,不如三界見於三界,如斯之事,如來明見,無有錯謬。以諸眾生有種種性、種種欲、種種行、種種憶想分別故,欲令生諸善根,以若干因緣、譬喻、言辭種種說法,所作佛事,未曾暫廢。如是,我成佛已來,甚大久遠,壽命無量阿僧祇劫,常住不滅。
「諸善男子!我本行菩薩道所成壽命,今猶未盡,復倍上數。然今非實滅度,而便唱言:『當取滅度。』如來以是方便,教化眾生。所以者何?若佛久住於世,薄德之人,不種善根,貧窮下賤,貪著五欲,入於憶想妄見網中。若見如來常在不滅,便起憍恣而懷厭怠,不能生難遭之想、恭敬之心。是故如來以方便說:『比丘當知!諸佛出世,難可值遇。』所以者何?諸薄德人,過無量百千萬億劫,或有見佛,或不見者,以此事故,我作是言:『諸比丘!如來難可得見。』斯眾生等聞如是語,必當生於難遭之想,心懷戀慕,渴仰於佛,便種善根。是故如來雖不實滅,而言滅度。
「又,善男子!諸佛如來,法皆如是,為度眾生,皆實不虛。譬如良醫,智慧聰達,明練方藥,善治眾病。其人多諸子息——若十、二十乃至百數,以有事緣,遠至餘國。諸子於後,飲他毒藥,藥發悶亂,宛轉于地。是時其父還來歸家,諸子飲毒,或失本心、或不失者,遙見其父,皆大歡喜,拜跪問訊:『善安隱歸。我等愚癡,誤服毒藥,願見救療,更賜壽命。』父見子等苦惱如是,依諸經方,求好藥草,色香美味皆悉具足,擣篩和合與子令服,而作是言:『此大良藥,色香美味皆悉具足,汝等可服,速除苦惱,無復眾患。』其諸子中不失心者,見此良藥、色香俱好,即便服之,病盡除愈。餘失心者,見其父來,雖亦歡喜問訊,求索治病,然與其藥而不肯服。所以者何?毒氣深入,失本心故,於此好色香藥而謂不美。父作是念:『此子可愍,為毒所中,心皆顛倒。雖見我喜,求索救療;如是好藥而不肯服。我今當設方便,令服此藥。』即作是言:『汝等當知!我今衰老,死時已至,是好良藥,今留在此,汝可取服,勿憂不差。』作是教已,復至他國,遣使還告:『汝父已死。』是時諸子聞父背喪,心大憂惱而作是念:『若父在者,慈愍我等,能見救護,今者捨我遠喪他國。』自惟孤露,無復恃怙,常懷悲感,心遂醒悟,乃知此藥色味香美,即取服之,毒病皆愈。其父聞子悉已得差,尋便來歸,咸使見之。
「諸善男子!於意云何?頗有人能說此良醫虛妄罪不?」
「不也,世尊!」
佛言:「我亦如是,成佛已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為眾生故,以方便力、言當滅度,亦無有能如法說我虛妄過者。」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爾時大會,聞佛說壽命劫數長遠如是,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得大饒益。於時世尊告彌勒菩薩摩訶薩:「阿逸多!我說是如來壽命長遠時,六百八十萬億那由他恒河沙眾生,得無生法忍;復有千倍菩薩摩訶薩,得聞持陀羅尼門;復有一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得樂說無礙辯才;復有一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得百千萬億無量旋陀羅尼;復有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能轉不退法輪;復有二千中國土微塵數菩薩摩訶薩,能轉清淨法輪;復有小千國土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八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四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四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三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三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二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二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一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一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八世界微塵數眾生,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佛說是諸菩薩摩訶薩得大法利時,於虛空中,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以散無量百千萬億眾寶樹下、師子座上諸佛,并散七寶塔中師子座上釋迦牟尼佛及久滅度多寶如來,亦散一切諸大菩薩及四部眾。又雨細末栴檀、沈水香等。於虛空中,天鼓自鳴,妙聲深遠。又雨千種天衣,垂諸瓔珞、真珠瓔珞、摩尼珠瓔珞、如意珠瓔珞,遍於九方。眾寶香爐燒無價香,自然周至,供養大會。一一佛上,有諸菩薩,執持幡蓋,次第而上,至于梵天。是諸菩薩,以妙音聲,歌無量頌,讚歎諸佛。
爾時彌勒菩薩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合掌向佛,而說偈言:
爾時佛告彌勒菩薩摩訶薩:「阿逸多!其有眾生,聞佛壽命長遠如是,乃至能生一念信解,所得功德,無有限量。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於八十萬億那由他劫,行五波羅蜜——檀波羅蜜、尸羅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除般若波羅蜜,以是功德比前功德,百分、千分、百千萬億分、不及其一,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知。若善男子、善女人,有如是功德,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退者,無有是處。」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又,阿逸多!若有聞佛壽命長遠,解其言趣,是人所得功德無有限量,能起如來無上之慧。何況廣聞是經、若教人聞,若自持、若教人持,若自書、若教人書,若以華、香、瓔珞、幢幡、繒蓋、香油、酥燈,供養經卷,是人功德無量無邊,能生一切種智。
