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원효 기신론 소 독일 소장 2점

VIS VITALIS 2018. 5. 27. 23:08

 

《起信論疏記》卷1:

歸命盡十方  最勝業徧知  

色無礙自在 救世大悲者  

及彼身體相  法性真如

無量功德藏  如實修行等

 

初歸敬中有二歸命二字是能歸相盡十方下顯所歸德能歸相者敬順義是歸義趣向義是歸義命謂命根總御諸根一身之要唯命為主萬生所重莫是為先舉此無二之命以奉無上之尊表信心極故言歸命又復歸命者還源義所以者眾生六根從一心起而背自原馳散六塵今舉命總攝六情還歸其本一心之原故曰歸命所歸一心即是三寶故也盡十方下顯所歸德此中應說三寶之義義如別說今且消文文中有三謂佛法僧寶之內亦有三意先歎心德次歎色德第三句者舉人結歎歎心德中歎用及體初言盡十方最勝業者是歎業用謂現八相等化眾生業盡十方界徧三世際隨諸可化作諸佛事故言盡十方最勝業如對法論云業大性者窮生死際示現一切成菩提等建立廣大諸佛事故彼舉三世此顯十方也言徧智者是歎智體所以業用周於十方者由其智體無所不徧故也智體周徧故言徧智如攝論云猶如虗空徧一切色際無生住滅變異如來智亦爾徧一切所知無倒無變異故歎心德竟次歎色德於中亦二色無礙者歎色體妙言自在者歎色用勝初言色體者如來色身萬行所成及不思議熏習所成雖有妙色而無障礙一相一好無際無限故言導色無礙如華嚴經言求空邊際猶可得佛一毛孔無崖限佛德如是不思議是名如來淨知見故雖無質礙而有方所示現之義故得名色而無礙也言自在者歎其色用謂五根互用十身相作等故言色自在五根互用者如涅槃經八自在中說十身相作者如華嚴經十地品說歎色德竟救世大悲者者是第三句舉人結歎佛猶大長者以眾生為子入三界火宅救諸焚燒苦故言救世救世之德正是大悲離自他悲無緣之悲諸悲中勝故言大悲佛地所有萬德之中如來唯用大悲為力故偏舉之以顯佛人如增一阿含云凡聖之力有其六種何等為六小兒以嗁為力欲有所說要當先嗁女人以瞋恚為力依瞋恚[A4]然後所說沙門婆羅門以忍為力常念下於人然後自陳國王以憍慢為力以此豪勢而自陳說阿羅漢以專精為力而自陳說諸佛世尊以大悲為力弘益眾生故是知諸佛偏以大悲為力故將表人名大悲者上來三句歎佛寶竟此下二句次顯法寶及彼身體相者謂前所說如來之身即是報佛正用法界以為自體故言彼身之體相也此是舉佛而取其法下句正出法寶體相言法性者所謂涅槃法之本性故名法性如智度論云法名涅槃無戲論法性名本分種如黃石金性白石銀性如是一切法中有涅槃性故言法性言真如者無遣曰真無立曰如如下文云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故名為真如

