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山（1837-1911）
歐陽敬無（1871-1943）、
呂澂（1896-1989）、
王恩洋
（1897-1964）
唐末到民初唯識思想的流傳
陳一標
玄奘大學宗教系
中國法相宗的流傳，奠基於玄奘大師（602-664）的譯經事業。玄奘於六四五
年回到中國，在唐太宗、高宗贊助之下，積極從事佛典的翻譯，翻譯最多且弘傳
最力的當屬瑜伽行派的經論。以玄奘的翻譯與講說為基礎，其弟子窺基（632-682）
開創了中國的法相宗，有別於之前菩提流支（508 年抵達洛陽）、勒那摩提翻譯《十
地經論》而成立的地論宗，以及由真諦（499-570，546 年來華）翻譯無著的《攝
大乘論》所成立的攝論宗。在玄奘廣博的學識與崇高的威德影響下，再加上王室
的支持，法相宗很快贏得宗派的優勢地位，舊譯唯識相關經典漸漸不受重視，中
國人後來所理解的瑜伽行派思想，也定於一尊，以玄奘所傳為正宗。
但是雖然整個法相宗義理嚴明，法將辯才無礙，但窺基而後，歷慧沼
（649-714）、智周（677-733），三代約歷七十年而終，作為宗派，未能一統中國
佛教；作為學問式的佛教，亦未能在中國生根茁壯，唯識的論疏如窺基的《成唯
識論述記》以及《樞要》、《了義燈》、《演秘》等三個疏甚至在中國的土地上
消失，修學者僅能從華嚴宗四祖澄觀（738-839）的《華嚴經疏鈔》，以及擁護華
嚴的永明延壽（904-975）的《宗鏡錄》中，來了解中國法相宗的唯識思想，唐玄
宗以後直到明末的約八百年間，只有元人雲峰的《唯識開蒙問答》二卷1
。
據聖嚴法師的研究，幸有魯菴普泰法師於明武宗正德年間（1506-1521），從一無名
老翁處，習得唯識學，便為《八識規矩頌》及《百法明門論》作註，因此推動明
末研究、宏揚唯識學的熱潮。一百一十年間共有十七位，著作三十五種共一百零
七卷的唯識注解。而此思潮或許與禪宗的式微和自覺有關，非純粹為顯揚中國法
相宗的正統。2
但是，相反地，與中國只有一衣帶水之隔的日本，在玄奘時即有遣唐僧道昭
前來求法，而後陸續有留學僧從學於玄奘、窺基、慧沼、智周門下，歷經四次傳
法，建立了日本的法相宗，在日本南北朝之時，成為南都六宗3
之首，傳承至今從
未斷絕，現有寺院六十餘間（其中最有名的是奈良的興福寺和藥師寺），信眾約六
十一萬五千人4
。
清朝末年，楊仁山（1837-1911）居士有感於佛教典籍零落域外，隨曾紀澤出
使英倫之際，託日本學者南條文雄代為搜羅中土已經失傳的要典，於金陵刻經處
重新開版印行，其中唯識的論疏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開啟了清末民初知識份子
研究法相唯識的熱潮，歐陽敬無（1871-1943）、呂澂（1896-1989）、王恩洋
（1897-1964）等更以支那內學院為中心，揭櫫玄奘的唯識思想，不但視為瑜伽行
派的正宗，更視唯識思想為大乘佛教的正統，以此非難、批評奠基在《楞嚴經》、
1 收於卍續藏九八冊，pp.415-512。 2 參考聖嚴法師〈明末的唯識學者及其思想〉，《中華佛學學報》第一期，1982。 3 日本南都六宗分別為法相、三論、律、天台、俱舍、成實，現存的為法相、律、天台三宗。 4 參考日本「仏教宗派別ミニ知識集」網站，http://www.e-sogi.ne.jp/db/mini.htm（2004.10.30）
2 第八屆儒佛會通暨文化哲學
《起信論》等真常唯心系經典的傳統中國佛教，將此看作法相宗現代的復興亦不
為過。法相復興的旋風刮的強又急，但是約莫四、五十年的光景，一切似乎又復
歸平靜。暮鼓晨鐘，法音宣流，中國佛教的本質是否已融入了法相唯識的精華，
難免令人疑惑。
從唐末到明初的唯識思想變遷的歷史脈絡，我們可發現其中幾點值得深思之
處：
一、義理的傳承與記憶，靠的是典籍還是人物，為什麼法相宗祖師的著作佚
失，同時標幟著法相宗的衰微，而清末民初法相宗注疏的回傳，促使了
法相宗的復興。為什麼現在典籍俱在，流通甚便，法相研究宏揚不若以
往。
二、中國法相宗的教理，可說完全不出印度唯識思想的範疇，為何從唐末到
清末，無法依在中土尚在流傳的《瑜伽師地論》、《成唯識論》等，發展
出具規模的唯識學研究。
仏教の宗派と流れ
日本に仏教が伝来したのは、百済の聖明王が朝廷に仏教の経典や仏像などを献上してきた538年とされています。 やがて奈良時代に入ると〔南都六宗〕と呼ばれる下記の六つの宗派が中国から伝来し、大いに栄えました。 法相宗・三論宗・華厳宗・律宗・倶舎宗・戌実宗で僧侶は仏教の教義研究の為に、各宗にまたがって学ぶことを義務づけられていました。 この内、三宗が現存しています。 平安時代に入り最澄と空海という二人の高僧が日本人として初めての開宗をしました。 最澄ま天台宗（比叡山・延暦寺）空海は真言宗（高野山・金剛峯寺）で約400年間日本仏教の主流となっていました。 平安末期から鎌倉時代にかけて、比叡山で修行した僧侶の中から幾多のすぐれた人達が現れ七つの宗派が誕生しました。
後は、江戸時代初期に中国から渡ってきた禅僧・隠元（1592～1673）が開宗した黄檗宗（京都・万福寺）があり現存している主な宗派は以上の十三宗派となっています。 また、それぞれに属する数多くの分派が存在し、此の他にも十三宗派に属さない独立した宗派、寺院がいくつか存存しているのが現状です。
◆奈良時代
法相宗（奈良・薬師寺・興福寺） 宗祖 玄奘・道昭（628～700）
華厳宗（奈良・東大寺） 宗祖 杜順・審祥（557～740）
律 宗（奈良・唐招提寺） 宗祖 道宣・鑑真（596～754）
◆平安時代
天台宗（比叡山・延暦寺） 宗祖 最澄（767～822）
真言宗（高野山・金剛峯寺） 宗祖 空海（774～835）
◆鎌倉時代
融通念仏宗（大阪・大念仏寺） 宗祖 良忍（1072～1132）
浄土宗（京郁・知恩院） 宗祖 法然（1133～1212）
浄土真宗京都 大谷派東本願寺 本願寺派西本願寺 宗祖 親鸞（見真大師）（1173～1262）
時 宗 （神奈川・清浄光寺） 宗祖 一遍（1239～1289）
臨済宗 （京都・南禅寺） 宗祖 栄西（1141～1215）
曹洞宗 （福井・永平寺） 宗祖 道元（1200～1253）
日蓮宗 （身延山・久遠寺） 宗祖 日蓮（1222～1282）
◆江戸時代
黄檗宗 （京都・万福寺） 宗祖 隠元（1592～16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