「阿逸多!若善男子、善女人,聞我說壽命長遠,深心信解,則為見佛常在耆闍崛山,共大菩薩、諸聲聞眾圍繞說法。又見此娑婆世界,其地琉璃,坦然平正,閻浮檀金以界八道,寶樹行列,諸臺樓觀皆悉寶成,其菩薩眾咸處其中。若有能如是觀者,當知是為深信解相。
「又復如來滅後,若聞是經而不毀呰,起隨喜心,當知已為深信解相,何況讀誦、受持之者,斯人則為頂戴如來。
「阿逸多!是善男子、善女人,不須為我復起塔寺,及作僧坊、以四事供養眾僧。所以者何?是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是經典者,為已起塔、造立僧坊、供養眾僧。則為以佛舍利起七寶塔,高廣漸小至于梵天,懸諸幡蓋及眾寶鈴,華、香、瓔珞,[*]末香、塗香、燒香,眾鼓、伎樂,簫、笛、箜篌,種種舞戲,以妙音聲歌唄讚頌,則為於無量千萬億劫作是供養已。
「阿逸多!若我滅後,聞是經典,有能受持,若自書、若教人書,則為起立僧坊,以赤栴檀作諸殿堂三十有二,高八多羅樹,高廣嚴好,百千比丘於其中止,園林、浴池、經行、禪窟,衣服、飲食、床褥、湯藥,一切樂具充滿其中。如是僧坊、堂閣,若干百千萬億,其數無量,以此現前供養於我及比丘僧。是故我說:『如來滅後,若有受持、讀誦、為他人說,若自書、若教人書,供養經卷,不須復起塔寺,及造僧坊、供養眾僧。』況復有人能持是經,兼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智慧,其德最勝,無量無邊。譬如虛空,東西南北、四維上下無量無邊;是人功德,亦復如是無量無邊,疾至一切種智。若人讀誦受持是經,為他人說,若自書、若教人書,復能起塔,及造僧坊、供養讚歎聲聞眾僧,亦以百千萬億讚歎之法讚歎菩薩功德,又為他人,種種因緣隨義解說此法華經,復能清淨持戒,與柔和者而共同止,忍辱無瞋,志念堅固,常貴坐禪得諸深定,精進勇猛攝諸善法,利根智慧善答問難。
「阿逸多!若我滅後,諸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是經典者,復有如是諸善功德,當知是人已趣道場,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坐道樹下。
「阿逸多!是善男子、善女人,若坐、若立、若行處,此中便應起塔,一切天人皆應供養如佛之塔。」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妙法蓮華經》卷5:「妙法蓮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爾時,佛告諸菩薩及一切大眾:「諸善男子!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復告大眾:「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又復告諸大眾:「汝等當信解如來誠諦之語。」是時菩薩大眾,彌勒為首,合掌白佛言:「世尊!唯願說之,我等當信受佛語。」如是三白已,復言:「唯願說之,我等當信受佛語。」爾時世尊知諸菩薩三請不止,而告之言:「汝等諦聽,如來祕密神通之力。一切世間天、人及阿修羅,皆謂:『今釋迦牟尼佛,出釋氏宮,去伽耶城不遠,坐於道場,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善男子!我實成佛已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譬如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三千大千世界,假使有人末為微塵,過於東方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乃下一塵,如是東行,盡是微塵。諸善男子!於意云何?是諸世界,可得思惟校計知其數不?」彌勒菩薩等俱白佛言:「世尊!是諸世界,無量無邊,非算數所知,亦非心力所及;一切聲聞、辟支佛,以無漏智,不能思惟知其限數;我等住阿惟越致地,於是事中亦所不達。世尊!如是諸世界,無量無邊。」爾時佛告大菩薩眾:「諸善男子!今當分明宣語汝等。是諸世界,若著微塵及不著者盡以為塵,一塵一劫,我成佛已來,復過於此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自從是來,我常在此娑婆世界說法教化,亦於餘處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導利眾生。「諸善男子!於是中間,我說燃燈佛等,又復言其入於涅槃,如是皆以方便分別。「諸善男子!若有眾生來至我所,我以佛眼,觀其信等諸根利鈍,隨所應度,處處自說,名字不同、年紀大小,亦復現言當入涅槃,又以種種方便說微妙法,能令眾生發歡喜心。「諸善男子!如來見諸眾生樂於小法、德薄垢重者,為是人說:『我少出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我實成佛已來久遠若斯,但以方便,教化眾生,令入佛道,作如是說。「諸善男子!如來所演經典,皆為度脫眾生,或說己身、或說他身,或示己身、或示他身,或示己事、或示他事,諸所言說,皆實不虛。所以者何?如來如實知見三界之相,無有生死、若退若出,亦無在世及滅度者,非實非虛,非如非異,不如三界見於三界,如斯之事,如來明見,無有錯謬。以諸眾生有種種性、種種欲、種種行、種種憶想分別故,欲令生諸善根,以若干因緣、譬喻、言辭種種說法,所作佛事,未曾暫廢。如是,我成佛已來,甚大久遠,壽命無量阿僧祇劫,常住不滅。「諸善男子!我本行菩薩道所成壽命,今猶未盡,復倍上數。然今非實滅度,而便唱言:『當取滅度。』如來以是方便,教化眾生。所以者何?若佛久住於世,薄德之人,不種善根,貧窮下賤,貪著五欲,入於憶想妄見網中。若見如來常在不滅,便起憍恣而懷厭怠,不能生難遭之想、恭敬之心。是故如來以方便說:『比丘當知!諸佛出世,難可值遇。』所以者何?諸薄德人,過無量百千萬億劫,或有見佛,或不見者,以此事故,我作是言:『諸比丘!如來難可得見。』斯眾生等聞如是語,必當生於難遭之想,心懷戀慕,渴仰於佛,便種善根。是故如來雖不實滅,而言滅度。「又,善男子!諸佛如來,法皆如是,為度眾生,皆實不虛。譬如良醫,智慧聰達,明練方藥,善治眾病。其人多諸子息——若十、二十乃至百數,以有事緣,遠至餘國。諸子於後,飲他毒藥,藥發悶亂,宛轉于地。是時其父還來歸家,諸子飲毒,或失本心、或不失者,遙見其父,皆大歡喜,拜跪問訊:『善安隱歸。我等愚癡,誤服毒藥,願見救療,更賜壽命。』父見子等苦惱如是,依諸經方,求好藥草,色香美味皆悉具足,擣篩和合與子令服,而作是言:『此大良藥,色香美味皆悉具足,汝等可服,速除苦惱,無復眾患。』其諸子中不失心者,見此良藥、色香俱好,即便服之,病盡除愈。餘失心者,見其父來,雖亦歡喜問訊,求索治病,然與其藥而不肯服。所以者何?毒氣深入,失本心故,於此好色香藥而謂不美。父作是念:『此子可愍,為毒所中,心皆顛倒。雖見我喜,求索救療;如是好藥而不肯服。我今當設方便,令服此藥。』即作是言:『汝等當知!我今衰老,死時已至,是好良藥,今留在此,汝可取服,勿憂不差。』作是教已,復至他國,遣使還告:『汝父已死。』是時諸子聞父背喪,心大憂惱而作是念:『若父在者,慈愍我等,能見救護,今者捨我遠喪他國。』自惟孤露,無復恃怙,常懷悲感,心遂醒悟,乃知此藥色味香美,即取服之,毒病皆愈。其父聞子悉已得差,尋便來歸,咸使見之。「諸善男子!於意云何?頗有人能說此良醫虛妄罪不?」「不也,世尊!」佛言:「我亦如是,成佛已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為眾生故,以方便力、言當滅度,亦無有能如法說我虛妄過者。」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自我得佛來, 所經諸劫數,