所言喻顯法略而說之

海有四義

一者甚深

二者廣大

三者百寶無窮

四者萬像影現

真如大海當知亦爾

永絕百非故

苞容萬物故

無德不備故

無像不現故

故言法性真如海也

如華嚴經(화엄경 입법계품)言譬如深大海。珍寶不可盡於中悉顯現眾生形類像甚深因緣海功德寶無盡清淨法身中無像而不現故歎法寶竟

此下二句。歎其僧寶。言無量功德藏者舉德取人謂地上菩薩隨修一行萬行集成其一一行皆等法界無有限量積功所得以之故言無量功德如是功德總屬菩薩人能攝德故名為藏次言如實修行等者正歎行德依寶性論約正體智名如實行其後得智名為徧行今此中言如實修行舉正體智次言等者取後得智若依法集經說總括萬行始終通為二句所攝謂如實修行及不放逸如彼經言如實修行者謂發菩提願不放逸者謂滿足菩提願復次如實修行者謂修行布施不放逸者謂不求報如是持淨戒成就不退或修忍辱行得無生忍求一切善根而不疲倦捨一切所作事修禪定不住禪定滿足智慧不戲論諸法如其次第如實修行及不放逸乃至廣說今言如實修行者即攝發菩提願乃至滿足智慧次言等者取不放逸即是滿足菩提願乃至不戲論諸法也歸敬三寶竟在前」(CBETA 2021.Q4, X45, no. 757, pp. 201c23-203a1 // R71, pp. 623a08-625a10 // Z 1:71, pp. 312a08-313a10)[A4]:已【CB】,巳【卍續】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60: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六十東晉天竺三藏佛馱跋陀羅譯入法界品第三十四之十七◎[3]爾時善財自見己身在諸佛所見如是等諸奇特事又聞樓觀諸金鈴中出不思議微妙音聲所謂初發菩提心聲菩薩所行諸度願聲恭敬供養不可思議諸佛音聲淨佛剎聲佛法雲聲諸莊嚴具亦出如是微妙音聲又聞某菩薩在某世界於某劫中某知識化迴向善根出生大願於某佛所大眾之中發菩提心聲又聞菩薩修習諸行劫數[4]多小於某剎中成正覺聲如是名號壽量長短滿足大願化眾生聲於諸菩薩聲聞緣覺大眾之中現般涅槃法住世聲又聞菩薩於某世界悉能廣行檀波羅蜜淨持禁戒修習忍辱發行精進入諸禪定習應智慧為求法故捨諸珍寶國城妻子頭目手足守護正法為大法師施清淨法設大法會建大法幢[5]法鼓[*][6][*]法雨興立塔廟種種莊嚴安樂眾生護佛法藏又聞某佛在某世界於某劫中成等正覺眷屬[*]多小壽命長短滿足大願教化眾生聞如是等不可思議微妙音聲身心柔軟歡喜無量即得無量陀羅尼門辯才門忍門精進門大願門通明門智慧門解脫門波羅蜜門三昧門[7][8]◎爾時善財於寶鏡中見諸如來及其眷屬諸大菩薩聲聞緣覺淨世界不淨世界[9]雜世界或世界有佛或世界無佛或上下世界或有世界如因陀羅網或有[10]飜覆仰伏世界又復覩見平正世界悉分別知五道別異又見無量阿僧祇諸大菩薩經行禪定觀察諸法發大悲心普覆眾生造種種論辯眾義趣或書經卷或問或答或見出生三種迴向及諸大願悉皆覩見如是等事又見諸寶柱中普放無量青黃赤白淨[11]玻瓈色因尼羅寶閻浮檀金諸光明網又見[12]珠瓔珞中出八功德香水瑠璃寶中出無量光明又見[13]優鉢羅鉢曇摩分陀利中生諸妙華大如車輪華中悉見男女大小釋梵四王諸龍夜叉乃至人非人等及諸象馬聲聞菩薩一切眾生種種形類皆悉恭敬合掌禮佛又寶樹中悉見種種妙色之身所謂如來身菩薩身天龍八部等身釋梵天身轉輪王身四部眾身各各執持眾供養具尊重讚歎恭敬禮拜又見半月像中放阿僧祇日月光明又見彌勒於過去世修菩薩行布施頭目髓腦手足[14]肢節一切身分國城妻子種種諸物隨其所須盡給施之又見彌勒讚歎諸佛恭敬供養或為醫王療治眾病失正路者示以正道或為大船師導至寶洲或為馬王荷負眾生令離鬼難或為論師造諸經論或為轉輪王十善化世或見孝順父母近善知識不違其教[15]見聲聞緣覺菩薩如來形色教化眾生或為法師讚歎佛法禪思誦念興諸福業造立塔廟諸妙形像以香華鬘恭敬供養或教眾生三歸五戒八齋十善出家學道聞法受持正念思惟住菩提心又見彌勒於無量劫行六波羅蜜化眾生事又見彌勒無量劫中諸善知識爾時彌勒菩薩告善財言善來童子汝見樓觀諸大菩薩不可思議自在力不唯然已見譬如有人夢中覩見山林河池大海須彌諸天宮殿四天下中一切像類見如是已歡喜無量爾時善財亦復如是以大菩薩威神力故遠離虛妄見三界法皆悉如夢菩薩智慧無礙法門入諸菩薩莊嚴法門究竟菩薩不可思議諸妙方便顯現菩薩神力自在譬如有人當命終時見中陰相所謂行惡業者見於地獄畜生餓鬼受諸楚毒或見閻羅王持諸兵[1]囚執將去或見刀山或見劍樹或見利葉割截眾生或見[2]鑊湯[3]鬻治眾生或聞種種悲苦音聲若修善者當命終時悉見一切諸天宮殿或見天女種種莊嚴遊戲快樂見如是等諸妙勝事而不自覺死此生彼但見不可思議行業境界善財童子亦復如是於樓觀內見諸菩薩不可思議勝業境界譬如有人為非人所持見種種形類若有問難悉能應答善財童子亦復如是以大菩薩威神力故悉能分別正念思惟一切諸法譬如有人[4]入於龍宮七日半月一歲百歲謂為須臾善財童子亦復如是入彌勒菩薩神力宮殿於百千劫謂如須臾譬如梵宮名莊嚴藏於中悉見三千世界異類形像善財童子亦復如是於樓觀中悉見一切未曾有事譬如比丘得一切入定隨彼境界悉現在前善財童子亦復如是於樓觀中隨彼境界悉分別知譬如人見乾闥婆城無所障礙善財童子亦復如是於樓觀中見一切法無所障礙譬如有人昇天宮殿見人住處無所障礙譬如大海於中悉見三千世界一切品類譬如幻師悉能顯現一切形色善財童子亦復如是於樓觀中彌勒菩薩威神力故[5]見一切未曾有事無所障礙爾時彌勒菩薩攝威神力即時彈指告善財言善男子汝從定起從定起已而告之[6]汝覩見此菩薩神力自在大願功德依果菩薩莊嚴修習奇特諸深妙行出生死道一切法門無量莊嚴諸佛大願不可思議菩薩三昧如是等事汝悉見不善財答言唯然已見蒙善知識威神力故爾時善財白言大聖此何法門答言入三世智正念思惟莊嚴藏法門善男子一生菩薩得如是等不可說不可說法門大聖此諸奇特妙莊嚴法從何所來答言菩薩神力之所出生而亦不在神力之中不來不去無積聚處譬如龍雨不從身心但以發意欲雨則雨然彼境界不可思議善男子此諸奇特妙莊嚴法亦復如是無所從來但以菩薩神力出生善男子譬如幻師現種種事無來去處但以幻力現種種事此諸奇特妙莊嚴法亦復如是無來無去無住無著不生不滅但學菩薩智願力故現如是事爾時善財白言大聖從何所來答言佛子菩薩無來趣無行住趣無所著趣不生不死趣[7]往不至趣不離不起趣不捨不著趣無業無報趣無起無依趣不常不斷趣善男子菩薩但為教化救護眾生從大慈悲來滅眾生苦故從菩薩淨戒道來隨其所樂自在生故從菩薩大願道來本發意故從菩薩神通道來滅眾生苦住佛所故從菩薩無增損趣來不失身心諸善業故從菩薩慧方便來隨順一切眾生類故從菩薩化身趣來如電鏡像故善男子汝所問我何所來者我從生處摩離國來彼有聚落名曰樓觀有長者子名瞿波羅我為說法令立菩提我本生處諸群生等隨所應化而為說法亦為父母及諸親屬隨應說法安立大乘而來至此善財白言大聖何等為菩薩生處答言善男子菩薩有十種生處何等為十所謂菩提心是菩薩生處生菩薩家故正直心是菩薩生處生善知識家故安住諸地是菩薩生處生諸波羅蜜家故出生大願是菩薩生處生菩薩行家故大悲是菩薩生處生四攝家故真實觀法是菩薩生處生般若波羅蜜家故摩訶衍是菩薩生處生方便波羅蜜家故教化眾生是菩薩生處生菩提家故智慧方便是菩薩生處生無生法忍家故隨順諸法是菩薩生處生三世諸佛家故善男子菩薩摩訶薩以般若波羅蜜為母大方便為父檀波羅蜜為乳尸波羅蜜為乳母羼提波羅蜜為莊嚴具毘梨耶波羅蜜為養育者禪波羅蜜為[1]潔淨善知識為師菩提分為朋友一切善根為親族一切菩薩為兄弟菩提心為家如說修行為家地菩薩所住為家處菩薩忍法為豪尊出生大願為巨富具菩薩行為順家法讚摩訶衍為紹家法甘露灌頂一生菩薩為王太子能淨修治[2]三世佛家佛子如是菩薩超凡夫地證離生法生如來家住佛種[3]不斷三寶守護一切菩薩種[*]淨所生處離諸惡道悉為一切天人釋梵沙門婆羅門恭敬供養以生佛家滿足一切大願藏故佛子菩薩摩訶薩生如是家知一切法悉如電光一切趣中受生無厭了趣[4]如化雖現處中而無所著達一切法悉無有我心無憂悔以大慈悲教化眾生而不疲倦了達生死皆悉如夢於一切劫行菩薩行而不[5]懈廢了知五陰皆悉如幻不畏生死知諸法界心無所著了一切法如熱時焰於一切行不生倒惑遊戲幻法超魔境界得淨法身離煩惱業於諸趣中而得自在無顛倒惑善男子我淨法身充滿一切法界現一切眾生等[6]一切眾生等音聲一切眾生等名號一切眾生等威儀現一切眾生等隨順世間現一切眾生等受生現一切眾生等童子身一切眾生等想出生一切菩薩大願為變化身與眾生等充滿法界若諸同行失道心者還令發起菩提心故我於此閻浮提南界摩離國內拘提聚落婆羅門家種[7]姓中生為欲滅彼[8]憍慢心故化度父母及親族故於中受生善男子我於南方隨諸眾生所應示現而化度之於此命終生兜率天為欲化度彼諸天故顯現勝妙智慧功德消欲渴愛令知諸行皆悉無常天趣壽命盛必有衰入摩訶衍一生菩薩皆悉雲集為欲教化諸同行故欲開釋迦牟尼世尊所化蓮華現彼受生善男子我於彼中壽終下生成正覺時汝及文殊師利俱得見我善男子汝今往詣文殊師利問云何菩薩學菩薩行修菩薩道具足成就普賢所行彼當為汝分別演說何以故文殊師利滿足無量億那由他菩薩願行常為無量億那由他諸佛之母又為無量億那由他諸菩薩師勇猛精進教化眾生名稱普聞十方世界常於一切諸佛眾中為大法師悉為諸佛之所讚歎安住甚深智慧法門分別了知一切法界於無量劫修諸法門究竟普賢菩薩所行善男子文殊師利是汝善知識能令汝得生如來家長養善根積功德聚能示語汝諸善知識滿足大願顯現一切菩薩不可思議功德是故善男子汝應一心尊重恭敬往詣其所何以故汝先所見諸善知識修菩薩行滿足大願得諸法門皆由文殊師利威神力故善財童子頭面敬禮彌勒菩薩遶無數匝辭退而行[9]爾時善財童子如是經遊百一十城到普門城邊思惟而住觀察十方一心專求文殊師利[10]何當會遇面奉慈顏作是念時文殊師利遙伸右手過百一十由旬至普門城摩善財頂而作是言善哉善哉善男子若離信根憂悔心沒功行不具退失精勤於少功德便以為足[11]一善根心生住著[12]善發起菩薩行[13]不為善知識之所攝護不為如來之所憶念是等皆悉不能了知如是法性如是理趣如是所行如是所住若周遍知若種種知若盡[14]原底若漸趣入若解說若分別若證知若獲得皆悉不能是時文殊師利為善財童子示教誨已[15]諭令其歡喜踊躍令得成就阿僧祇法門得無量大智光明無量菩薩陀羅尼無量大願無量三昧無量神通無量智慧[16]已成就復令得入普賢所行道場之內既置善財自所住已文殊師利還攝不現[17]於是善財得見三千大千世界微塵等諸善知識不違其教增長薩婆若大慈悲藏以淨慧眼普觀眾生安住菩薩寂靜法門分別了知諸法境界入佛甚深大功德海具解脫道長養精進為薩婆若修正直心入於三世甚深法海隨順諸佛清淨法輪現入諸趣於一切劫修菩薩行滿足大願明淨慧光照一切智境淨菩薩根以淨慧光除愚癡[18]照一切法了達法界一切佛剎及諸眾生壞障礙山住無礙法具足成就諸地法藏修習普賢菩薩所行善財童子得聞普賢菩薩名號行願功德諸地地具地法地得地次第地修地住地境界地持地共地正道[19]一心欲見普賢菩薩爾時善財正念起如來金剛藏道場一切寶蓮華藏師子座心虛空界等心一切無著心淨一切剎無障礙心於一切法境界無障礙心充滿一切十方心得薩婆若境界無量心莊嚴道場心深入分別法海心教化[1]成熟一切眾生廣大心於一切劫行菩薩行究竟如來十力心爾時善財起是心時自善根力佛威神力普賢菩薩諸善根力即見十種瑞相何等為十所謂見一切淨剎莊嚴菩提見一切剎無諸惡道見一切剎淨如蓮華見一切剎一切眾生身心柔軟見一切剎無量莊嚴見一切剎一切眾生三十二相莊嚴其身見一切剎莊嚴雲覆見一切剎一切眾生成就慈心見一切剎莊嚴道場見一切剎一切眾生皆悉修習念佛三昧是為十又見十種光相見一切世界微塵一一微塵中放一切如來光明網雲與一切世界微塵等一一微塵中放一切佛種種色光與一切世界微塵等普照法界一一微塵中放一切寶雲光明與一切世界微塵等普照法界一一微塵中放如來光焰輪雲普照法界一一微塵中出一切香雲普熏法界讚歎普賢菩薩諸行一切大願諸功德[2]一一微塵中[3]一切日月光雲放普賢菩薩光明普照法界一一微塵中出一切眾生等身雲相好莊嚴放佛光明普照法界一一微塵中出一切菩薩身雲究竟一切行充滿法界一一微塵中出一切寶形像雲充滿十方一切世界一一微塵中出一切如來身雲與一切世界微塵等普雨一切甘露正法充滿法界是為十爾時善財見十種瑞相已即作是念我今必見普賢菩薩增長善根究竟菩薩妙行見一切佛若見普賢菩薩得一切智想一心恭敬欲見普賢菩薩爾時善財即見普賢菩薩在金剛藏道場於如來前處蓮華藏師子之座大眾圍遶心如虛空無所染著除滅障礙淨一切剎以無礙法充滿十方住一切智入諸法界教化眾生於一切劫行菩薩行恭敬供養一切諸佛心無退轉於眾生中最勝最上一切世間無能壞者一切菩薩不能察其智慧境界具不思議諸妙功德普觀三世等諸如來爾時善財見普賢菩薩一一毛孔放一切世界微塵等光明普照一切虛空法界等世界除滅一切眾生苦患悉能長養菩薩善根一一毛孔出種種香雲普熏十方一切如來及諸眷屬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微塵等華雲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微塵等諸香樹雲出眾妙[4]莊嚴法界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微塵等妙寶衣雲莊嚴虛空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微塵等種種寶樹充滿虛空以為莊嚴雨種種寶供佛大眾一一毛孔出一切世界微塵等色界天身充滿一切法界一切眾生界讚歎菩提一一毛孔出一切梵王身雲勸請如來轉妙法輪一一毛孔出一切欲天身雲皆悉護持諸佛法輪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三世諸佛充滿虛空無依眾生為作歸依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清淨佛剎諸佛菩薩充滿其中教化[*]成熟無量眾生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淨不淨佛剎充滿虛空令染污者[5]悉清淨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不淨淨剎調伏不淨眾生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一切眾生身雲隨順世間教化眾生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菩薩身雲讚歎諸佛長養一切眾生善根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初發心菩薩身雲於一切剎示現初發菩提之心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菩薩身雲於一一剎讚一切佛功德願海普賢菩薩所行妙行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普賢所行雨甘露法令一切眾生修薩婆若一一毛孔念念中出一切世界微塵等佛初成正覺出興于世爾時善財見如是等不可思議自在神力見已歡喜踊躍無量重觀普賢一一身分一一肢節一一毛孔中悉見三千大千世界風輪水輪火輪地輪大海寶山須彌山王金剛圍山一切舍宅諸妙宮殿眾生等類一切地獄餓鬼畜生閻羅王處諸天梵王乃至人非人等欲界色界及無色界一切劫數諸佛菩薩教化眾生如是等事皆悉顯現十方一切世界亦復如是如此娑婆世界盧舍那如來應供等正覺所現自在力東方蓮華妙德世界賢首佛所顯現神力亦復如是如賢首佛所如是東方一切世界一切佛所顯現神力亦復如是如東方西北方四維一切世界一切佛所顯現神力亦復如是於一切世界一切微塵一一微塵中現自在力亦復如是爾時善財見普賢菩薩不可思議自在神力即得十不可壞智慧法門何等為十所謂於念念中能以一身遍一切剎於念念中詣一切佛所於念念中恭敬供養一切諸佛於念念中一切佛所聞持正法得一切佛法輪智波羅蜜門得不思議佛自在智波羅蜜門得無盡辯智慧法門得般若波羅蜜觀諸法門得一切法界海大方便波羅蜜門得知一切眾生欲性智慧波羅蜜門得普賢所[1]行智慧波羅蜜門爾時普賢菩薩即伸右手摩善財頂摩已善財復得一切世界微塵等諸三昧門一一三昧門各有一切世界微塵等三昧以為眷屬一一三昧中見一切世界微塵等諸如來海長養一切世界微塵等諸功德具生薩婆若滿大願海安住正道究竟一切諸菩薩行發薩婆若勇猛精進為一切佛光明所照如此娑婆世界盧舍那佛所普賢菩薩摩善財頂令得具足一切世界微塵等三昧門諸妙功德普賢菩薩在於十方一切世界諸如來所摩善財頂所得功德亦復如是爾時普賢菩薩告善財言善男子汝今見我自在神力奇特事不答言唯然已見此不思議莫能測者唯除如來善男子我於過去不可說不可說世界海微塵等劫修菩薩行專求菩提一一劫中見不可說不可說世界海微塵等佛修菩提心一一劫中於一切世界設不可說不可說廣大施會給施一切或施妻子城邑聚落頭目髓腦肢節血肉一切身分不惜壽命一向專求一切種智於一一劫恭敬供養不可說不可說世界海微塵等佛於彼佛所出家學道受持正法未曾生於貪恚癡心我我所心[2]著生死虛妄之心輕慢他心諸障礙心修不可壞佛菩提心未曾忘失善男子我所修行菩薩諸行淨佛世界教化眾生長養大悲供養諸佛及善知識護持正法悉捨一切內外諸物修習世間出世間智令一切眾生背生死苦讚歎一切諸佛功德如是等事於不可說不可說劫中演說劫猶可盡此諸功德不可窮盡善男子我得如是功德具力諸善根力樂勝法力修功德力觀察諸法寂滅性力淨慧眼力佛威神力諸大願力大慈悲力淨通明力善知識力得是力故逮得本性清淨法身三世不壞又得無上清淨色身超出一切世間隨應化者莫不覩見遊一切剎無處不至現自在力見者無厭善男子汝且觀我清淨法身無量劫海行菩薩行之所成就無量劫中難聞難見種少善根聲聞菩薩猶尚不得聞我名字況見我身善男子若有眾生聞我名者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復退轉若見若觸若迎[3]若隨[4]若見光明若見震動諸佛世界乃至夢中見聞我者亦復如是若思惟念我若一日一夜若七日七夜若半月若一月若一歲若百歲若一劫若百劫乃至不可說不可說世界[5]微塵等劫若一生念我若百生乃至不可說不可說[6]世界微塵等生念我亦復如是以如是等世界微塵等諸妙方便令一切眾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住不退轉善男子若有眾生聞我修習淨佛剎者必得往生清淨世界若有眾生見聞我身必得生我清淨身中善男子汝復觀我清淨法身爾時善財於普賢菩薩相好肢節諸毛孔中見不可說不可說世界海諸佛充滿一一如來以不可說不可說大菩薩眾以為眷屬見彼一一如來剎海所依不同形色各異金剛圍山大雲彌覆佛興世間所轉法輪如是等事皆悉不同又見普賢菩薩於十方剎出一切世界微塵等如來化身教化眾生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爾時善財童子[7]經由親近一佛世界微塵等諸善知識所得功德於見普賢菩薩所得功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分[8]乃至算數譬[9]諭所不能及何以故善財童子於念念中入不可說不可說佛世界海得不可說不可說微塵等諸功德藏知諸佛海次第興世菩薩眾海眷屬圍遶了眾生根現自在力而化度之或一世界於一劫中修菩薩行乃至不可說不可說世界微塵等劫修菩薩行不此世界沒不彼世界生而能教化無量無邊世界眾生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爾時善財童子能自究竟普賢所行諸大願海不久當與一切佛等一身充滿一切世界剎等身等行等正覺等自在力等轉法輪等諸辯才等妙音聲等方便等無畏力等佛所住等大慈悲等不思議法門自在力等爾時普賢菩薩欲重明此義以偈頌曰汝等離煩惱  清淨心諦聽 [1]說佛一切行  真實波羅蜜 超出諸[2]世間  無上調御士 遠離煩惱垢  清淨如虛空 圓滿智慧日  除滅煩惱闇 普照一切法  安樂諸群生 如來無量劫  時乃出興世 譬如優曇華  難見難值遇 普為諸群[3]  苦行無量劫 隨順諸世間  其心無染著 時諸菩薩眾  既聞普賢教 敬心聽如來  自在真實義 普賢真佛子  究竟一切行 常為佛所歎  言[4]必不虛妄 普賢功德華  不染三界法 勸發大眾聽  無[5]盡智慧海 諸佛微妙智  清淨如虛空 明了一切行  其心無所著 一念悉了達  三世一切法 善知眾生根  隨其所應化 眾生心煩惱  諸業善不善 所樂皆悉知  而為說正法 或見如來坐  充滿十方界 眾生罪所障  雖近而不見 或見初發心  遠離諸放逸 無量無數劫  修習菩薩行 或聞諸最勝  妙音演說法 罪垢眾生等  不聞佛名號 或見大菩薩  充滿三千界 究竟普賢行  如來為說法 或見盧舍那  無量無數劫 嚴淨此世界  得成最正覺 或見賢首佛  普賢大菩薩 斯等悉充滿  蓮華妙德剎 或見阿彌陀  觀世音菩薩 灌頂[6]授記者  充滿諸法界 或見阿閦佛  香象大菩薩 斯等悉充滿  妙樂[7]嚴淨剎 或見月慧佛  [8]金幢大菩薩 斯等悉充滿  明淨鏡妙剎 或見日藏佛  智灌大菩薩 斯等悉充滿  清淨光明剎 或見十方界  諸佛放光明 為眾轉法輪  除滅愚癡暗 或見一毛孔  不可說佛剎 諸佛莊嚴身  佛子眾圍遶 為轉正法輪  度脫諸群生 或於一毛孔  普見諸佛子 無數億劫中  修習菩薩行 或於一一塵  悉見無量剎 或淨或垢穢  諸行業所起 或見盧舍那  於彼轉法輪 顯現自在力  方便入涅槃 觀察眾生類  一切業煩惱 顯現自在力  化之令解脫 如是諸法王  十方世界中 顯現自在力  我今說少分 或見釋迦文  初成等正覺 饒益諸群生  一切莫能測 或見為菩薩  供養一切佛 或住童子[9]  顯現自在力 或見行施戒  忍辱勤精進 深入諸禪定  住慧方便地 或見究竟住  一切種智地 三昧陀羅尼  出生諸通明 或見無量劫  修習菩薩行 逮得不退轉  甘露灌頂記 或見為梵身  帝釋四天王 剎利婆羅門  示現此等身 或見從兜率  命終降神生 或見住宮殿  捨欲而出家 或見坐道場  降魔成正覺 轉淨妙法輪  涅槃後起塔 或見無量壽  最勝天人尊 為授灌頂記  成無上導師 或見十力尊  教化已周訖 般涅槃已來  無量無數劫 或見論師月  現處梵王宮 亦現大自在  魔王宮殿中 或見兜率宮  諸天眾圍遶 為彼說正法  悉令大歡喜 或見處夜摩  帝釋四天王 諸龍夜叉王  八部宮殿中 [1]錠光如來所  供養得[*]授記 如是等方便  教化諸群生 [2]光明身壽命  淨慧及眷屬 教化威儀聲  皆悉不可數 見佛同眾生  或身如須彌 或現跏趺坐  充滿於世界 或見光一尋  或百千由旬[3]見照法界  或照一切剎 或現壽百歲  百千萬億歲 無量那由他  不可思議劫 無礙清淨慧  一念知三世 悉從因緣起  而實無自性 一剎成正覺  普現諸世界 能現一世界  而作無量剎 示現無量剎  而為一世界 安住無上道  具足無畏力 無礙智慧轉  十二行法輪 知苦[4]習盡道  十二[5]支緣起 四辯無礙智  演說一切法 無我無我所  亦無有自性 無生亦無滅  無來亦無去 皆悉如虛空  而不壞諸業 如來為眾生  方便分別說 轉此法輪時  震動一切剎 大海金剛山  無有恐怖者 如來一音說  各隨所應解 滅諸煩惱垢  令住薩婆若 如來一音說  或聞施戒忍 精進禪智慧  慈悲及喜捨 四念四正勤  如意諸根力 覺道止觀念  神通諸法門 如來一音說  八部人非人 梵釋四天王  隨類音聲解 若多貪恚癡  憍慢慳嫉結 八萬四千垢  各聞對治法 未修淨業者  聞說十善道 已修施戒者  聞說般涅槃 染著於生死  懈怠諸群生[6]說解脫門  除滅生死苦 少欲知足者  樂處於閑靜 如是等眾生  聞說二乘音 或修廣大心  具諸功德藏 親近諸佛者  聞說大乘聲 或有一世界  聞說一乘音 或二三四五  乃至無量乘 智慧行有異  解脫無差別 猶如虛空性  無有若干相 如來微妙音  其性亦如是 隨所應化者  所聞各不同 佛以過去行  得一微妙音 無心於彼此  而能應一切 佛口放妙光  八萬四千數 普照諸世界  除滅眾煩惱 具足智功德  三種順眾生 離世如虛空  常現於世間 雖復隨世現  生老病死苦 或復現住壽  其性如虛空 如來分別知  一切眾生類 諸根及性欲  令住薩婆若 諸佛尊導師  示[7]入於大眾 隨其所應化  善現威儀法 為諸聲聞現  出家威儀法 常樂修寂滅  無餘涅槃證 婆羅門眾中  示現羸老身 縈髮而苦行  語論無窮盡 服氣或斷食  五熱以炙身 如是現苦行  降伏諸異學 或持異道戒  善算多方術 星曆地動相  種種眾生相 深入諸禪定  三昧及解脫 種種現嬉戲  令得薩婆若 示現樂衣服  種種莊嚴身 勇健善兵法  降伏剎利故 現知治正法  時節諸義利 軟語攝眾生  降伏大臣故 或詣四天王  八部鬼神所 方便為說法  皆令大歡喜 或現為帝釋  安住善法堂 諸天眾圍遶  為彼演說法 夜摩或兜率  化樂[8]化自在 梵王至淨居  為彼演說法 如是現無數  種種威儀法 無量方便力  度脫諸群生