無量百千萬, 億載阿僧祇,
常說法教化, 無數億眾生,
令入於佛道。 爾來無量劫,
為度眾生故, 方便現涅槃,
而實不滅度, 常住此說法。
我常住於此, 以諸神通力,
令顛倒眾生, 雖近而不見。
眾見我滅度, 廣供養舍利,
咸皆懷戀慕, 而生渴仰心。
眾生既信伏, 質直意柔軟,
一心欲見佛, 不自惜身命。
時我及眾僧, 俱出靈鷲山,
我時語眾生: 『常在此不滅,
以方便力故, 現有滅不滅。』
餘國有眾生, 恭敬信樂者,
我復於彼中, 為說無上法。
汝等不聞此, 但謂我滅度。
我見諸眾生, 沒在於苦惱,
故不為現身, 令其生渴仰,
因其心戀慕, 乃出為說法。
神通力如是, 於阿僧祇劫,
常在靈鷲山, 及餘諸住處。
眾生見劫盡, 大火所燒時,
我此土安隱, 天人常充滿。
園林諸堂閣, 種種寶莊嚴,
寶樹多花菓, 眾生所遊樂。
諸天擊天鼓, 常作眾伎樂,
雨曼陀羅花, 散佛及大眾。
我淨土不毀, 而眾見燒盡,
憂怖諸苦惱, 如是悉充滿。
是諸罪眾生, 以惡業因緣,
過阿僧祇劫, 不聞三寶名。
諸有修功德, 柔和質直者,
則皆見我身, 在此而說法。
或時為此眾, 說佛壽無量,
久乃見佛者, 為說佛難值。
我智力如是, 慧光照無量,
壽命無數劫, 久修業所得。
汝等有智者, 勿於此生疑,
當斷令永盡, 佛語實不虛。
如醫善方便, 為治狂子故,
實在而言死, 無能說虛妄。
我亦為世父, 救諸苦患者,
為凡夫顛倒, 實在而言滅。
以常見我故, 而生憍恣心,
放逸著五欲, 墮於惡道中。
我常知眾生, 行道不行道,
隨所應可度, 為說種種法。
每自作是意, 以何令眾生,
得入無上慧, 速成就佛身。」
妙法蓮華經分別功德品第十七爾時大會,聞佛說壽命劫數長遠如是,無量無邊阿僧祇眾生得大饒益。於時世尊告彌勒菩薩摩訶薩:「阿逸多!我說是如來壽命長遠時,六百八十萬億那由他恒河沙眾生,得無生法忍;復有千倍菩薩摩訶薩,得聞持陀羅尼門;復有一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得樂說無礙辯才;復有一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得百千萬億無量旋陀羅尼;復有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菩薩摩訶薩,能轉不退法輪;復有二千中國土微塵數菩薩摩訶薩,能轉清淨法輪;復有小千國土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八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四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四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三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三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二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二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一四天下微塵數菩薩摩訶薩,一生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有八世界微塵數眾生,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佛說是諸菩薩摩訶薩得大法利時,於虛空中,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以散無量百千萬億眾寶樹下、師子座上諸佛,并散七寶塔中師子座上釋迦牟尼佛及久滅度多寶如來,亦散一切諸大菩薩及四部眾。又雨細末栴檀、沈水香等。於虛空中,天鼓自鳴,妙聲深遠。又雨千種天衣,垂諸瓔珞、真珠瓔珞、摩尼珠瓔珞、如意珠瓔珞,遍於九方。眾寶香爐燒無價香,自然周至,供養大會。一一佛上,有諸菩薩,執持幡蓋,次第而上,至于梵天。是諸菩薩,以妙音聲,歌無量頌,讚歎諸佛。爾時彌勒菩薩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合掌向佛,而說偈言:「佛說希有法, 昔所未曾聞,
世尊有大力, 壽命不可量。
無數諸佛子, 聞世尊分別,
說得法利者, 歡喜充遍身。
或住不退地, 或得陀羅尼,
或無礙樂說, 萬億旋總持。
或有大千界, 微塵數菩薩,
各各皆能轉, 不退之法輪。
復有中千界, 微塵數菩薩,
各各皆能轉, 清淨之法輪。
復有小千界, 微塵數菩薩,
餘各八生在, 當得成佛道。
復有四三二, 如此四天下,
微塵諸菩薩, 隨數生成佛。
或一四天下, 微塵數菩薩,
餘有一生在, 當成一切智。
如是等眾生, 聞佛壽長遠,
得無量無漏, 清淨之果報。
復有八世界, 微塵數眾生,
聞佛說壽命, 皆發無上心。
世尊說無量, 不可思議法,
多有所饒益, 如虛空無邊。
雨天曼陀羅、 摩訶曼陀羅,
釋梵如恒沙, 無數佛土來。
雨栴檀沈水, 繽紛而亂墜,
如鳥飛空下, 供散於諸佛。
天鼓虛空中, 自然出妙聲,
天衣千萬種, 旋轉而來下。
眾寶妙香爐, 燒無價之香,
自然悉周遍、 供養諸世尊。
其大菩薩眾, 執七寶幡蓋,
高妙萬億種, 次第至梵天。
一一諸佛前, 寶幢懸勝幡,
亦以千萬偈、 歌詠諸如來。
如是種種事, 昔所未曾有,
聞佛壽無量, 一切皆歡喜。
佛名聞十方, 廣饒益眾生,
一切具善根, 以助無上心。」
爾時佛告彌勒菩薩摩訶薩:「阿逸多!其有眾生,聞佛壽命長遠如是,乃至能生一念信解,所得功德,無有限量。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為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於八十萬億那由他劫,行五波羅蜜——檀波羅蜜、尸羅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除般若波羅蜜,以是功德比前功德,百分、千分、百千萬億分、不及其一,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知。若善男子、善女人,有如是功德,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退者,無有是處。」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若人求佛慧, 於八十萬億,
那由他劫數, 行五波羅蜜。
於是諸劫中, 布施供養佛,
及緣覺弟子, 并諸菩薩眾。
珍異之飲食、 上服與臥具,
栴檀立精舍, 以園林莊嚴。
如是等布施, 種種皆微妙,
盡此諸劫數, 以迴向佛道。
若復持禁戒, 清淨無缺漏,
求於無上道, 諸佛之所歎。
若復行忍辱, 住於調柔地,
設眾惡來加, 其心不傾動。
諸有得法者, 懷於增上慢,
為此所輕惱, 如是亦能忍。
若復懃精進, 志念常堅固,
於無量億劫, 一心不懈息。
又於無數劫, 住於空閑處,
若坐若經行, 除睡常攝心。
以是因緣故, 能生諸禪定,
八十億萬劫、 安住心不亂。
持此一心福, 願求無上道,
我得一切智, 盡諸禪定際。
是人於百千, 萬億劫數中,
行此諸功德, 如上之所說。
有善男女等, 聞我說壽命,
乃至一念信, 其福過於彼。
若人悉無有, 一切諸疑悔,
深心須臾信, 其福為如此。
其有諸菩薩, 無量劫行道,
聞我說壽命, 是則能信受。
如是諸人等, 頂受此經典,
願我於未來, 長壽度眾生。
如今日世尊、 諸釋中之王,
道場師子吼, 說法無所畏。
我等未來世, 一切所尊敬,
坐於道場時, 說壽亦如是。
若有深心者, 清淨而質直,
多聞能總持, 隨義解佛語,
如是諸人等, 於此無有疑。
「又,阿逸多!若有聞佛壽命長遠,解其言趣,是人所得功德無有限量,能起如來無上之慧。何況廣聞是經、若教人聞,若自持、若教人持,若自書、若教人書,若以華、香、瓔珞、幢幡、繒蓋、香油、酥燈,供養經卷,是人功德無量無邊,能生一切種智。「阿逸多!若善男子、善女人,聞我說壽命長遠,深心信解,則為見佛常在耆闍崛山,共大菩薩、諸聲聞眾圍繞說法。又見此娑婆世界,其地琉璃,坦然平正,閻浮檀金以界八道,寶樹行列,諸臺樓觀皆悉寶成,其菩薩眾咸處其中。若有能如是觀者,當知是為深信解相。「又復如來滅後,若聞是經而不毀呰,起隨喜心,當知已為深信解相,何況讀誦、受持之者,斯人則為頂戴如來。「阿逸多!是善男子、善女人,不須為我復起塔寺,及作僧坊、以四事供養眾僧。所以者何?是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是經典者,為已起塔、造立僧坊、供養眾僧。則為以佛舍利起七寶塔,高廣漸小至于梵天,懸諸幡蓋及眾寶鈴,華、香、瓔珞,末香、塗香、燒香,眾鼓、伎樂,簫、笛、箜篌,種種舞戲,以妙音聲歌唄讚頌,則為於無量千萬億劫作是供養已。「阿逸多!若我滅後,聞是經典,有能受持,若自書、若教人書,則為起立僧坊,以赤栴檀作諸殿堂三十有二,高八多羅樹,高廣嚴好,百千比丘於其中止,園林、浴池、經行、禪窟,衣服、飲食、床褥、湯藥,一切樂具充滿其中。如是僧坊、堂閣,若干百千萬億,其數無量,以此現前供養於我及比丘僧。是故我說:『如來滅後,若有受持、讀誦、為他人說,若自書、若教人書,供養經卷,不須復起塔寺,及造僧坊、供養眾僧。』況復有人能持是經,兼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一心、智慧,其德最勝,無量無邊。譬如虛空,東西南北、四維上下無量無邊;是人功德,亦復如是無量無邊,疾至一切種智。若人讀誦受持是經,為他人說,若自書、若教人書,復能起塔,及造僧坊、供養讚歎聲聞眾僧,亦以百千萬億讚歎之法讚歎菩薩功德,又為他人,種種因緣隨義解說此法華經,復能清淨持戒,與柔和者而共同止,忍辱無瞋,志念堅固,常貴坐禪得諸深定,精進勇猛攝諸善法,利根智慧善答問難。「阿逸多!若我滅後,諸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是經典者,復有如是諸善功德,當知是人已趣道場,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坐道樹下。「阿逸多!是善男子、善女人,若坐、若立、若行處,此中便應起塔,一切天人皆應供養如佛之塔。」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若我滅度後, 能奉持此經,
斯人福無量, 如上之所說,
是則為具足, 一切諸供養。
以舍利起塔, 七寶而莊嚴,
表剎甚高廣, 漸小至梵天,
寶鈴千萬億, 風動出妙音。
又於無量劫, 而供養此塔,
華香諸瓔珞, 天衣眾伎樂,
燃香油酥燈, 周匝常照明。
惡世法末時, 能持是經者,
則為已如上, 具足諸供養。
若能持此經, 則如佛現在,
以牛頭栴檀, 起僧坊供養。
堂有三十二, 高八多羅樹,
上饌妙衣服, 床臥皆具足,
百千眾住處, 園林諸浴池,
經行及禪窟, 種種皆嚴好。
若有信解心, 受持讀誦書,
若復教人書, 及供養經卷,
散華香末香, 以須曼瞻蔔、
阿提目多伽, 薰油常燃之。
如是供養者, 得無量功德,
如虛空無邊, 其福亦如是。
況復持此經, 兼布施持戒,
忍辱樂禪定, 不瞋不惡口,
恭敬於塔廟, 謙下諸比丘,
遠離自高心, 常思惟智慧,
有問難不瞋, 隨順為解說,
若能行是行, 功德不可量。
若見此法師, 成就如是德,
應以天華散, 天衣覆其身,
頭面接足禮, 生心如佛想。
又應作是念: 『不久詣道樹,
得無漏無為, 廣利諸人天。』
其所住止處, 經行若坐臥,
乃至說一偈, 是中應起塔,
莊嚴令妙好, 種種以供養。
佛子住此地, 則是佛受用,
常在於其中, 經行及坐臥。」」(CBETA 2019.Q4, T09, no. 262, pp. 42a29-46b13)
妙法蓮華經 卷第五
16. 如來壽量品(여래수량품)
이제 八識分別로 잡히는 迹門의 경계는 다 무너지고, 우리들의 不生不滅의 참생명자리 본래로 다 갖추고 있는 淸淨한 眞如의 永遠性을 이 如來壽量品에서 드러나고 있다. 그래서 이 品을 「法華經」의 眼目이고 佛敎의 眼目이라고 하는 것이다. 無始無終의 부처님의 壽命은 바로 우리들 생명이어서 끝없이 펼쳐질 것이므로 바로 우리들의 미래의 꿈이 되고 이상이 되는 彌勒菩薩이 여기서 등장을 하고 있다.