如工幻師  能現種種事 佛為化眾生  示現種種身

如月遊虛空  覩者謂增損 影現諸河池  映蔽[1]熒火光 如來淨智月  示現有增損 處於直心水  映蔽二乘光

如深大海,  珍寶不可盡, 於中悉顯現,  眾生形類像。 甚深因緣海,  功德寶無盡, 清淨法身中,  無像而不[2]現。

明淨[3]  照除世間闇 如來淨智日  悉除三世闇

如龍興慶雲  普雨於一切 身心不降雨  除熱得清涼 如來亦如是  興起大悲雲 普雨甘露法  滅除三毒火 此法亦不從  如來身心出 如來淨法身  三界無倫匹 超出諸世間  非有亦非無 其實無所依  不去而遍至

如夢所見  亦

如空中[4] 非色非無色  非相非無相 非有亦非無  

其性

如虛空

如海摩尼寶  能出種種寶 眾生諸光明  而光無所有 導師亦如是  雖有而非有 不於一處中  積集功德寶 大仙現虛空  如自性實際 涅槃離欲滅  皆悉是一性 眾生心微塵  海水[5]渧可數 虛空亦可量  佛德說無盡 聞此法歡喜  信心無疑 速成無上道  與諸如來等 [6]大方廣佛華嚴經卷第六十」(CBETA 2021.Q4, T09, no. 278, pp. 781b02-788b2)[3]:不分卷【宋】【元】【明】【宮】【聖】[4]:多小【大】*,多少【宋】【元】【明】【宮】【聖】*[5]:法【大】*,大法【聖】*[*]:法【大】*,大法【聖】*[6]:螺【大】,䗍【聖】[*]:法【大】*,大法【聖】*[*]:多小【大】*,多少【宋】【元】【明】【宮】【聖】*[7]:華嚴經卷第五十九終【聖】[8]:爾【大】,入法界品之十六爾【聖】,六十首【聖】,但聖本缺譯號[9]:雜【大】,眾雜【聖】[10]:飜【大】,幡【宮】【聖】[11]:玻瓈【大】,頗梨【宮】【聖】[12]:珠【大】,諸【明】[13]:優【大】,憂【聖】[14]:肢【大】下同,支【聖】下同[15]:見【大】,現【宋】【元】【明】【宮】【聖】[1]:仗【大】,杖【聖】[2]:鑊【大】,濩【宮】【聖】[3]:鬻【大】,煮【宋】【元】【明】【宮】【聖】[4]:入【大】,人【明】[5]:見【大】,現【明】[6]:曰【大】,言【宋】【元】【明】【宮】[7]:往【大】,住【宋】【元】【明】【宮】【聖】[1]:潔淨【大】,潔靜【明】[2]:三世佛【大】,三佛世【宮】[3]:姓【大】*,性【聖】*[*]:姓【大】*,性【聖】*[4]:如【大】,知【宋】【元】【明】【宮】[5]:懈廢【大】,疲懈【宋】【元】【明】【宮】[6]:色【大】,心【宮】[7]:姓【大】,族【宋】【元】【明】【宮】[8]:憍慢【大】,高慢【宋】【元】【明】【宮】[9]:(爾時…十方)二十七字【大】,經百一十城到普門國【宮】【聖】[10]:(何當…不現)二百五十二字【大】,〔-〕【聖】[11]:一善根【大】,一切善【宋】【元】【明】【宮】[12]:善【大】,〔-〕【宋】【元】【明】【宮】[13]:願【大】,〔-〕【宋】【元】【明】【宮】[14]:原【大】,源【宋】【元】【明】【宮】[15]:諭【大】,喻【宮】[16]:已【大】,悉【明】[17]:於是【大】,爾時【宋】【元】【明】【宮】【聖】[18]:翳【大】,曀【聖】[19]:一心【大】,一念【宋】【元】【明】【宮】[1]:成熟【大】*,成就【宋】【元】【明】【宮】【聖】*[2]:海【大】,法【宮】[3]:一切【大】,雲切【宮】[4]:香【大】,音【明】[*]:成熟【大】*,成就【宋】【元】【明】【宮】【聖】*[5]:悉【大】,得【明】[1]:行【大】,得【宋】【元】【明】【宮】[2]:著【大】,者【明】[3]:送【大】,若送【聖】[4]:行【大】,順【明】[5]:微塵【大】,〔-〕【宮】[6]:世界【大】,〔-〕【宮】[7]:經【大】,逕【聖】[8]:乃至【大】,至乃【明】[9]:諭【大】,喻【宮】【聖】[1]:說佛【大】,佛說【宮】[2]:世間【大】,世界【宋】【元】【明】【宮】【聖】[3]:萌【大】,生【聖】[4]:必不【大】,不必【元】[5]:盡【大】,量【聖】[6]:授【大】*,受【宋】【元】【明】【宮】【聖】*[7]:嚴淨【大】,淨嚴【明】[8]:金幢【大】,金憧【明】[9]:地【大】,佛【宮】[1]:錠光【大】,定光【宋】【元】【明】【宮】[*]:授【大】*,受【宋】【元】【明】【宮】【聖】*[2]:光明【大】,無明【宮】[3]:見【CB】【麗-CB】【宮】【聖】,現【大】(cf. K08n0079_p0424a07; T10n0279_p0443c06)[4]:習【大】,集【元】【明】[5]:支【大】,枝【聖】[6]:說【大】,已【宮】[7]:入【大】,人【明】[8]:化自在【大】,自化在【宮】[1]:熒【大】,螢【宋】【元】【明】【宮】[2]:現【大】,見【聖】[3]:日【CB】【麗-CB】【宋】【元】【明】【宮】【聖】,月【大】(cf. K08n0079_p0424c03; T09n0278_p0618a06)[4]:畫【大】,華【元】【明】[5]:渧【大】,滴【宋】【元】【明】【宮】[6]:大方廣佛【大】,〔-〕【聖】

 

 

 

 

 

 

 

 

《起信論疏》卷1:「故言法性真如海也。如華嚴經言。譬如深大海。珍寶不可盡。於中悉顯現。眾生形類像。甚深因緣海。功德寶無盡。清淨法身中。無像而不現故。歎法寶竟。此下二句。歎其僧寶。言無量功德藏者。舉德取人。謂地上菩薩。隨修一行。萬行集成。其一一行皆等法界。無有限量。積功所得。」(CBETA, T44, no. 1844, p. 204a12-18)

 

《起信論疏》卷1:「故言法性真如海也。如華嚴經言。譬如深大海。珍寶不可盡。於中悉顯現。眾生形類像。甚深因緣海。功德寶無盡。清淨法身中。無像而不現故。歎法寶竟。此下二句。歎其僧寶。言無量功德藏者。舉德取人。謂地上菩薩。隨修一行。萬行集成。其一一行皆等法界。無有限量。積功所得。」(CBETA, T44, no. 1844, p. 204a12-18)

 

 

 

 

 

 

《起信論疏》卷1:「今此中言如實修行。舉正體智。次言等者。取後得智。若依法集經說。總括萬行始終。通為二句所攝。謂如實修行。及不放逸。如彼經言。如實修行者。謂發菩提願。不放逸者。謂滿足菩提願。復次如實修行者。謂修行布施。不放逸者。謂不求報。是持淨戒。成就不退。或修忍辱行。得無生忍。求一切善根而不疲倦。捨一切所作事。修禪定不住禪定。滿足智慧不戲論諸法。次第。如實修行及不放逸。乃至廣說。今言如實修行者。即攝發菩提願乃至滿足智慧。次言等者。取不放逸。即是滿足菩願。乃至不戲論諸法也。」(CBETA, T44, no. 1844, p. 204a21-b4)

 

 

《起信論疏》卷1:「今此中言如實修行。舉正體智。次言等者。取後得智。若依法集經說。總括萬行始終。通為二句所攝。謂如實修行。及不放逸。如彼經言。如實修行者。謂發菩提願。不放逸者。謂滿足菩提願。復次如實修行者。謂修行布施。不放逸者。謂不求報。如是持淨戒。成就不退。或修忍辱行。得無生忍。求一切善根而不疲倦。捨一切所作事。修禪定不住禪定。滿足智慧不戲論諸法。如其次第。如實修行及不放逸。乃至廣說。今言如實修行者。即攝發菩提願乃至滿足智慧。次言等者。取不放逸。即是滿足菩提願。乃至不戲論諸法也。」(CBETA, T44, no. 1844, p. 204a21-b4)

 

 

 

 

 

 

 

 

 

 

 

 

《起信論疏》卷2:「又能分別因緣相故。能順正觀之觀。故言隨順觀觀。云何隨順以下。正釋此義。

漸漸修習者。是明能隨順之方便現在前者。是顯所隨順之正觀也。此中略明止觀之義。隨相而論。定名為止。慧名為觀。就實而言。定通止觀。慧亦如是。如瑜伽論聲聞地云。復次如是心一境性。或是奢摩他品。或是毘鉢舍那品。若於九種心住中心一境性。名奢摩他品。若於四種慧行中心一境性。名毘鉢舍那品。云何名為九種心住。謂有苾芻。令心內住。等住。安住。近住。調順。寂靜。最極寂靜。專住一趣。及與等持。如是名為九種心住」(CBETA, T44, no. 1844, p. 222a11-23)

 

 

 

 

 

 

 

 

 

 

 

 

 

 

 