‘自我得不來’로 시작되는 마지막 偈頌을 「法華經」의 ‘自我偈’라 하는데 分別도 差別도 끊어진 본래로 구족되고 또한 不生不滅인 우리들의 진실생명에 대한 뜻을 잘 담고 있다.
爾時 佛告諸菩薩 及一切大衆. 諸善男子, 汝等當信解如來 誠諦之語. 復告大衆, 汝等 當信解如來 誠諦之語. 又復告諸大衆, 汝等 當信解如來 誠諦之語.
그 때 부처님께서는 여러 보살들과 일체 대중들에게 말씀하셨다.
"선남자들이여, 너희들은 반드시 여래께서 진실하게 밝히시는 말씀을 믿고 이해하라."
다시 대중들에게 말씀하셨다.
"너희들은 반드시 여래께서 진실하게 밝히시는 말씀을 믿고 이해하라."
또 다시 부처님께서는 여러 대중들에게 거듭 말씀하셨다.
"너희들은 반드시 여래께서 진실하게 밝히시는 말씀을 믿고 이해하라."
是時 菩薩大衆彌勒爲首 合掌白佛言. 世尊, 唯願說之 我等當信受佛語. 如是三白已復言, 唯願說之 我等當信受佛語. 爾時 世尊知諸菩薩三請不止 而告之言.
이 때 그 보살 대중 가운데 미륵보살이 상수가 되어 합장하고 부처님께 여쭈었다.
"세존이시여, 원하옵나니 설하여 주옵소서. 저희들이 부처님의 말씀을 믿고 받으오리다. 이렇게 세 번이나 여쭈오니 세존이시여, 설하여 주시면 저희들이 부처님의 말씀을 믿고 받으오리다."
그 때 세존께서 여러 보살들이 세 번이나 청하여 그치지 않을 것을 아시고, 대답하여 말씀하셨다.
汝等 諦聽如來秘密神通之力. 一切世閒天 人 及阿修羅 皆謂, 今釋迦牟尼佛 出釋氏宮 去伽耶城不遠 坐於道場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然 善男子, 我實成佛已來 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 譬如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祗 三千大千世界 假使有人末爲微塵 過於東方五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 乃下一塵. 如是東行盡是微塵 諸善男子 於意云何? 是諸世界 可得思惟挍計 知其數不? 彌勒菩薩等俱白佛言.
"너희들은 여래의 비밀한 신통력을 자세히 들으라. 일체 세간의 하늘과 인간 그리고 아수라들은 모두 석가모니불은 석씨 왕성을 나와 가야성 가까운 도량에 앉아 아뇩다라삼먁삼보리를 얻었다고 생각하지만, 그러나 선남자들아, 내가 성불한 지는 한량없고 가없는 백천만억 나유타 겁이니라. 비유하면, 5백천만억 나유타 아승기 삼천대천세계를 어떤 사람이 모두 가는 티끌로 만들어 그것을 가지고 동방으로 5백천만억 나유타 아승기 국토를 지날 때마다 한 티끌씩을 떨어뜨림과 같으니라. 이렇게 동방으로 행하여 그 많은 티끌이 다했다면 선남자들이여, 너희들의 생각은 어떠하냐? 이와 같이 많은 국토를 사유하고 헤아려서 그 수를 알 수 있겠느냐?"
미륵보살 등이 대답하여 여쭈었다.
世尊, 是諸世界 無量無邊 非筭數所知 亦非心力所及. 一切聲聞 辟支佛 以無漏智 不能思惟知其限數. 我等住阿惟越致地 於是事中 亦所不達. 世尊, 如是諸世界 無量無邊.
"세존이시여, 그 국토는 한량없고 가없어 산수(算數)로도 알 수 없고 생각으로도 알 수 없습니다. 또 일체 성문과 벽지불이 번뇌[漏] 없는 지혜로 사유하더라도 그 한계의 수를 알 수 없으며, 저희들이 아유월치(阿惟越致)에 머물지라도 이런 일은 알 수 없으니, 세존이시여, 이와 같이 많은 국토는 한량없고 가이없습니다."
爾時 佛告大菩薩衆. 諸善男子, 今當分明宣語汝等. 是諸世界 若著微塵 及不著者 盡以爲塵 一塵一劫 我成佛已來 復過於此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
그 때 부처님께서 보살 대중들에게 말씀하셨다.
"선남자들이여, 이제 너희들에게 분명히 말하겠노라. 만일 티끌을 떨어뜨린 국토나 그렇지 않은 국토를 다 합하여 티끌로 만들고 그 하나하나의 티끌을 1겁이라 하여도, 내가 성불한 지는 이보다 백천만억 나유타 아승기겁이나 더 오래되느니라.
自從是來 我常在此娑婆世界 說法教化 亦於餘處 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國 導利衆生. 諸善男子, 於是中閒 我說燃燈佛等 又復言其入於涅槃 如是皆以方便分別. 諸善男子, 若有衆生 來至我所 我以佛眼 觀其信等 諸根利鈍 隨所應度 處處自說 名字不同 年紀大小 亦復現言 當入涅槃 又以種種方便 說微妙法 能令衆生 發歡喜心.
그로부터 나는 항상 이 사바세계에 있으면서 설법하여 교화했고, 또 다른 백천만억 나유타 아승기 국토에서 중생을 인도하여 이익되게 하느니라. 선남자들이여, 이 중간에서 내가 연등불(燃燈佛)63) 등에게 설하였고, 또 그의 열반을 설하였으나, 이와 같은 것은 모두 방편으로써 분별함이니라.
63) 석가모니부처님이 과거세 보살로 있을 때 이 부처님에게서 다음 세상에 성불하리라는 수기를 받았다고 한다.
선남자들이여, 만일 어떤 중생이 나를 찾아오면, 나는 부처의 눈으로 그의 신심과 모든 근기의 날카롭고 둔함을 관하여 제도할 바를 따라 곳곳에서 설하되, 이름이 같지 아니하며, 연대가 많고 적으며, 또다시 나타나 열반에 든다 하고, 또 가지가지 방편으로 미묘한 법을 설하여 중생으로 하여금 능히 환희한 마음을 일으키게 하리라.
諸善男子, 如來見諸衆生 樂於小法 德薄垢重者 爲是人說, 我少出家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然 我實成佛已來 久遠若斯. 但以方便 教化衆生 令入佛道 作如是說. 諸善男子, 如來所演經典 皆爲度脫衆生. 或說己身 或說他身 或示己身 或示他身 或示己事 或示他事 諸所言說 皆實不虛.
선남자들이여, 여래는 모든 중생들이 작은 법을 즐겨 덕이 엷고 업장이 무거운 것을 보고, 이런 사람을 위하여 나는 젊어서 출가하여 아뇩다라삼먁삼보리를 얻었다고 말하였느니라. 그러나 내가 성불한 지는 이와 같이 오래 이고 멀지만, 방편으로 중생을 교화해서 부처님 도에 들게 하려고 이렇게 말하였느니라.
여러 선남자들이여, 여래가 설한 경전은 다 중생을 제도하기 위한 것이니, 자기의 몸을 설하거나 다른 사람의 몸을 설하며, 혹은 자기의 몸을 보이거나 다른 사람의 몸을 보이며, 혹은 자기의 일을 보이거나 다른 이의 일을 보이나니, 설하는 모든 말은 다 허망함이 없느니라.
所以者何? 如來如實知見三界之相. 無有生死若退若出 亦無在世及滅度者 非實非虛 非如非異 不如三界見於三界. 如斯之事 如來明見 無有錯謬 以諸衆生 有種種性 種種欲 種種行 種種憶想分別故 欲令生諸善根 以若干因緣 譬喩 言辭 種種說法 所作佛事 未曾蹔廢.
왜냐 하면 여래는 삼계의 모습을 참답게 알고 보아 나고 죽음에 물러나거나 나옴이 없으며, 또 세상에 있거나 멸도함도 없으니, 진실도 아니고 허망함도 아니며, 같지도 않고 다르지도 아니하며, 삼계를 삼계 같지 않게 보나니, 이런 일을 여래는 밝게 보아 그릇됨이 없건만, 중생들이 다만 가지가지 성품과 가지가지 욕망과 가지가지 행과 가지가지 생각하는 분별이 있으므로, 모든 선근을 내게 하려고 여러 가지 인연과 비유와 이야기로 가지가지 법을 설하며, 부처님의 일을 하되 일찍이 쉬어 본 일이 없느니라.
如是我成佛已來 甚大久遠 壽命無量阿僧祇劫 常住不滅. 諸善男子, 我本行菩薩道 所成壽命 今猶未盡 復倍上數. 然, 今非實滅度 而便唱言, 當取滅度 如來以是方便 教化衆生.
이와 같이 나는 성불한 지가 매우 오래되어 수명이 한량없는 아승기겁에 항상 머물러 멸하지 않느니라. 선남자들이여, 내가 본래 보살도를 행하여 이룬 수명은 지금도 아직 다하지 못하였으며, 다시 위에서 말한 수의 배나 되지만, 참 멸도가 아닌 것을 방편으로써 멸도를 취한다고 말하나니, 여래는 이런 방편으로 중생을 교화하느니라.
所以者何? 若佛久住於世 薄德之人 不種善根 貧窮下賤 貪著五欲 入於憶想 妄見網中. 若見如來 常在不滅 便起憍恣 而懷厭怠 不能生難遭之想 恭敬之心 是故 如來以方便說.
왜냐 하면 만일 여래가 이 세상에 오래 머물 것을 말하면, 박덕한 사람들은 선근을 심지 않아 빈궁하고 하천하며, 5욕을 탐착하여 생각하는 것들이 허망한 그물에 걸리게 될 것이며, 만일 여래가 멸하지 않고 항상 있음을 보면 교만한 마음을 일으키어 싫증을 내고 게으름을 피워 만나기 어려운 생각과 공경하는 마음을 내지 아니하므로 여래는 방편으로써 설하느니라.
比丘當知, 諸佛出世 難可値遇. 所以者何? 諸薄德人 過無量百千萬億劫 或有見佛 或不見者. 以此事故 我作是言, 諸比丘, 如來難可得見. 斯衆生等 聞如是語 必當生於難遭之想 心懷戀慕 渴仰於佛 便種善根. 是故如來 雖不實滅 而言滅度. 又善男子, 諸佛如來法皆如 是爲度衆生 皆實不虛.
비구들이여, 마땅히 알라. 여러 부처님들께서 이 세상에 출현하심을 만나기는 매우 어려우니라. 왜냐 하면 이런 일을 보지 못하기 때문이니, 여러 비구들아, 여래를 만나 보기가 어렵다고 하면 중생들이 이 말을 듣고 부처님 만나기가 어렵다는 생각을 내어 마음에 연모하는 생각을 품고 부처님을 간절하게 그리워하여 곧 선근을 심으리라. 그러므로 여래는 비록 멸도하지 않지만 멸도 한다고 말하느니라.