起信論疏上卷

將說此論略有三門初標宗體次釋題名第三者依文顯義第一標宗體者然夫大乘之為體也蕭焉空寂湛爾沖玄玄之又玄之豈出萬像之表寂之又寂之猶在百家之談非像表也五眼不能見其軀在言裏也四辯不能談其狀欲言大矣入無內而莫遺欲言微矣苞無外而有餘引之於有一如用之而空獲之於無萬物乘之而生不知何以言強號之謂大乘自非杜口大士目擊丈夫誰能論大乘於離言起深信於絕慮者哉以馬鳴菩薩無緣大悲傷彼無明妄風動心海而易漂愍此本覺真性睡長夢而難悟是同體智力堪造此論贊述如來深經奧義欲使為學者暫開一軸遍探三藏之旨為道者永息萬境遂還一心之原所述雖廣可略而言開二門於一心總括摩羅百八之廣誥示性淨於相染普綜踰闍十五之幽致至如鵠林一味之宗鷲山無二之趣金鼓同性三身之極果華嚴瓔珞四階之深因大品大集曠蕩之至道日藏月藏微密之玄門凡此等輩中眾典之肝心一以貫之者其唯此論乎故下文言為欲總攝如來廣大深法無邊義應說此論此論之意既其如是開則無量無邊之義為宗合則二門一心之法為要門之內容萬義而不亂無邊之義同一心而混融是以開合自在立破無礙開而不繁合而不狹立而無得破而無失是為馬鳴之妙術起信之宗體也然以此論意趣深邃從來釋者尠具其宗良由各守所習而牽文不能虛懷而尋旨所以不近論主之意或望源而迷流或把葉而亡幹或割領而補袖折枝而帶根今直依此論文屬當所述經本庶同趣者消息之耳標宗體竟次釋題名大乘者大是當法之名廣苞為義乘是寄喻之稱運載為功總說雖然於中分別者則有二門先依經說後依論明依經說者如虛空藏經言大乘者謂無量無邊無崖故普遍一喻如虛空廣大容受一切眾生故不與聲聞辟支佛共故名為大乘復次乘者以正住四攝法為輪以善淨十善業為輻以淨功德資糧為轂以堅固淳至專意為輨轄釘鑷以善成就諸禪解脫為轅以四無量為善調以善知識為御者以知時非時為發動以無常苦空無我之音為驅策以七覺寶繩為?以淨五眼為索帶以弘普端直大悲為旒以四正勤為軔(軫也枝本輪也)以四念處為平直以四神足為速進以勝五力為鑒陣以八聖道為直進於一切眾生無障礙慧明為軒無住六波羅密迴向薩般若以無礙四諦度到彼岸是為大乘解云上來以二十句舉喻況法以顯乘義又下文云此乘諸佛所受聞辟支佛所觀一切菩薩所乘釋梵護世所應敬禮一切眾生所應供養一切智者所應讚歎一切世間所應歸趣一切諸魔不能破一切外道不能測量一切世間不能與競解云上來以十句對人顯大乘也依論明者有七有三三種大義下文當說言七種者二種七一者如對法論云由與七種大性相故名大乘何等為七一境大性以菩薩道緣百千等無量諸經廣大教法為境界故行大性正行一切自利利他廣大行故三智大性了知廣大補特伽羅法無我故四精進大性於三大劫阿僧祇耶方便勤修無量難行行故五方便善巧大性不住生死及涅槃六證得大性得如來諸力無畏不共佛法等無量無數大功德故七業大性窮生死際示現一切成菩提等建立廣大諸佛事故(此中前五是因後二是果也)二者顯揚論云大乘性者謂菩薩乘與七大性共相應故說名大乘云何為一法大性謂十二分教中菩薩藏所攝方便廣大之教二發心大性謂已發無上正等覺心三勝解大性謂於前所說法大性境起勝信解四意樂大性謂已超過勝解行地淨勝意樂地五資糧大性成就福智二種大資糧故能證無上正等菩提六時大性三大劫阿僧企耶時能證無上正等菩提成滿大性謂即無上正等菩提自體所成滿菩提自體比餘成滿自體尚無與等何況超瑜伽地持皆同此說瑜伽論云此中若法大性乃至若時大性如是六種皆是圓證大性之因圓證大性是前六種大性之果如是二種七種大性其數雖同建立意別建立之意尋之可知釋大乘竟言起信者此論文起眾生信故言起信信以決定謂爾之辭所謂信理實有信修可得信修得時有無窮德此中信實有者是信體大信一切法不可得故即信實有平等法界信可得者是信相大具性功德熏眾生故即信相熏必得歸原信有無窮功德用者是信用大無所不為故若人能起此三信者能入佛法生諸功德出諸魔境至無上道如經偈云信為道元功德母增長一切諸善根除滅一切諸疑示現開發無上道信能超出眾魔境示現無上解脫道一切功德不壞種出生無上菩提樹信有如是無量功德依論得發心言起信所言論者建立決了可軌文言判說甚深法相道理依決判義名之為論總而言大乘是論之宗體起信是論之勝能體用合舉以標題目故言大乘起信論也第三消文有三分初三行偈歸敬述意論曰以正立論體最後一頌總結迴向初三偈即有二意前之二頌正歸三寶其後一述造論意初歸敬中有二歸命二字是能歸相盡十方下顯所歸德能歸相者敬順義是歸義趣向義是歸義命謂命根總御諸根一身之要唯命為主萬生所重莫是為先此無二之命以奉無上之尊表信心極故言歸命又復歸命者還源義所以者眾生六從一心起而背自原馳散六塵今舉命總攝六情還歸其本一心之原故曰歸命所歸一心即是三寶故也盡十方下顯所歸德中應說三寶之義義如別說今且消文文中有三謂佛法僧寶之內亦有三意先歎心德次歎色德第三句者舉人結歎歎心德中用及體初言盡十方最勝業者是歎業用現八相等化眾生業盡十方界遍三世際諸可化作諸佛事故言盡十方最勝業對法論云業大性者窮生死際示現一切成菩提等建立廣大諸佛事故彼舉三世此顯十方也言遍智者是歎智體所以業用周於十方者由其智體無所不遍故也智體周遍故言遍智如攝論云猶如虛空遍一切色際無生住滅變異如來智亦爾遍一切所知倒無變異故歎心德竟次歎色德於中亦二色無礙者歎色體妙言自在者歎色用勝言色體者如來色身萬行所成及不思議熏習所成雖有妙色而無障礙一相一好際無限故言噵色無礙如華嚴經言求空邊際猶可得佛一毛孔無崖限佛德如是不思是名如來淨知見故雖無質礙而有方所示現之義故得名色而無礙也言自在者其色用謂五根互用十身相作等故言色自五根互用者如涅槃經八自在中說十身相作者如華嚴經十地品說歎色德竟救世大悲者者是第三句舉人結歎佛猶大長者以眾生為子入三界火宅救諸焚燒苦言救世救世之德正是大悲離自他悲無緣之悲諸悲中勝故言大悲佛地所有萬德之中如來唯用大悲為力故偏舉之以顯佛如增一阿含云凡聖之力有其六種等為六小兒以啼為力欲有所說要當先啼女人以瞋恚為力依瞋恚已然後所說沙門婆羅門以忍為力常念下於人然後自陳王以憍慢為力以此豪勢而自陳說阿羅漢以專精為力而自陳說諸佛世尊以大悲為弘益眾生故是知諸佛偏以大悲為力將表人名大悲者上來三句歎佛寶竟此下二句次顯法寶及彼身體相者謂前所說如來之身即是報佛正用法界以為自體故言彼身之體相也此是舉佛而取其法下句正出法寶體相言法性者所謂涅槃法之本性故名法性如智度論云法名涅槃無戲論法性名本分種如黃石金性白石銀性如是一切法中有涅槃性故言法性言真如者遣曰真無立曰如如下文云此真如體無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亦無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當知一切法不可說不可念名為真如所言海者喻顯法略而說之有四義一者甚深二者廣大三者百寶無窮四者萬像影現真如大海當知亦爾永絕百非故苞容萬物故無德不備故無像不現故故言法性真如海也如華嚴經言譬如深大珍寶不可盡於中悉顯現眾生形類像深因緣海功德寶無盡清淨法身中無像而不現故歎法寶竟此下二句歎其僧寶無量功德藏者舉德取人謂地上菩薩隨修一行萬行集成其一一行皆等法界無有限積功所得以之故言無量功德如是功德總屬菩薩人能攝德故名為藏次言如實修行等者正歎行德依寶性論約正體智名如實行其後得智名為遍行今此中言如實修舉正體智次言等者取後得智若依法集經說總括萬行始終通為二句所攝謂如實修行及不放逸如彼經言如實修行者謂發菩提願不放逸者謂滿足菩提願復次如實修行者謂修行布施不放逸者謂不求報是持淨戒成就不退或修忍辱行得無生忍求一切善根而不疲倦捨一切所作事修禪定不住禪定滿足智慧不戲論諸法如其次如實修行及不放逸乃至廣說今言如實修行者攝發菩至滿足智慧次言等者取不放逸即是滿足菩至不戲論諸法也歸敬三寶竟在前此下一頌述造論大意造論大意不出二種上半明為下化眾生下半顯為上弘佛道所以眾生長沒生死之海不趣涅槃之岸者只由疑惑邪執故故今下化眾生之要令除疑惑而捨邪執汎論疑惑乃有多途求大乘者所疑有二者疑法障於發心二者疑門障於修行言疑法者謂作此疑大乘法體為一為多如是其則無異法無異法故無諸眾生菩薩為誰發弘誓願若是多法則非一體非一體故我各別如何得起同體大悲由是疑惑不能發心言疑門者如來所立教門眾多為依何門初發修行若共可依不可頓入若依一二何遣何就由是疑故不能起修行故今為遣此二種疑立一心法開二種門立一心法者遣彼初疑明大乘法唯有一心一心之外更無別法但有無明迷自一心起諸波浪流轉六道雖起六道之浪不出一心之海良由一心動作六道故得發弘濟之願六道不出一心故能起同體大悲如是遣疑得發大心開二種門者遣第二疑明諸教門雖有眾初入修行不出二門依真如門修止行生滅門而起觀行止觀雙運萬行斯備入此二門諸門皆達如是遣疑能起修行也捨邪執者有二邪執所謂人執及與法執捨此二下文當說下化眾生竟在於前也此下二上弘佛道除彼二邊之疑得起決定之信信解大乘唯是一心故言起大乘正信也捨前二執分別而得無分別智生如來家能紹佛位故言佛種不斷故也如論說云佛法大信為能入智慧能度故舉信智明弘佛偈首言為下結云故者為明二意故造此論也歸敬述意竟此下第二正立論體在文有三一者總標許說二者舉數開章三者依章別解文處可見初中言有法者謂一心法若人能解此法必起廣大信根故言能起大乘信根信根之相如題名說信根既立即入佛道入佛道已得無窮寶如是大利依論而得是故應說總標許說竟在於前說有五分以下第二舉數開章有五分者是舉章數云何以下列其章名因緣分者非無所以造論端智者所為先應須知故立義分者緣既陳宜立正義若不略立不知宗要故釋分者立宗既略次應廣辯若不開釋義理難解故修行信心分者依釋起信必應進修有解無行不合論意故勸修利益分者雖示修行信心法門薄善根者不肯造修故舉利勸必應修故言勸修利益分也此下第三依章別解即為五分初中有二先牒章名顯因緣顯因緣中有二問答一者直顯二者遣疑初問可見答中有三總標別釋後還總結第二別解八因緣中初一是總相因七是別相因初言總相有其二義一者凡諸菩薩有所為作每為眾生離苦得樂非獨在此造論因緣故曰總相二者此因雖望立義分文作緣然彼立義分總為解釋分等作此因亦通為彼作緣依是義故亦解總相言離一切苦者分段變易一切苦也究竟樂無上菩提大涅槃樂也非求世間者不望後世人天富樂也名利恭敬者不求現在虛偽之事也此下七種是其別因唯為此論而作因故望下七處作別緣故第二因者解釋分內有三段中為二段而作因緣謂顯示正對治邪執顯示正義之中說云依一心法有二種門是二種門皆各總攝一切諸法當知即是如來所說一切法門之根本義是一心二門之內無一法義而所不攝故言為欲解釋如來根本之義也彼第二段對治邪執者即令眾生捨離人法二種謬執言為令眾生正解不謬故也第三因者為解釋分內第三段文而作因緣彼文分別發趣道相令利根者決定發心進趣大道堪任住於不退位故故言為令善根乃至不退信故第四因者為下修行信心分初四種信心及四修行之文而作因緣故言為令修習信心故也第五因者為下第四修行末云復次若人雖修信心以從先世來多有重惡業障以說除障法五行許文而作因緣故言為示方便消惡業障乃至出邪網故第六因者彼云何修行止觀以下乃至止觀不具則無能入菩提之道三紙許文而作因緣故言修習止觀乃至心過故第七因者為彼修行信心分末云復次眾生初學是法以下勸生淨土八行許文而作因緣故言為示專念方便生於佛前等也第八因者為彼第五勸修利益分文而作因緣故言為示利益勸修行故次言有如是等因緣所以造論者第三總結直顯因緣竟在於前此下遣疑有問有問中言經中具有此法者謂依前八因所說之法如立義分所立法義乃至勸修分中所示利益如是等諸法經中具說皆為眾生離苦得樂而今更造此論重說彼法者非為求名利等耶以之故言何須重說是舉疑情而作問也答中有三略答廣釋第三略結答答中言脩多羅中雖有此法者與彼問辭也根行不等受解緣別者奪其疑情也論所說雖無別法而受解者根行不同或有依經不須論者或有依論不須經者故為彼人必須造論答意如是次則廣顯於中有二先明佛在世時說聽俱勝後顯如來滅後根緣參差初中言如來在世眾生利根者聽人勝能說之人色心業勝者顯說者勝音一演者成說者勝異類等解者成聽人勝則不須論者結俱勝義此言圓音即是一音一音圓音其義云何昔來諸師說者不同師說云諸佛唯是第一義身永絕萬像無形無聲直隨機現無量色聲猶如空谷無聲呼發響然則就佛言之無音是一約機論之眾音非一何意說言一音圓音者良由一時一會異類等解隨其根性各得一音不聞餘不亂不錯顯是音奇特故名一音音遍十隨機熟處無所不聞故名圓音非謂如空遍滿無別韻曲如經言隨其類音普告眾斯之謂也或有說者就佛言之實有色其音圓滿無所不遍都無宮商之異有平上之殊無異曲故名為一音無不遍故說為圓音但由是圓音作增上緣隨根差別現眾多聲猶如滿月唯一圓形隨器差別而現多影當知此中道理亦爾如經言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故或有說者來實有眾多音聲一切眾生所有言音莫非如來法輪聲攝但此佛音無障無礙一即一一切即一一切即一故名一音一即一切故名圓音如華嚴經言一切眾生語言法言演說盡無餘悉欲解了淨密音菩薩因是初發心故又此佛音不可思議不但一音言即一切音亦於諸法無不等遍今且略舉六顯其等遍之相一者等於一切眾生及一切法二者等於十方諸剎及三世諸劫三者等於一切應身如來及一切化身諸佛四者等於一切法界及虛空界五者等於無礙相入界及無量出生界六者等於一切行界及寂靜涅槃界此義如華嚴經三種無礙中說隨一一聲等此六雙而其音韻恒不雜亂音於此六雙有所不遍則音非圓若由等遍失其音曲則圓非音然今不壞曲而等遍動遍而差韻由是道理方成圓音此非心識思量所測以是法身自在義故一音之義略說如是且止餘論還釋本文此下第二明佛滅後根行參差於中別出四種根性初二依經而得解者後二依論方取解者初中言能以自力廣聞而取解者者依廣經聞得解佛意而不須論故言自力也第二中言亦以自力少聞而多解者者未必廣聞諸經文言而能深解諸經意致亦不須論故言自力三中言無自心力者直依佛經則不能解言無力因於智度瑜伽等論方解佛經所說意趣故言因於廣論得解者第四中言復以廣論文多為煩者雖是利根而不忍繁此人唯依文約義豐之論深解佛經所說之旨言心樂總持少文而攝多義能取解者此四前三非今所為今所為者在第四人也是以下第三結答言如是者通舉前四種人此論以下別對第四之人結明必應須造論今此論者文唯一卷其普攝一切經意言總攝如來廣大深法無邊義故彼第四品樂總持類要依此論乃得悟道以之故言應說此論也此下第二說立義分文中有二者結前起後摩訶以下第二正說立二章門謂法與義法者是大乘之法體義者是大乘之名義初立法者起下釋中初釋法體之文次立義者起下復次真如自體相者以下釋義文也初立法中亦有二立一者就體總立起下釋中初總釋文二者依門別立起下言真如者以下別釋文也初中所言法者謂眾生心者自體名法今大乘中一切諸法皆無別體唯用一心為其自體故言法者謂眾生心也言是心即攝一切者顯大乘法異小乘良由是心通攝諸法諸法自體唯是一心不同小乘一切諸法各有自體故說一心為大乘法也何以故下依門別立此一文內含其二義望上釋總義望下立別門然心法是大乘義廣以何義故直依是心顯大乘義故言何以故下釋意云心法雖一而有二門真如門中有大乘體生滅門中有體相用乘之義莫過是三依一心顯大乘義也言是心真如者總舉真如門起下即是一法界以下文也次言相者是真如相起下復次真如者依言說分別有二種以下文也言是心生滅者總舉生滅門起下依如來藏故有生滅心以下文言因緣者是生滅因緣起下復次生滅因緣以下文也次言相者是生滅相下復次生滅者以下文也言能示摩訶衍自體者即是生滅門內之本覺心生滅之體滅之因是故在於生滅門內然真如門中直言大乘體生滅門中乃云自體者有深所以至下釋中其義自顯也言相用者含有二義一者能示如來藏中無量性功德相即是相大義又示如來藏不思議業用即是用大義二者真如所作染相名相真如所起淨用名用如下文言真如淨法實無於染但以無明而熏習故則有染相無明染法本無淨[1]但以真如而熏習故則有淨用也立法章門竟在於前此下第二立義章門於中亦二明大義次顯乘義此亦起下釋中之文至彼文處更相屬當大義中體大者在真如門用二大在生滅門生滅門內亦有自體但以體從相故不別說也言如來藏具足無量性功德者二種藏內不空如來藏二種藏中攝如來藏性功德義及用大義至下釋中當廣分別乘義中有二句一切諸佛本所乘故立果望因以釋乘義也一切菩薩皆乘此法到如來地故者據因望果以釋乘義也釋分中在文亦二一者結前起後二者正釋正釋中有三一者舉數總標二者依數開章三者依章別解開章中言顯示正義者正釋立義分中所立也對治邪執發趣道相者明離邪就正門也別解之中即有三章釋顯示正義分中大分有二初正釋義[2]入門正釋之中依上有二初釋法章門釋義章門初中亦二一者總釋釋上總立者別解解上別立初中言依一心法有二種門者如經本言寂滅者名為一心一心者名如來藏此言心真如門者即釋彼經寂滅者名為一心也心生滅門者是釋經中一心者名如來藏也所以然者以一切[3]無滅本來寂靜唯是一心如是名為心真如門言寂滅者名為一心又此一心體[4]本覺隨無明動作生滅故於此門如來之性隱而不顯名如來藏如經言如來藏者是善不善因能遍興造一切趣生譬如伎兒變現諸趣如是等義在生滅門故言一心者名如來藏是顯一心之生滅門如下文言生滅者依如來藏故有生滅心乃至此識有二種義一者覺義二者不覺義當知非但取生滅心為生滅門通取生滅自體及生滅皆在生滅門內義也二門如是何為一謂染淨諸法其性無二真妄二門不得有故名為一此無二處諸法中實不同虛性自神解故名為心然既無有二何得有一無所有就誰曰心如是道理離言絕不知何以目之強號為一心也言是二種門皆各總攝一切法者釋上立中是心即攝一切世間出世間法上直明心攝一切法此釋中顯其二門皆各總攝言以是二門不相離故者是釋二門各總攝義欲明真如門者染淨通相通相之外無別染淨故得總攝染淨諸法生滅門者別顯染淨染淨之法無所不該故亦總攝一切諸法通別雖殊齊無所遣故言二門不相離也總釋義竟心真如者以下釋上別立別釋二門即為二分真如門中亦有二意初釋真如後釋如相又復初是總釋後是別解又初文明不可說顯理絕後文明可得說顯不絕言理實而言為絕為不絕若不絕言者正體離言即通於若實絕言後智帶言即倒於理又若不則初段論文斯為漫語若實絕言則後段論文徒為虛設如說虛空為金銀等解云故當知理非絕言非不絕言以是義故理亦絕言亦不言絕是則彼難無所不審且止傍還釋本文初文有三一者略標二者廣其第三者往復除疑略標中言即是一法界者是舉真如門所依之體一心即是一法界故此一法界通攝二門而今不取別相之門於中但取總相法門然於總相有四品說三無性所顯真如故言大總相軌生真故名為法通入涅槃故名為門如一法界舉體作生滅門如是舉體為真如門為顯是故言體也此下廣釋於中有二一者顯真如體二者釋真如名初中有三一者當真實性以顯真如二者對分別性而明真如絕三者就依他性以顯真如離言初中言心性者約真如門論其心性心性平等遠離三故言心性不生不滅也第二中有二句言一切諸法唯依妄念而有差別者是舉遍計所執之相次言若離心念即無一切境界相者對所執相顯無相性猶如空華唯依眼病而有華相若離眼病即無華相唯有空性當知此中道理亦爾第三中有三句先約依他性法以明離言絕慮次依離絕之義以顯平等真如後釋平等離絕所以初中言是故一切法者謂從緣生依他起法離言說相者非如音聲之所說故離名字相者非如名句之所詮故離心緣相者名言分別所不能緣如虛空中鳥迹差別謂隨鳥形空相顯現顯現之相實有差別而離可見之相差別他起法當知亦爾隨諸熏習差別顯現而離可言之性差別既離可言可緣差別即是平等真如道理故言畢竟平等乃至故名真如此是第二顯真如平等以一切下釋其所以所以真如平等離言者以諸言說唯是假名故於實性不得不絕又彼言說但隨妄念於真智不可不離由是道理故說離絕故言乃至不可得故顯體文竟此下釋名於中亦初標立名之意所謂因言遣言猶如以聲止聲也次正釋名此真如體無有可遣者非以真體遣俗法故以一切法悉皆真故者依他性一切諸法離假言說故悉是真悉是真者不壞差別即是平等是平等故無別可故言一切皆同如故當知以下第三結直顯真如竟在於前問曰以下往復疑問言云何隨順者是問方便而能得入者是問正觀答中次第答此二問初中言雖說雖念者明法非無以離惡取空見故無有能說可說等者顯法非有離執著有見故能如是知順中道觀故名隨順第二中言離於念離分別念名得入者顯入觀智也復次以下第二明真如相在文有三一者舉數總標二者依數開章三者依章別解別解中即有先明空中即有三句略明廣釋第三總初中言一切染法不相應者能所分別不相應故離一切法差別相者離所取相故無虛妄心念故者離能取見故即以離義而釋空也廣釋之中明絕四句四句雖多其要有二謂有無等及一異等以此二四句攝諸妄執故對此二以顯真空如廣百論云復次為顯世間所執諸法皆非真實及顯外道所執不同故說頌曰有非有俱非一非一雙泯隨次應配屬智者達非真釋曰一切世間色等句義言說所表心慧所知情執不同略有四種謂有非有俱許俱非隨次如應配四邪執謂一非一雙許雙非數論外道執有等性與諸法一即當有句此執非真所以者若青等色與色性一應如色性其體皆同五樂等聲與聲性一應如聲性其體皆同等諸根與根性一應如根性其體皆同應一一根取一切境應一一境對一切根又一切法與有性一應如有性其體皆同也勝論外道說有等性與諸法非一當非有句此亦非所以者何若青等色與色性異應如聲等非眼所行聲等亦爾又一切法異有性者應如兔角其體本無乃至廣破無慚外道執有等性與彼諸法亦一亦異當於亦有亦非有句此亦非真所以者何若有性等與色等同數論過與色等異同勝論失一異二種性相相違而言體同理不成立一應非一即異故如異異應非異以即一故如一乃至廣破邪命外道執有性等與彼諸法非一非當於非有非非有句此亦非真所以者汝此所說非一異者為俱是遮為偏有表若偏有表應不雙非若俱是遮應無所執遮有表理互相違無遮無表言成戲論乃至廣破如是世間起四種謗謂有非有雙許雙非如次增益損減相違戲論是故世間所執非實今此文中非有相是遣初句非無相者遣第二句非非有相非非無相者遣第四句非有無俱者遣第三句二句前後隨論者意皆有道理不相傷也一異四句準釋可乃至以下第三總結於中二句從此以乃至曰為空是順結也若離以下是反結釋不空中亦有三句初牒空門謂言已顯法體空無妄故次顯不空即是真心乃至則名不空故亦無有相以下第三明空不空無二差別雖曰不空而無有相是故不空不異於空以離分別所緣境界唯無分別所證相應故也此下第二釋生滅門於中有二正廣釋復次有四種熏習以下因言重顯中有三一者釋上立義分中是心生滅二者復次生滅因緣以下釋上生滅因緣三者復次生滅相以下釋上生滅相初中有二一者就體總明二者依義別解初中三句一者標二者辯相三者立名初中言依如來藏故有生滅心者自性清淨心名為如來藏因無明風動作生滅故說生滅依如來藏如四卷經言如來藏為無始惡習所熏名為識藏言剎那者名為識藏故所謂以下第二辯相不生不滅者是上如來藏不生滅心動作生不相捨離名與和合如下文言如大海水因風波動水相風相不相捨離乃至廣說中水之動是風相動之濕是水相水舉體動故水不離風相無動非濕故動不離水相亦如是不生滅心舉體動故心不離生滅相生滅之相莫非神解故生滅不離心相如是不相離故名與和合此是不生滅心與生滅和合非謂生滅與不生滅和合也非一非異不生滅心舉體而動故心與生滅非異恒不失不生滅性故生滅與心非一又若是一者生滅識相滅盡之時心神之體亦應隨墮於斷邊若是異者依無明風熏動之時靜心之體不應隨緣即墮常邊離此二邊非一非異如四卷經云譬如泥團微塵異非不異金莊嚴具亦如是若泥團微塵異非彼所成而實彼成是故非異若不異泥團微塵應無差別如是轉識藏識真相若異者藏識非因若不異者轉識滅藏識亦應滅而自真相實不滅是故非自真相識滅但業相滅今此論主正釋彼文故言非一非異此中業識者因無明力不覺心動故名業又依動心轉成能見故名轉識此二皆在梨耶識位如十卷經言如來藏即阿梨耶共七識生名轉滅相故知轉相在梨耶識自真相者十卷經云中真名自相本覺之心不藉妄緣性自神解名自真相是約不一義門說也又隨無明風作生滅時神解之性與本不異故亦得名為自真相是依不異義門說也於中委悉如別記說也第三立名名為阿梨耶識者不生滅與生滅和合非一非異故總名為阿梨耶識翻名釋義是如楞伽宗要中說就體總明竟在於前此下第二依義別解此中有三一開義總標略明功能二依義別釋廣顯體相三明同異初中言此識有二種義能攝一切法生一切法者能攝之義如前廣說然上說二門各攝一切今此明一識含有二義故此一識能攝一切不言二義各攝一切以此二義唯在生滅門內說故是二義不能各攝一切法故又上二門但說攝義以真如門無能生義故今於此識亦說生義生滅門中有能生義故此義云何由不覺義熏本覺故生諸染法又由本覺熏不覺故生諸淨法依此二義通生一切故言識有二義生一切法此文即起下有四種熏習以下文也當知一心義寬總攝二門此識義在生滅門此識二義既在一門故知門寬而義狹也引經釋義如別記也第二廣中有初言云何為二者問數發起次言覺義不覺義者依數列名所言以下第三別解釋覺義後解不覺覺中有二先略後廣中亦二先本後始明本覺中亦有二句明本覺體後釋本覺義初中言心體離念者謂離妄念顯無不覺也等虛空界者非唯無有慧光明遍照法界平等無二如下文云有大智慧光明義故遍照法界義故何以故第二釋義是對始覺釋本覺義明本覺竟次釋始覺於中有二先顯亦對本覺不覺起後對不覺釋始覺義此中大意欲明始覺待於不覺不覺待於本覺本覺待於始覺互相待則無自性無自性者則非有覺非有覺者由互相待相待而成則非無覺非無覺說名為覺非有自性名為覺也略明二覺竟在於前此下第二廣釋二覺於中先釋始覺後廣本覺初中有三一者總標滿不滿二者別解始覺差別三者總明不異本覺總標中言覺心源故名究竟覺者在於佛地不覺心源故非究竟覺者金剛已還也次別解中約四相說此中先明四相然後消文此中四相為當同時為是前後此何所若同時那論說四相覺時差別若前後那下言四相俱時而有或有說者此依薩婆多宗四相四體同時四用前後用前後故覺時差別體同時故名俱時而有或有說者是依成實前後四相而言俱時而有者以本覺望四相則無四相前後差別故言俱時而有無自立或有說者此是大乘祕密四相覺四相時前後淺深所覺四相俱時而有是義云夫心性本來離生滅相而有無明迷自心由違心性離於寂靜故能生起動念四相四相無明和合力故能令心體生住異滅似小乘論議之中心在未來未逕生滅而由業力引於四相能令心法生住異滅大乘四相當知亦爾如經言即此法身為諸煩惱之所漂動往來生死名為眾生此論下文云自性清淨心因無明風動正謂此也總說雖於中分別者四相之內各有差別謂生三住四異六滅七生相三者一名業相謂由無明不覺念動雖有起滅見相未分猶如未來生相將至正用之時二者轉相謂依動念轉成能見如未來生至正用時三者現相謂依能見現於境相如未來生至現在時明與此三相和合動一心體隨轉至現猶如小乘未來藏心隨其生相轉至現在今大乘中如來藏心隨生至現義亦如是此三皆是阿梨耶識位所有差別於中委悉下文當說是名甚深三種生相住相四者由此無明與生和合迷所生心無我我所故能生起四種住相所謂我癡我見我愛我慢如是四種依生相起能相心體令至住位內緣而住故名住相此四皆在第七識位異相六者無明與彼住相和合不覺所計我我所空由是能起六種異相所謂貪瞋癡慢疑見如新論云惱自性唯有六種此之謂也無明與此六種和合能相住心令至異位外向攀緣故名異此六在於生起識位滅相七者無明與此異相和合不覺外塵違順性離由此發起七種滅相所謂身口七支惡業如是惡業滅異心令墮惡趣故名滅相猶如小乘滅相滅現在心令入過去大乘滅相當知亦爾是義故四相生起一心流轉一切皆因根本無明如經言無明住地其力最大此論云當知無明力能生一切染法也又所相之心心而來能相之相無明所起所起之相隨其所至其用有差別取塵別相名為數法良由其根本無明違平等性故也其所相心隨所至處每作總主了塵通相說名心王由其本一心是諸法之總源故也如中邊論云唯塵智名心差別名心法長行釋云若了塵通相名心取塵別相名為心法瑜伽論中亦同是以是義故諸外道等多於心王計為宰主作者受者由不能知其無自性隨緣流轉故總此四相名為一念約此一念四相明四位階降欲明本依無明不覺之力起生相等種種夢念動其心源轉至滅相長眠三流轉六趣今因本覺不思議熏起厭樂漸向本源始息滅相乃至生相朗然大悟覺了自心本無所動今無所靜本來平等一如床如經所說夢度河喻此中應廣說大意如是次消其文約於四相以別四位四位之中各有四義一能覺人二所覺相三覺利四覺分齊初位中言如凡夫人者是能覺人位在十信也覺知前念起惡者顯所覺相未入十信之前具起七支惡業今入信位知七支實為不善故言覺知前念起惡此明覺於滅相義也能止後念令不起者是覺利前由不覺起七支惡念今既覺故能止滅相也言雖復名覺即是不覺者明覺分齊知滅相實是不善而猶未覺滅相是夢也二位中言如二乘觀智初發意菩薩等者解以上三賢菩薩十解初心名發心住舉此初人兼取後位故言初發意菩薩等是明能覺人也覺於念異者明所覺相如前所說六種異相分別內外計我我所此三乘人了知無我以之故言覺於念異欲明所相心體無明所眠夢於異相起諸煩惱[1]與智慧相應從異相夢而得微覺也念無異相者是覺利益既能覺於異相之夢故彼六種異相永滅以之故言念無異相也捨麁分別執著相故名相似覺者是覺分齊分別違順起貪瞋等是名麁分別執著相雖捨如是麁執著想而猶未得無分別覺故名相似覺第三位中法身菩薩等者初地以上十地菩薩是能覺人也覺於念住者住相之中不能計心外有塵而執人法內緣而住法身菩薩通達二空欲明所相心體前覺異相猶眠於住相之夢今與無分別智相應從住相夢而得覺悟故言覺於念住是所覺相也念無住相者四種住相滅而不起是覺利益以離分別麁念相者人我執名分別簡前異相之麁分別故不名麁法我執名為麁念異後生相之微細念故名麁念雖復已得無分別覺而猶眠於生相之夢故名隨分覺覺分齊也第四位中如菩薩盡地者謂無垢此是總舉下之二句別明二道滿足方便是方便道一念相應者是無間道如對法論云究竟道者謂金剛喻定此有二種謂方便道攝無間道攝是明能覺人也覺心初起是明所覺相心初起者依無明有生相[2]心體令動念今乃證知離本覺無不覺動念是靜心故言覺心初起如迷方時謂東為西悟時乃知西即是東當知此中覺義亦爾也心無初相者是明覺利益本由不覺心元起今既覺故心無所起故言心無初相前三位中雖有所離而其動念猶起未盡言念無住相等今究竟位動念都盡唯一心在故言心無初相也遠離以下明覺分齊於中二句初正明覺分齊是故以下引經證業相動念念中最細名微細念此相都永無所餘故言遠離遠離之時正在佛前來三位未至心源生相未盡心猶無今至此位無明永盡歸一心源更無起故言得見心性心即常住更無所進名究竟覺又復未至心源夢念未盡欲滅此動到彼岸而今既見心性夢想都盡覺知自心本無流轉今無靜息常自一心住一如床故言得見心性心即常住如是始覺不異本覺由是道理名究竟覺此是正明覺分齊也證中言能觀無念者則為向佛智故者在因地時雖未離念而能觀於無念道理說此能觀為向佛地以是證知佛地無念此是舉因而證果也若引通說因果文證者金鼓經言依諸伏道起事心滅依法斷道依根本心滅依勝拔道根本心盡此言諸伏道者謂三十起事心滅者猶此論中捨麁分別執著想即是異相滅也法斷道者在法身位依根本心滅者猶此中說捨分別麁念相即是住相滅也勝拔道者金剛喻定根本心盡者此中說遠離微細念是謂生相盡也上來別明始覺差別又心起者以下第三總明始覺不異本覺此中有二一者重明究竟覺相者正明不異本覺初中有三一者直顯究竟二者舉非覺顯是覺三者對境廣顯智滿初中言又心起者者牒上覺心初起之言謂覺時知有初相故言無有初相可知而說覺心初起相者如覺方時知西是東如是如來覺心之時知初動相即本來靜是故說言即謂無念也是故以下舉非顯是如前所說無念是覺是故有念不得名覺是即金剛心以還一切眾生未離無始無明之念依是義故不得名覺然前對四相之夢差別故說漸今約無明之眠無異故說不覺如仁王經始從伏忍至頂三昧照第一義諦不名為所謂見者是薩婆若故若得以下對境顯若至心原得於無念即能遍知一切眾生一心動轉四相差別故言即知心相生住異次言以無念等故者釋成上義此中有疑云佛得無念眾生有念有無隔別云何無念能知有念作如是疑故遣之云眾生有念本來無念得無念與彼平等故言以無念等是明既得平等無念故能遍知諸念四相此下第二正明無異雖曰始得無念之覺而覺四相本來無起待何不覺而有始覺言實無始覺之異下釋此義四相俱有為心所成離一心外無別自體故言俱時而有皆無自立皆無自立故本來平等同一本覺也復次以下廣本覺於中有二先明隨染本覺後顯性淨本覺初中有三一者總標二者列三者辨相初中言生二種相者如是二種在隨動門故言生也此二不離性淨本覺故言與彼不相捨離第二列名中言智淨相正明隨染本覺之相不思議業相者此本覺還淨時業也第三辨相中先辨智淨於中有三與合法中有二直明初中言法力熏習者謂真如法內熏之力依此熏力修習資糧得發地上如實修行無垢地滿足方便由是能破和合識內生滅之相顯其不生不滅之性故言破和合識相顯現法身此時能滅相續心中業相轉相其隨染本覺之心遂得歸源成淳淨智故言滅相續心相智淳淨故此中相續識者猶是和合識內生滅之心但為顯現[1]故說破和合識為成應身淨智故說滅相續[2]然不滅相續心但滅相續心之相也如經說言故大慧諸識自相滅自相滅者業相滅若自相滅者不異外道斷見戲論諸外道說離諸境界相續識滅相續識滅已即滅諸識若相續識滅者無始世來諸識應滅乃至廣說也此義云何以下重顯前說滅不滅義一切心識之相皆是無明者謂業識轉識等諸識相無明所起皆是不覺以之故言皆是無明如是諸識不覺之相不離隨染本覺之性以之故言不離覺性此無明相與本覺非一非異非異故非可壞而非一故非不可壞若依