또 선남자들이여, 모든 부처님 여래의 법이 다 이와 같아 중생을 제도하기 위하여 모두 진실이요 허망함이 없느니라.
譬如良醫 智慧聰達 明練方藥 善治衆病. 其人多諸子息 若十二十 乃至百數. 以有事緣 遠至餘國, 諸子於後 飮他毒藥 藥發悶亂 宛轉于地.
비유하면, 어떤 의사가 지혜 총명하고 통달하여 좋은 처방과 좋은 약을 만들어 여러 가지 병을 잘 치료했느니라. 그 의사에게는 많은 아들이 있었으니, 열, 스물 내지 백 명이나 되었다. 아버지가 볼일이 있어서 다른 나라에 간 뒤, 여러 아이들은 독약을 잘못 마시고 약 기운이 번져서 정신이 어지러워 땅에 쓰러져 있었다.
是時 其父還來歸家 諸子飮毒 或失本心 或不失者. 遙見其父 皆大歡喜 拜跪問訊. 善安隱歸? 我等愚癡 誤服毒藥. 願見救療 更賜壽命. 父見子等苦惱如是 依諸經方 求好藥草 色香美味 皆悉具足 擣篩和合 與子令服 而作是言. 此大良藥 色香美味皆悉具足 汝等可服 速除苦惱 無復衆患. 其諸子中 不失心者 見此良藥色香俱好 卽便服之 病盡除愈.
이 때 그 아버지가 집에 돌아오니, 여러 아이들이 독약을 마시고 본심을 잃기도 하고 혹은 아직 본심만은 잃지 않은 이도 있었다.
멀리서 아버지가 오는 것을 보고 다 크게 환희하여 무릎 꿇고 절하면서 말하는 것이었다.
'안녕히 다녀오십니까? 저희들이 어리석어 독약을 잘못 마셨으니 구원하시어 다시 생명을 얻도록 하여 주십시오.'
아버지는 자식들의 고통이 이와 같음을 보고 여러 가지 처방으로 좋은 약초의 빛과 향과 맛을 다 갖추어 방아에 찧고 체로 쳐서 아이들에게 먹이면서 말하였다.
'이것은 좋은 약이다. 빛과 향과 맛을 아주 잘 맞추었으니 너희들이 먹으면 그 고통이 빨리 낫고 다시는 다른 병에 걸리지 않으리라.'
그 가운데 본심을 잃지 아니한 아들은 그 약이 빛과 향이 갖추어 있음을 보고 좋아하면서, 곧 이 약을 먹어 병이 나았다.
餘失心者 見其父來 雖亦歡喜問訊 求索治病 然, 與其藥 而不肯服. 所以者何? 毒氣深入 失本心故 於此好色 香藥而謂不美. 父作是念, 此子可愍. 爲毒所中 心皆顚倒 雖見我喜 求索救療 如是好藥 而不肯服 我今當設方便 令服此藥, 卽作是言. 汝等當知 我今衰老 死時已至. 是好良藥 今留在此 汝可取服 勿憂不差.
본심을 잃은 아이들은 아버지가 오는 것을 보고 비록 환희하고 문안드리며 병 치료를 원했으나, 그 약을 먹지 않았으니, 왜냐 하면 독기가 깊이 들어 그 본심을 잃었으므로 이같이 좋은 빛과 향으로 갖춘 약을 좋지 않게 생각하였기 때문이다.
그 때 아버지는 생각하였다.
'이 자식들이 참으로 불쌍하구나. 독약 중독으로 마음이 다 뒤집혀 나를 보고 기뻐하며 병의 치료를 원하지만 이렇게 좋은 약을 먹지 않으니, 내가 이제 방편을 베풀어 이 약을 먹게 하리라.'
그리고 이와 같이 말하였느니라.
'너희들은 마땅히 알라. 내 이제 늙고 쇠약하여 죽게 되었거늘, 이 좋은 약을 여기에 남겨 두니 이것을 먹을 때 차도가 없을까 두려워하지 말라.'
作是教已 復至他國 遣使還告 汝父已死. 是時諸子 聞父背喪 心大憂惱 而作是念. 若父在者 慈愍我等 能見救護 今者捨我 遠喪他國 自惟孤露 無復恃怙, 常懷悲感 心遂醒悟 乃知此藥色味香美 卽取服之 毒病皆愈. 其父聞子悉已得差 尋便來歸咸使見之.
이렇게 타일러 놓고 다시 다른 나라에 가서 사자를 본국의 아이들에게 보내어 그대들의 아버지는 이미 죽었다고 말하였느니라. 이 때 그 여러 아들들이 아버지께서 세상을 떠났다는 소식을 듣고 크게 슬퍼하며 생각하였다.
'만일 아버지께서 계시면 우리들을 불쌍히 여기시고 사랑하여 구원해서 보호하시련만, 이제 우리를 버리고 멀리 타국에서 세상을 떠나셨으니 우리는 외롭구나. 이제는 다시 모실 수도 없도다.'
그러면서 항상 슬픔에 잠겨 지냈다. 그러다가 마침내 마음이 깨어나 이 약의 빛과 맛과 향기가 좋은 것을 알고 곧 먹으니 병이 다 나았느니라. 그 아버지가 아이들이 약을 먹고 다 나았다는 소식을 듣고 다시 찾아와 이들에게 보이는 것과 같으니라.
諸善男子, 於意云何? 頗有人能說此良醫 虛妄罪不? 不也 世尊. 佛言, 我亦如是. 成佛已來 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阿僧祇劫 爲衆生故 以方便力 言當滅度 亦無有能如法說我 虛妄過者.
여러 선남자들이여, 너희들 생각에는 어떠하냐? 누가 이 의사를 허망하다고 말할 수 있겠느냐?"
"그렇지 않습니다, 세존이시여."
부처님께서 말씀하셨다.