非異非可壞義說無明轉即變為若就非一非不可壞之義說無明滅覺性不壞今此文中依非一門故說滅相續心相喻中言水非動性者明今之動非自性動但隨他動若自性動者動相滅時濕性隨滅而隨他動故動相雖滅濕性不壞也合中言無明滅者本無明滅是合風滅也相續即滅業識等滅合動相滅也智性不壞者隨染本覺神解之性名為智性是合濕性不壞也次釋不思議業相中依智淨者謂前隨染本覺之心始得淳淨是始覺智依此智力現應化身故言無量功德之相此所現相無始無相續不絕故言無斷如金鼓經言應身從無始生死相續不斷故一切諸佛不共之法能攝持故眾生不盡用亦不盡故說常寶性論云何者成就自身利益謂得解脫遠離煩惱障智障得無障礙清淨法身是名成就自身利益何者成就他身利益既得成就自身利益已無始世來自然依彼二種佛示現世間自在力行是名成就他身利益始得自利已方起利他業云何利他說無始耶解云如來一念遍應三世所應無始能應則無始猶如一念圓智遍達無邊三世之境境無邊故智亦無邊無邊之智所現之相故得無始亦能無終此非心識思量所是故名為不思議業也復次以下次明性淨本覺之相於中有二一者總標二者別解初中言與虛空等者無所不遍故猶如淨鏡者離垢現影故四種義中第一第三依離垢義以況淨鏡第二第四依現像義亦有淨義別解之中別顯四種此中前二在於因性其後二種在於果地前二種者明空與智涅槃經言佛性者第一義空第一義空名為智慧智者見空及與不空愚者不見空與不乃至廣說今此初中言遠離一切心境界相者即顯彼經第一義空也無法可現非覺照義者是釋不見空與不空也第二中言一切世間境界悉於中現者是釋彼經智慧者見空及與不空如彼經言空者一切生死空者謂大涅槃故此中但現生死境界既現於鏡故言不出而不染鏡故曰不入隨所現同本覺量等虛空界遍三世際故無念念之失亦無滅盡之壞故言不失不壞常住一心等也上來明其淨鏡之義又一切下釋因熏習義也第三中言出於二礙淳淨明者明前說因熏習鏡出纏之時為法身也第四中言依法出離故遍照眾生心者即彼本覺顯現之時等照物機示現萬化以之故言隨念示現此與前說不思議業有何異者彼明應身始覺之業此顯本覺法身之用隨起一有此二義總說雖然於中分別者若論始覺所起之門隨緣相屬而得利益由其根本隨染本覺從來相關有親疎故論其本覺所顯之門普益機熟不簡相屬由其本來性淨本覺等通一切無親疎故廣覺義竟次釋不覺於中有三先明根本不覺次顯枝末不覺第三總結本末不覺初中亦二先明不覺依本覺立後顯本覺亦待不覺初中有三謂法初中言不如實知真如法一故者根本無明猶如迷方也不覺心起而有其念業相動念是如邪方如離正東無別邪西故言念無自相不離本覺喻合之文文相可見也次明本覺亦待不覺於中有二初言以有不覺妄想心者無明所起妄想分別此妄想能知名義故有言說說於真覺是名真覺之名待於妄想也若離不覺則無真覺自相可說者是明所說真覺必待不覺若不相待則無自相待他而有亦非自相自相既何有他相是顯諸法無所得義如下文言當知一切染法淨法皆悉相待無有自相可智度論云若世諦如毫釐許有實者第一義諦亦應有實此之謂也此下廣顯枝末不於中有二先明細相後顯麁相初中亦總標別釋初中言與彼不覺相應不離者本末相依故曰相應非如王數相應之義為不相應染心故別釋中言無明業相者無明動名為業相故起動義是業義故言心動說名為業也覺則不動者舉對反顯始覺時則無動念是知今動只由不覺也則有苦者如得寂靜即是極樂故今云動即是苦也業相是無苦無明是無集如是因果俱時而有故言果不離因故然此業相雖有動念而是極細能所未分其本無明當知亦如無想論云此識何相何境相及境不可分別一體無異若爾云何知有由事故知有此識此識能起一切煩惱業果報事譬如無明常起此無明可欲分別不若可分別非謂無明若不可分別則應非有而是有非無亦由欲瞋等事知有無明本識亦爾故此等文意正約業相顯本識也二能見相者即是轉相依前業相轉成能緣故言以依動能見依性靜門則無能見故言不動則無見也反顯能見要依動義如是轉相雖有能緣而未能顯所緣境相直是外向非託境故如攝論云意識緣三世及非三世是則可知此識所緣境不可知故此言不可知者以無可知境故如說十二因緣始不可知此亦如是是約轉相顯本識也第三境界相者即是現相依前轉相能現境界故言能見故境界妄現如四卷經言大慧略說有三種識廣說有八相何等為三謂真識現識分別事識譬如明鏡持諸色像現識處亦復如是又下文言譬如藏識頓分別知自心現身及身安立受用境界此論下文明現識云所謂能現一切境界猶如明鏡現於色像識亦爾以一切時任運而起常在前故如是等文約於現相以顯本識如是現相既在本何況其本轉相業相反在六七識中說乎以有已下次明麁相於中亦二總標別釋言以有境界緣者依前現識所現境故起七識中六種麁相是釋經言境界風所動七識波浪轉之意也次別釋中初之一相是第七識次四相者在生起識後一相者彼所生果初言智相者是第七識麁中之始始有慧數分別我塵故名智相如夫人經言此六識及心法智此七法剎那不住此言心法智者慧數之謂也若在善道分別可愛法計我我所在惡道時分別不愛法計我我所故言依於境界心起分別愛與不愛故也而言之緣於本識計以為我緣所現境計為我所而今此中就其麁顯故說依於境界心又此境界不離現識猶如影像不離鏡面此第七識直爾內向計我我所而不別計心外有塵故餘處說還緣彼識云何得知第七末那非但緣識亦緣六塵此有二證一依比量二聖言量言比量者此意根必與意識同境是立宗也不共所依故是辨因也諸是不共所依必與能依同境如眼根等隨同品言也或時不同境者必非不共所依如次第滅意根等是遠離言也如是宗因譬喻無過故知意根亦緣六塵也若依是義依意識緣意根時所依意根亦對自體以有自證分故無過亦緣自所相應心法以無能障法故得緣諸心心所法皆證自體是故不廢同一所緣此義唯不通於五識依色根起不通利故但對色塵非餘境故聖言量者有經有金鼓經言眼根受色耳根分別聲至意根分別一切諸法大乘意根即是末那故知遍緣一切法也又對法論十種分別中第一相分別者謂身所居處所受用義復如其次第以諸色根器世界色等境界為第二相顯現分別者謂六識身及意前所說取相而顯現故此中五識唯現色等五塵意識及意通現色根及器世界色等境設使末那不緣色根器世界等則能現分別唯應取六識而言及意故知通緣也且置傍論還釋本文第二相續相者是生起識是麁分別遍計諸法得長相續又能起愛引持過去諸行不斷亦得潤生能令未來果報相續依是義故名相續相不同前說相續心也依於智者依前智相為根所生故所依是細唯一捨受能依是麁具起苦樂言生起苦樂也又所依智相內緣而住不計外塵故是似眠此相續識遍計內外覺觀分如似覺悟以之故言覺心起念起念即是法執分別識蘊與此麁執相應遍馳諸境故言相應不斷故也第三執取相者即是受以依識蘊分別違順領納苦樂故言依於相續乃至住苦樂等也第四計名字相者是想蘊依前受蘊分別違順等名言相故言依妄執乃至名言相故也第五起業相者是行蘊依於想蘊所取名相而起思數造作善惡故言依於名字乃至造種種業故也六業繫苦相者依前行蘊所造之業而受三有六趣苦果故言依業受果不自在故也知以下第三總結如前所說六種麁相依於現相所現境起三種細相親依無明如是六三總攝諸染是故當知無明住地能生一切染法根本以諸染相雖有麁細而皆不覺諸法實相不覺之相是無明氣故言一切染法皆是不覺相故第二依義別解有三分第一略明功能第二廣顯體相如是二分竟在於前此下第三明同異相此中有三標列名次第辨相辨相之中先明同相中有三一者引喻二者合喻三者引證第二中言無漏者本覺始覺也無明者本末不覺此二皆有業用顯現而非定有故名業幻第三中言本來常住入於涅槃菩提法者大品經言以是智慧斷一切結使入無餘涅元是世俗法非第一義何以故空中無有亦無使滅者諸法畢竟空即是涅槃故何義故為菩提空義是菩提義如義性義實際義是菩提義復次諸法實相不誑不異是菩提義故當知此中約於性淨菩提本來清淨涅槃故諸眾生本來入也非可修相者無因行故非可作相者無果起故畢竟無得者以無能得者無得時無得處故亦無以下猶是經文而非此中所證之要但是一處相續之文是故相從引之而已明異相中先喻後合合中言隨染幻差別者是無漏法性染幻差別者是無明法何者本末無明平等性是故其性自有差別諸無漏法順平等性直置其性應無差別但隨染法差別之故說無漏有差別耳謂對業識等染法差故說本覺恒沙性德又對治此諸法差別故成始覺萬德差別然如是染淨皆是相待非無顯現而非是有是故通名幻差別也來廣釋立義分中是心生滅竟在於前此下第二釋其因緣於中有二先明生滅依因緣後顯所依因緣體相初中亦二總標別釋初中言因緣者阿梨耶心體變作諸法是生滅因根本無明熏動心體是生滅緣又復無明住地諸染根本起諸生滅故說為因六塵境界能動七識波浪生滅是生滅緣依是二義以顯因緣諸生滅相聚集而生故名眾生而無別體唯依心體故言依心即是梨耶自相心也能依眾生是意意識以之故言意意識轉此義云何以下別釋於中有三先釋依心次釋意轉後釋意識轉初中言阿梨耶識者是上說心即是生滅之因說有無明者在梨耶識即是生滅之緣欲明依此因緣意意識轉故言以依阿梨耶識說有無明上總標中略標其因是故但言依心此別釋中具顯因故說亦依梨耶識內所有無明也不覺以次釋意轉於中有三一者略明意轉二者廣顯轉相三者結成依心之義初中即明五種識相不覺而起者所依心體由無明熏舉體起動即是業識也言能見者即彼心體轉成能見是為轉識言能現者即彼心體復成能即是現識能取境界者能取現識所現境是為智識起念相續者於所取境起諸麁是相續識依此五義次第轉成能對諸境而生意識故說此五以為意也此意以下二廣明於中有二總標別釋別釋中言無明力者舉所依緣不覺心動者釋其業義起動之義是業義故轉識中言依於動心能見相故者依前業識之動轉成能見之相然轉識有二若就無明所動轉成能見者是在本識如其境界所動轉成能見者是謂七識此中轉相約初義也現識中言能現一切境界者依前轉識之見復起能現之用如上文言以依能見故境界妄現當知現識依於轉識能見用即是能現是故前言能見能現次喻後合合中言五塵者且舉麁顯以合色像論通現一切境故以一切時任運而起常在前故者非如第六七識有時斷滅故以是文當知是三皆在本識之內別用也第四智識者是第七識上六相內初之智相義如前愛非愛果名染淨法分別彼法計我我故言分別染淨法也第五相續識者是意識上六相中名相續相以念相應不斷故者法執相應得長相續此約自體不斷以釋相續義也住持以下約其功能釋相續義此識能起愛取煩惱故能引持過去無明所發諸行令成堪任來果之有故言住持乃至不失故又復能起潤生煩惱能使業果續生不絕故言成就無差違故如是三世因果流轉不絕功在意識以是義故名相續識次言念已經事慮未來事者顯此識用麁顯分別不同智識微細分別是知此識唯在意識同上說相續心也是故以下第三結明依心之義於中有二先略後廣初言是故者前所說五種識等依心而成以是義故三界諸法唯心所作如十地經言佛子三界但一心作此之謂也此義云何以下廣釋於中有二先明諸法不無而非是有後顯諸法不有而非都無初中言以一切法皆從心起妄念而生者是明諸法不無顯現也一切分別即分別自心心不見心無相可得者是明諸法非有之義如十卷經言身資生住持若如夢中生應有二種心而心無二相如刀不自指亦不自指如心不自見其事亦如是若如夢中所見諸事如是所見是實有者則有能見所見二相而其夢中實無二法界諸心皆如此夢離心之外無可分別故言一切分別即分別自心而就自心不能自見如刀指等故言心不見心既無他可見亦不能自見所見無故能見[1]能所二相[2]皆無所得故言無相可得也此中釋難會通新古如別記中塵分別也當知以下次明非有而不無義初言當知世間乃至無體可得唯心虛妄者是明非有次言以心生則法生以下顯其非無依無明力不覺心動至能現一切境等故言心生則種種法生也若無明心滅境界隨滅諸分別識皆得滅盡故言心滅則種種法滅非約剎那以明生滅廣釋意竟次釋意識意識即是先相續識但就法執分別相應生後義門則說為意其能起見愛煩惱從前生門說名意識故言意識者即此相續乃至分別六塵名為意識此論就其一意識義故不別出眼等五識說意識分別六塵亦名分離識者依於六根別取六塵非如末那不依別根故名分離能分別去來內外種種事相故復說名分別事識依見愛煩惱增長義故者是釋分別事識之義以依見修煩惱所增長故能分別種種事也上六相內受想行蘊相從入此意識中攝上來廣明生滅依因緣義竟此下第二重顯所依因緣體相於中有二一者略明因緣甚深二者廣顯因緣差別初中有三先標甚深次釋後結初中言無明熏習所起識者牒上所說依阿梨耶識說有無明不覺而起等非餘能知唯佛窮了者標甚深也何以故次釋深義從本已來自性清淨而無明所染有其染心者是明淨而恒染雖有染心而常恒不變者是明動而常靜由是道理甚深難測如夫人經言自性清淨心難可了知心為煩惱所染亦難可了知楞伽經言如來藏是清淨相客塵煩惱垢染不淨我依此義為勝鬘夫人及餘菩薩等說如來藏阿梨耶識共七識生名轉滅相大慧如來藏阿梨耶識境界我今與汝及諸菩薩甚深智者能了分別此二種法諸餘聲聞辟支佛及外道等執著名字者不能了知如是二法是故此義唯佛能知者第三結甚深也所謂以下第二廣顯因緣差別於中有六一明心性因之體相二顯無明緣之體相三明染心諸緣差別四顯無明治斷位地五釋相應不相應六辨智礙煩惱礙義初中言心性常無念故名為不變者釋上雖有染心而常不變之雖舉體動而本來寂靜故言心性常無念第二中言心不相應者明此無明最極微未有能所王數差別故言心不相應唯此為本無別染法能細於此在其前者以是義故說忽然起如本業經言四住地前更無法故名無始無明住地是明其前無別為始唯此為本故言無始猶是此論忽然義也約細麁相依之門說為無前亦言忽然起約時節以說忽然起此無明相如二障章廣分別也是釋上言自性清淨而有無明所染有其染心之句於中有二總標別釋別釋之中兼顯治斷此中六染即上意識并五種但前明依因而起義故從細至麁而說次今欲兼顯治斷位故從麁至細而說次第第一執相應染者即是意識見愛煩惱所增長義麁分別執而相應故若二乘人至羅漢見修煩惱究竟離故若論菩薩十解以上能遠離故此言信相應地者在十解位信根成就無有退失名信相應如仁王經言伏忍聖胎三十人十信十止十堅心當知此中向名堅十行名止十信解名信入此位時得人空見修煩惱不得現行故名為離當知此論上下所明約現起以說治斷也第二不斷相應染者五種意中之相續識法執相應相續生起不斷即是相續異名從十解位唯識觀尋思方便乃至初地證三無性法執分別不得現行故言得淨心地究竟離故也第三分別智相應染者五種意中第四智識七地以還二智起時不得現行出觀緣任運心時亦得現行故言漸離七地以上長時入觀故此末那永不現行故言無相方便地究竟離此第七地於無相觀有加行有功用故名無相方便地也第四現色不相應染者五種意中第三現識如明鏡中現色像故名現色不相應染色自在地是第八地此地已得淨土自在穢土麁色不能得現說能離也等五能見心不相應染者是五意內第二轉識依於動心成能見故心自在地是第九地此地已得四無礙智有礙能緣不得現起故說能離也第六根本業不相應染是五意內第一業識依無明力不覺心動菩薩盡地者是第十地其無垢地屬此地就實論之第十地中亦有微細轉相現相但隨地相說漸離耳如下文言依於業識至菩薩究竟地心所見者名為報身若離業則無見相當知業識未盡之時能見能現亦未盡也不了以下第四明無明治斷無明住地有二種義若論作得住地門者地以上能得漸斷若就生得住地門者唯佛菩提智所能斷今此論中不分生作合說此二通名無明故言入淨心地隨分得離乃至如來地能究竟離也此下第五明相應不相應義六種染中前三染是相應後三染及無明是不相應相應中言心念法異者心法之名也迦旃延論中名為心及心所念法也染淨差別者分別染淨諸法見慢愛等差別知相同者能知相同緣相同者所緣相同此中依三等義以說相應謂心念法異者是體等義謂諸煩惱數各有一體皆無第二知相同者是知等義緣相同者是緣等義彼前三染具此三義俱時而有故名相應瑜伽論說諸心心法同一所緣不同一行一時俱有一一而轉今此中說知相亦同如是相違云何和會二義俱有故不相何者如我見是見性之行其我愛者愛性之行如是行別名不同一行而見愛等皆作我解依如是義名知相同是故二說不相違不相應中言即心不覺常無別異者是明無體等義離心無別數法差別故既無體等[1]義離心無餘二何寄故無同知同緣之義言不同知相緣相此中不者無之謂也伽論說阿梨耶識五數相應緣二種境此論中現色不相應染何故此中說不相應此論之意約煩惱數差別轉義說名相現識之中無煩惱數依是義故名不相彼新論意約遍行數故說相應由是道亦不相違也此下第六明二礙義顯了門中名為二障隱密門內名為二礙此義具如二障章說今此文中說隱密門於中有二分二礙此義以下釋其所以初中言染心義是顯六種染心也根本智者是照寂慧寂靜故名煩惱礙也無明義者根本無明間業智者是後得智無明昏迷無所分別違世間分別之智依如是義名為智礙所以中正顯是義以依染心能見能現妄取境界者略舉轉識現識智識違平等性者根本智能所平等是釋煩惱礙義也以一切法常靜無有起相者是舉無明所迷法性明不覺妄與法違故者是顯無明迷法性義故不能得乃至種知者正明違於世間智義上來第二廣釋生滅因緣義竟