"나도 또한 이와 같아 성불한 지는 한량없고 가없는 백천만억 나유타 아승기겁이지만, 중생을 위하여 방편의 힘으로 멸도를 말하고 있으나 능히 법과 같이 설하였으므로, 나를 허망하여 허물이 있다고 하지 않으리라."
爾時 世尊欲重宣此義 而說偈言.
그 때 세존께서 이 뜻을 거듭 펴시려고 게송으로 말씀하셨다.
自我得佛來 所經諸劫數 無量百千萬 億載阿僧祇
常說法教化 無數億衆生 令入於佛道 爾來無量劫
爲度衆生故 方便現涅槃 而實不滅度 常住此說法
我常住於此 以諸神通力 令顚倒衆生 雖近而不見.
衆見我滅度 廣供養舍利 咸皆懷戀慕 而生渴仰心
衆生旣信伏 質直意柔軟 一心欲見佛 不自惜身命
時我及衆僧 俱出靈鷲山 我時語衆生 常在此不滅
以方便力故 現有滅不滅 餘國有衆生 恭敬信樂者
我復於彼中 爲說無上法 汝等不聞此 但謂我滅度.
我見諸衆生 沒在於苦惱 故不爲現身 令其生渴仰
因其心戀慕 乃出爲說法 神通力如是 於阿僧祇劫
常在靈鷲山 及餘諸住處 衆生見劫盡 大火所燒時
我此土安隱 天人常充滿 園林諸堂閣 種種寶莊嚴
寶樹多花菓 衆生所遊樂 諸天擊天鼓 常作衆伎樂
雨曼陁羅花 散佛及大衆.
我淨土不毀 而衆見燒盡 憂怖諸苦惱 如是悉充滿
是諸罪衆生 以惡業因緣 過阿僧祇劫 不聞三寶名
諸有修功德 柔和質直者 則皆見我身 在此而說法
或時爲此衆 說佛壽無量 久乃見佛者 爲說佛難値
我智力如是 慧光照無量 壽命無數劫 久修業所得
汝等有智者 勿於此生疑 當斷令永盡 佛語實不虛.
如醫善方便 爲治狂子故
實在而言死 無能說虛妄.
我亦爲世父 救諸苦患者 爲凡夫顚倒 實在而言滅
以常見我故 而生憍恣心 放逸著五欲 墮於惡道中
我常知衆生 行道不行道 隨所應可度 爲說種種法
每自作是意 以何令衆生 得入無上慧 速成就佛身.
내 스스로 성불하여 지나온 그 겁수는
한량없는 백천만억 아승기가 되느니라.
설법으로 한량없는 만억 중생 교화하여
부처님 도에 들게 하니 그 또한 무량한 겁
중생 제도 위하여 열반을 말하지만
그 실은 멸도 않고 항상 이 법 설하며
항상 이곳 머물러 여러 가지 신통으로
뒤바뀐 많은 중생 가깝게 인도하노라.
나의 멸도 중생이 보고 사리에 널리 공양하며
연모의 정 다 품어 그리운 맘 다시 내며
중생을 모두 믿고 그 뜻이 부드러워
신명을 아끼지 않고 부처님 뵙기 원하면
그 때에 나와 대중이 영취산에 함께 나와
중생들에게 말하기를, 나는 항상 불멸하여
이곳에 머물지만 오직 방편의 힘으로
멸(滅)과 또한 불멸을 나타내어 보이느니라.
다른 나라 중생들이 공경하여 믿으며
내가 다시 그 가운데 무상법을 설하거든
너희들은 듣지 않고 나의 멸도 말하지만
여러 중생들 내가 보니 고통 속에 빠졌구나.
그러므로 은신하여 그리운 맘 내게 하고
연모의 정 일으키어 나타나서 설법하느니라.
신통력이 이와 같아 아승기 오랜 겁에
영취산과 다른 곳에 머물러 있으려니
중생이 겁 다하여 큰 불에 탈 때에도
나의 땅은 안온하여 하늘 인간 충만하고
동산 수풀 여러 당각(堂閣) 보배로써 장엄되고
보배 나무 꽃이 만발 중생들이 즐겨 놀며
천신은 북을 쳐서64) 여러 기악 연주하고
만다라화 꽃비 내려 부처님과 대중께 흩으며
64) 도리천(忉利天)의 선법당(善法堂)에 있는 북으로, 치지 않아도 절로 소리가 난다고 한다.
나의 정토 안 헐리나 중생들은 불에 타서
근심 고통 가득함을 여기에서 다 보노라.
죄가 많은 이런 중생 악업의 인연으로
아승기겁 지나도록 3보(寶)65) 이름 못 듣고
65) ① 불보(佛寶) : 위없는 법을 깨달은 부처님, ② 법보(法寶) : 부처님이 설한 가르침 또는 경전, ③ 승보(僧寶) : 부처님의 가르침을 수행하는 집단, 승가(僧伽)·화합 대중·스님을 말한다.
여러 공덕 잘 닦아 부드럽고 질직(質直)한 이
여기 있는 내 몸이 설법함을 다 보며
이런 중생 위하여서 어느 때는 말하기를
부처님 수명 길고 멀어 무량하다 하지마는
부처님을 오래도록 만나 뵈온 사람에겐,
부처님은 희유하여 친견하기 어렵다고
나의 지혜 이와 같아 광명이 무량하고
무수한 겁 수명은 오래 닦은 업이니라.
너희들 지혜로운 이 의심 내어 품지 말고
죄업 영영 끊을지니 부처님 말씀 진실이라.
의사가 좋은 방편으로 미친 자식 구원하려
거짓말로 죽는 일이 허망함이 없듯이
나도 또한 이와 같아 많은 고통을 구하려고
뒤바뀐 범부 위해 거짓 멸도 말하나니,
나를 항상 보게 되면 교만한 마음 내고
5욕에 깊이 집착 악도 중에 떨어지리.
나는 항상 중생의 행하는 도 모두 알고
제도할 바 근기 따라 갖가지로 설법하며
매양 하는 이런 생각 어떻게 저 중생을
무상 지혜 들게 하여 성불 빨리 시킬 건가?
如來壽量品 第十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