起信論疏上卷

 

 

 

 

 

 

 

 

 

 

 

 

“원효사상 서역까지 영향 미쳤다”불교학술원 HK연구단, 대승기신론소 투르판본 현존 판본 300년 앞선 사본 ‘별기’도 발견 공개
   
딩위엔스님이 트루판본 <대승기신론소>를 소개하고 있다.
신라 고승 원효대사의 불교사상이 일본 중국은 물론 서역까지 영향을 미친 것으로 확인됐다. 동국대 불교학술원 HK연구단(단장 김종욱)은 오늘(1월12일) 동국대 본관 4층 로터스홀에서 투르판본 <대승기신론소> 일부와 <대승기신론소별기> 가운데 현재 유통본보다 300년 이상 앞선판본을 공개했다.
국 투르판 필사본 일부는 중국 상하이사범대 교수인 당위엔(定源)스님이 독일에서 발견한 것이며, <대승기신론별기>는 김천학 불교학술원 HK 연구단 교수 등이 일본 가나자와(金澤)문고에서 발견했다.
원효스님은 당나라에서 유학하지 않았음에도 동아시아 불교에 큰 영향을 미친 고승으로, 특히 중국 화엄종 교학을 집대성한 법장스님의 <대승기신론의기>의 전형이 됐다는 점에서 높이 평가된다. 그러나 현존하는 스님의 저술은 많지 않다.
21종만이 전해지는데, <대승기신론소>와 <대승기신론별기> 온전하게 전해지는 대표저술들이다. 특히 <대승기신론소>는 <대승기신론>에 대한 주석서로, 1000여 권이 있으나 원효스님의 저술이 가장 뛰어나다해서 중국에서는 <해동소(海東疏)>로 불린다.
   
투르판본 ‘대승기신론소’ 필사본. 중국 상하이사범대 교수인 당위엔스님이 독일에서 발견한 것이다.
<대승기신론소>는 <대정신수대장경>과 <한국불교전서>에 수록돼 있으나, 일본 원록9년(1696) 간행본을 저본으로 한 것으로 7세기 쓴 원본과는 최소 1000년 이상 차이가 있다.
이런 가운데 딩위엔스님이 독일 베를린 브란덴부르크과학원 소장 투르판 문서에서 확인한 투르판본 <대승기신론소>는 신수대장경 <원효소> 상권에 속하는 것으로, 돈황 사본과 비슷한 시기로 볼 수 있다.
투르판까지 원효스님의 저술이 유통된 것과 관련해 딩위엔스님은 “원측스님이 주석했던 장안 서명사에서 공부한 담광스님이 <대승기신론> 주석서에 <원효소>가 직접적인 영향을 미쳤을 것”이라며 만년에 돈황에서 활동한 담광스님이 참고자료로 활용했을 가능성을 제시했다.
딩위엔스님의 이번 발견은 서역에서 신라의 사상을 볼 수 있다는 점에서 문명사 교류의 의미가 크다. 김종욱 단장은 “원효스님이 당대 혹은 입적 직후에 중앙아시아까지 전파되고 연구되고 있음을 증명하는 것”이라며 “동아시아 최고의 지성인이었음을 문헌적로 증명됐다”고 평가했다.
   
김천학 교수가 <대승기신론별기> 에 대해 설명하고 있다.
동국대 김천학 교수와 일본 가나자와문고 도츠 아야노(道津綾乃) 주임학예원, 도요(東洋)대학 동양학연구소 오카모토 잇페이(岡本一平) 객원연구원이 가나자와문고에서 처음으로 발견한 <대승기신론별기>는 담예스님(1271~1346)이 필사한 것이다. 현존하는 것보다 300년 앞선 것으로 보인다.
새로 발견된 사본에는 19세기 후반 일본을 통해 들어가 중국 난징(南京)의 금릉각경처(金陵刻經處)에서 간행된 <대승기신론소별기회본>과 비교해 보면 380곳 정도 차이가 난다.
김천학 교수는 “회본을 중심으로 했는데, 회본은 일부만 담겨있어 원효스님의 사상을 곡해할 가능성이 있다”며 “다른 것 중에 어느 글자가 맞는지는 학자들이 시간을 두고 면밀하게 연구해야 할 것”이라고 말했다.
김종욱 단장은 “현재 전하는 원효스님의 저술은 원본가 800~1000년가량 차이가 있기 때문에 스님의 문헌을 정확하게 확정하지 못하고 있는 실정”이라며 “정본에 입각한 재번역과 사상의 복원이 요구된다”고 피력했다.
또 “2017년은 원효스님 탄생 1400주년이 되는 해로, 동국대 불교학술원 HK연구단에서 학술기념사업을 통해 스님의 사상을 다시 한번 조명할 것”이라고 밝혔다. 
[불교신문3074호/2015년1월17일자]
어현경 기자  eonaldo@ibulgyo.com












                   딩위안(定源) 스님  


























































교토京都 선림사(禅林寺젠린지) 영관당(永観堂에이칸도) 견반아미타여래상(見返阿彌陀如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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최근 가마쿠라시대 승려 단에이湛睿(1271∼1346)가 1313
년경에 필사한 것으로 추정되는 새로운 ?대승기신론별기? 고사본이 일본에서 발견되
었다. 가나자와金澤문고에 소장된 자료로서 기존의 1659년 간본보다 약 300년 정도
앞선 것이라고 추정되고 있다.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이 수 미


【주제분류】불교철학
【주요어】?대승기신론?, 원효元曉(617∼686), 동아시아 불교
【요약문】?대승기신론?은 동아시아 불교사상전통에 있어서 핵심적 논서이다.
다양한 교리적 입장들을 포용하는 ?기신론?의 이론적 요소와 이 논서의 여래
장如來藏 개념은 동아시아 불교사상전통의 정립에 지대한 영향을 미쳤다. 근
현대 불교학계에 있어서도 ?기신론?의 사상은 논의의 중심주제 중 하나이다.
현대 한국불교학계에 있어서는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가 원효元曉(617∼686)
의 ?기신론소?와 ?대승기신론별기?를 중심으로 꾸준히 진행되어 왔고, 그 결
과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에 대한 연구의 괄목할 만한 성장과 성과가 이루어졌
다. 하지만 한국불교학계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를 중심으로 ?기신
론?에 대한 체계적 이해가 가능하게 되었다 하더라도, 원효의 주석을 매개로 ?기
신론? 이해가 진행됨에 따라 원효 혹은 한국의 틀을 넘어선 ?기신론? 사상의
의미는 상대적으로 소홀히 다루어졌다고 보여진다. ?기신론?은 6세기 중반에
등장한 이후 긴 사상적 궤적을 가진 논서임을 고려할 때 ?기신론?의 연구가 더
넓은 범위에서 수행되어야 할 것임은 분명하다. 게다가, 원효의 ?기신론? 사상
은 동아시아 전체의 맥락에서 조망될 때 그 사상적 의의가 더 명확해질 수 있음
또한 명백하다. 이 논문에서는, ?기신론?의 연구범위의 확장에 대한 이러한 필
요성을 바탕으로 하여, 중국, 한국, 일본에서 현대에 이르기까지 전개된 ?기신
론?에 대한 논의를 동아시아 전체의 맥락에서 개괄, 정리하려 한다. 이러한 ?기
신론? 사상 연구사의 포괄적인 조망을 통해 전체 동아시아 불교전통에서의 ?기


* 이 논문은 2011년 정부(교육과학기술부)의 재원으로 한국연구재단의 지원을 받아 수행
된 연구임(NRF-2011-361-A00008).
40 논문


신론? 논의의 다양성을 고찰하고, 이러한 맥락 안에서 한국불교의 ?기신론? 연
구의 현재 위치를 조명해 보고자 한다.


Ⅰ. 들어가는 말
?대승기신론大乘起信論?(이하, ?기신론?)은 동아시아 불교사상전통에
있어서 핵심적 논서이다. ?기신론?은 다양한 교리적 입장들을 포용하는 이
론적 요소를 갖추고 있으며, 특히 이 논서의 여래장如來藏 개념은 동아시
아 불성佛性 사상전통의 정립에 지대한 영향을 미쳤다. 근현대 불교학계에
있어서도 ?기신론?의 사상은 논의의 중심주제 중 하나로 주목받아 왔다.
현대 한국불교학계에 있어서는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가 원효元曉(617∼
686)의 ?기신론소起信論疏?와 ?대승기신론별기大乘起信論別記?를 중심
으로 꾸준히 진행되어 왔고, 그 결과 한국불교학계에서는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에 대한 연구의 괄목할 만한 성장과 성과가 이루어졌다.1) 하지만 원효
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를 중심으로 ?기신론?에 대한 체계적 이해가 가능
하게 되었다 하더라도, ?기신론?이 이해가 원효의 주석을 매개로 진행됨에
따라 원효 혹은 한국의 틀을 넘어선 ?기신론? 사상의 의미는 상대적으로 소
홀히 다루어졌다고 보여진다. ?기신론?은 6 세기 중반에 등장한 이후 근현
대에 이르기까지 긴 사상적 궤적을 가진 논서임을 고려할 때 ?기신론?의
연구는 더 넓은 범위에서 수행되어야 할 것임은 분명하다. 게다가, 원효의
?기신론? 사상은 동아시아 전체의 맥락에서 조망될 때 그 사상적 의의가
더 명확해질 수 있음 또한 명백하다. ?기신론?의 연구범위의 확장에 대한
이러한 필요성을 바탕으로 하여, 이 논문에서는 중국, 한국, 일본에서 현대
에 이르기까지 전개된 ?기신론?에 대한 논의를 동아시아 전체의 맥락에서
개괄, 정리하려 한다. 그리고 이러한 ?기신론? 사상 연구사의 포괄적인 조
망을 통해 전체 동아시아 불교전통에서의 ?기신론? 논의의 다양성을 고찰


1) 근현대 한국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의 연구사 개괄은 석길암, 「근현대 한국의 ?대승
기신론소?⋅ ?별기? 연구사」, ?불교학리뷰? 2, 2007 참조.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41


하고, 이러한 맥락 안에서 한국불교의 ?기신론? 연구의 현재 위치를 조명
해 보고자 한다.
이를 위해, 첫 번째 장에서는 먼저 ?기신론?의 찬술과 성립을 둘러싼 논
쟁을 살펴보고 이어서 ?기신론?의 초기 주석가들의 ?기신론?에 대한 해석
의 다양성을 고찰한다. 두 번째 장에서는 ?기신론?이 동아시아에서 핵심적
논서로 부상하는 데 있어서 결정적 역할을 한 원효를 중심으로 한국에서의
?기신론? 주석 전통을 살펴본다. 마지막 장에서는 원효 이후 중국과 일본
의 논사들에 있어서의 ?기신론?의 수용을 정리하고, 마지막으로 근현대에
서의 ?기신론? 연구동향을 살펴본다.


Ⅱ. ?기신론?의 성립과 초기 주석들
1. ?기신론?의 저자와 성립 문제
?기신론?은 전통적으로 인도승 마명馬鳴(Aśvaghoṣa, 미상)이 저술
한 것으로 알려져 있다. 번역본에는 진제眞諦(Paramārtha, 499∼569)
역본과 실차난다實叉難陀(Śikṣānanda, fl. 695) 역본의 두 가지가 있는
데 이 중 진제본이 압도적으로 유행하게 되었고 이후에 저술된 대부
분의 ?기신론? 주석서들 또한 이 역본의 주석서들이다. 이 진제역 ?
기신론?은 548 년에 인도에서 중국에 도착한 진제가 550 년에 번역한
것으로 되어있지만 이러한 전통적인 성립설에 대해 근대 불교학계에
서는 지속적인 논란이 있어왔다.
전통적 인도찬술설에 대하여 처음으로 문제를 제기한 것은 모치즈
키 신코望月信亨 (1869∼1948)이다.2) 모치즈키는 진제의 초기번역 목
록에 ?기신론?이 나오지 않는다는 점 등을 지적하여 인도찬술설을 의
심하고 중국찬술설을 주장하였고, 진제의 번역서의 용어와 ?기신론?간
의 용어가 일치하지 않는다는 점 등을 들어 진제의 번역 가능성 또한


2) 望月信亨, ?大乘起信論之硏究?, 東京: 金尾文淵堂, 1922, pp.65-69
42 논문


의심하였다. 이후 전통적 인도찬술설과 중국찬술설 간에 논쟁이 계속
되었는데, 예를 들어 우이 하쿠주宇井伯壽(1882∼1963)와 이후 히라
카와 아키라平川彰(1915∼2002)와 같은 학자들은 전통적 인도찬술설
을 지지하여 중국찬술설과 대립하였다. 히라카와는 ?기신론?에서 다루
고 있는 주요 이론들이 인도불교의 이론들이라는 점을 바탕으로 ?기
신론?이 인도에서 찬술되었다고 주장하고 ?기신론?의 진제 한역에 의
심을 표하는 불교목록에 오류가 있을 가능성을 제기하였다.3)
한편 가시와기 히로오柏木弘雄는 1981 년에 그 때까지의 ?기신론?
성립을 둘러싼 논의들을 정리하고 새로운 관점에서 인도찬술이라는
자신의 입장을 발표하였다.4) 즉, 비록 ?기신론?이 진제의 번역은 아
니라 할지라도 ?기신론? 초기 주석들과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攝大乘論
釋?과의 연계성 하에 ?기신론?의 인도찬술 가능성을 주장한 것이다.
이후 인도찬술설로 의견이 모아지는 듯 하였으나 중국찬술설을 지지
하는 학자들은 계속하여 반론을 제시했다. 특히 최근에는 아라마키 노
리토시荒牧俊典가 기존에 가장 오래된 ?기신론? 주석으로 알려져 있었
던 ?대승기신론의소大乘起信論義疏?의 저자인 담연曇延(516∼588)이 진
제역 ?섭대승론석?의 영향을 받아 ?기신론?을 찬술한 것이라고 하여 다
시 중국찬술설을 주장한 바 있는데5) 신진학자 오오타케 스스무大竹晉
에 의해 이 주장에 대한 반박도 제기되었다.6) 한편 요시즈 요시히데
吉律宜英는 ?기신론?은 진제와 관련이 없으며 진제는 후에 번역자로
가탁된 것이라고 주장하고 한편으로 ?기신론?과 보리유지菩提流支
(Bodhiruci, d. 527) 등과의 접점을 고려하여 이 계통의 인도논사에
의해 찬술되었을 가능성을 제기하였다.7)


3) 平川彰, 「如來藏思想とは何か」, ?如來藏と大乘起信論?, 東京: 春秋社, 1990, pp.5∼96
4) 柏木弘雄, ?大乗起信論の研究―大乗起信論の成立に関する資料論的研究?, 東京: 春
秋社, 1981 참조.
5) 荒牧典俊, 「北朝後半期仏教思想史序説」, ?北朝⋅隋⋅唐 中国仏教思想史?, 京都: 法蔵館, 2000, p.83
6) 大竹晉, 「?大乗起信論?成立問題に関する近年の動向をめぐって」, ?불교학리뷰?12,
2014, pp.9∼43
7) 吉津宜英, 「大乗起信論再検討」, ?東アジア仏教の諸問題: 聖厳博士古稀記念論集?,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43


근래에는 ?기신론?의 찬술이 중국 찬술 또는 인도 찬술 가운데 하
나로 귀착되는 것이 아니라 인도출신의 승려의 강의를 바탕으로 한
중국승려의 편찬이라는 새로운 견해가 제시되었다. 예를 들어 다케무
라 마키오竹村牧男는 ?기신론?의 용어가 초기 지론종 논사인 보리유
지와 늑나마제勒那摩提(Ratnamati, fl. 508)의 번역어와 연관성이 있다
는 점을 지적하여 지론계통 경론에 능통한 도총道寵(6 세기 경)과 같
은 인물이 찬술자일 가능성을 제시하기도 하였다.8) 다카사키 지키도
高崎直道는 범어원본에는 나타나지 않고 늑나마제의 한역에만 존재하
는 부분을 ?기신론?이 이용하고 있음을 발견하였고 따라서 ?기신론?
의 늑나마제 저술과의 연관성을 시사하였다.9) 오오타케는 ?기신론?의
인용문을 분석하여 그 용어나 서술형식이 늑나마제가 번역한 ?보성론
寶性論? 또는 보리유지의 ?금강선론金剛仙論?과 유사함을 밝혔고,10)
이시이 코세이石井公成 또한 보리유지의 저술인 ?법경록法經錄?과 ?기
신론?간의 사상구조의 유사함에 주목하였다.11) 이러한 일련의 연구들
은 ?기신론?이 초기 지론종 계통과 관련이 있는 저술이라는 것을 나
타내며, 동시에 ?기신론?의 성립이 인도저술의 한역 또는 중국인의
찬술이라는 양자택일적 논의에서 벗어나 있음을 의미한다.
하지만 ?기신론?의 성립 논의와 함께 여전히 남아있는 문제들은 ?기
신론?이 인도승 마명에게 가탁된 사상적 배경은 무엇인지, 그리고 만
약 ?기신론?이 초기 지론논사의 저술이라면 ?기신론?의 초기 주석들
은 왜 진제의 사상에 의거하여 ?기신론?을 해석하고 있는지 등이다.
이와 관련하여 ?기신론? 자체의 사상과 ?기신론?의 주석간, 또는 ?기


東京: 山喜房, 2001, pp.133∼149
8) 竹村牧男, ?大乘起信論讀釋?, 東京: 山喜房佛書林, 1985; 「地論宗と ?大乘起信論?」, ?如
來藏と大乘起信論?, 東京: 春秋社, 1990, p.363
9) 高崎直道, 「?大乘起信論?の語法: 「依」 「以」 「故」等の用法をめぐって」, ?早稲田大学
大学院文学研究科紀要? 第7輯 哲学⋅史学編, 1992 참조.
10) 大竹晉, 「?大乗起信論?の引用文献」, ?哲学⋅思想論叢? 22, 2004, pp.51∼65
11) 石井公成, 「?大乗起信論?の用語と語法の傾向: NGSMによる比較分析」, ?印度学仏
教学研究? 52, 2003; 「?大乗起信論?の引用文獻」, ?哲学⋅思想論叢? 22, 2004 참조.
44 논문


신론? 주석들 상호간의 사상적 차이 내지는 해석의 차이를 어떻게 이
해해야 하는가에 관한 지속적 연구가 더 요구된다.


2. 남북조와 수대의 ?기신론?의 초기 수용
동아시아 대승불교 전통에 있어서 학파적 차별을 넘어서 핵심적 논서로
널리 받아들여진 ?기신론?은 6 세기 중반 전후에 등장한 이후 많은 동아시
아 논사들에 의해 주목 받아왔다. 하지만 ?기신론?은 등장 초기부터 동아
시아 불교전통내의 주류적 사상을 나타내는 논서로 인식된 것은 아니었다.
?기신론?이 여러 학파의 상이한 입장을 종합하는 이론적 체계를 갖춘 논서
로서 본격적으로 주목된 것은 ?기신론?이 저술된 지 약 1 세기 이후 신라의
원효와 중국 화엄논사 법장法藏(643∼712)이 주석을 저술한 이후부터라
고 할 수 있다. 하지만 ?기신론?이 이와 같이 다양한 학파의 학설을 종합하
는 논서로 본격적으로 인식되기 이전에도 ?기신론?의 등장 무렵부터 동아
시아 논사들은 이 논서에 주목하였다. 다시 말해 ?기신론?이 학파적 대립
을 해소하는 융합적 논서로 광범위하게 인식된 것은 원효 때부터이지만 ?기
신론?에 대한 주석서는 그 등장 초기부터 저술되어 온 것이다.
비록 진위여부가 문제로 제기되기는 하지만 ?기신론?의 역자로 알려져
있는 진제나 그 제자인 지개智愷(d. 568)가 기신론소를 지었다는 기록이 남
아있고,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을 북지에 전한 담천曇遷(542∼607) 또한 ?기
신론?에 대한 주석을 지은 것으로 기록되어 있다. 하지만 이 문헌들은 현재
남아있지 않고, 초기 주석으로서 현존하는 것은 최근 발견된 돈황본 기신론
소와 담연의 ?기신론의소?, 정영혜원淨影慧遠(513∼592)의 ?대승기신론
의소大乘起信論義疏?(이하, ?정영소?)가 있을 뿐이다. 이들을 통해 ?기신
론? 성립 초기단계에 있어서의 당시 논사들의 ?기신론? 이해를 가늠할 수
있다.
현존하는 ?기신론?의 주석 가운데 가장 오래된 것으로 알려진 것은 일본
교우쇼오쿠杏雨書屋가 소장하고 있는 돈황 문헌 가운데에서 발견된 ?대승
기신론소大乘起信論疏?(擬題, 羽333V)이다. 이 자료는 처음과 마지막 부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45
분이 결락되어 남아있는 379 행의 사본으로서 ?기신론?의 구성으로 보았을
때 심진여문心眞如門과 심생멸문心生滅門의 일부를 포함하고 있다. 최근
까지는 담연의 ?기신론의소起信論義疏?(이하, ?담연소?)가 가장 오래된 ?기
신론? 주석으로 알려져 있었으나 일본학자 이케다 마사노리池田將則에 의
해 이 돈황본 ?기신론소?가 ?담연소?에 선행한다는 것이 밝혀졌다.12) ?담
연소?와 비교했을 때 돈황본 ?기신론소?의 내용이 ?담연소?에 요약되어
서술되어 있고, 또한 ?담연소?에는 돈황본 ?기신론소?에 존재하지 않는 부
가적인 설명이 포함되어 있기 때문에 돈황본 ?기신론소?가 ?담연소?에 선
행하는 것으로 보여진다. 한편 이케다는 돈황본 ?기신론소?가 진제의 ?섭
대승론석?을 많이 인용하고 있는 것에 의거하여 이 저술의 찬술연대를 진
제가 ?섭대승론석?을 역출한 564 년과 담연이 입멸한 588 년 사이로 보고
있다.
이 돈황본 ?기신론소?에는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이외에 그가 찬술한 것
으로 여겨지는 ?구식장九識章?이나 ?불성론佛性論?의 이론에 의지하여
주석한 곳을 포함하고 있다. 따라서 이 주석서의 찬술자는 진제와 가까운
관계를 가진 인물이거나 그가 찬술한 문헌을 잘 알고 있는 자일 가능성이
제기되고 있다. 또한 사상적 경향으로는 이 돈황본 ?기신론소?가 ?담연소?
보다 진제의 사상에 더 밀접한 것으로 보인다.
문체나 구성상에서 저자 자신에 의한 수정이나 저자 이외 편집자에 의한
구성의 변경 등이 보이므로 이케다는 이 저술이 저자와 편집자, 즉 스승과
제자들이 공동으로 찬술한 강의록 성질의 문헌이라고 보고 따라서 다른 식
으로 편집된 이본異本이 존재했을 것이라고 추정한다.
?담연소?와 돈황본 ?기신론소?를 비교하였을 때 ?담연소?가 돈황본 ?기
신론소?를 참조하고 있으므로 ?담연소?가 후에 저술된 것으로 보인다. 한
편 ?담연소? 두 권 가운데 두 번째 권이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유사성을 보
이고 있음이 지적되고 있어 후대에 편집되었을 가능성 또한 고려되고 있
다. 내용상으로 볼 때 ?담연소?는 돈황본 ?기신론소?와 마찬가지로 진제
12) 池田將則, 「杏雨書屋所藏敦煌文獻 ?大乘起信論疏? (擬題, 羽333V) について」, ?불교
학리뷰? 12, 2012 참조.
46 논문
의 ?섭대승론석?를 바탕으로 ?기신론?을 해석하고 있고 따라서 두 문헌 모
두 ?기신론?과 진제와의 관련성을 시사하고 있다. 하지만 이 두 저술이 모
두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에 의지하고 있다 하더라도 두 저술의 관점이 완전
히 일치하는 것으로는 보이지 않는다. 왜냐하면 ?담연소?에는 돈황본 ?기
신론소?의 설명을 어느 정도 비판하는 부분이 포함되어 있기 때문이다.13)
정영혜원의 ?대승기신론의소?는 후대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법장의 ?기
신론의기?와 함께 전통적으로 3 대 ?기신론? 주석으로 알려져 있다. 하지
만 ?정영소?는 혜원의 다른 저술과 비교할 때 문장형식이 혼란된 곳이 보
이고 혜원의 정형적인 사자성구의 문체가 여기서는 통일되어 사용되지 않
는 점 등으로 인해 위찬설이 제기되어 왔다. 하지만 사상적인 면에서는 여
전히 혜원의 다른 저술과 상통하는 면이 있기 때문에 진찬일 가능성 또한
남아 있다.
?정영소?는 혜원의 다른 저술인 ?대승의장大乘義章?의 「팔식의八識義」
와 상당한 부분에서 중복되어 있어 상호 간 밀접한 관련성이 있음을 보여주지
만 이 두 저술의 서술 형식에는 차이점이 나타난다. 즉, 「팔식의」에서 ?기신
론? 구절을 설명할 때에는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에 상당부분 의지하고 있
지만 ?정영소?에서는 ?섭대승론석?이 전혀 인용되어 있지 않다. 또한 혜원
의 저술 가운데 ?대승의장? 이외에는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이 거의 인용되
어 있지 않다는 점 또한 혜원의 저술 간의 상관성의 문제에 있어서 의문을
제기한다.14) 이러한 여러 가지 점에서 ?정영소?의 저자의 문제 내지는 혜
원 저술간의 사상적 상관관계 등은 더 고찰되어야 할 과제이다.
혜원, 원효, 법장의 3 대 ?기신론? 주석은 앞서의 두 주석, 즉 돈황본 ?기
신론소? 및 ?담연소?와 비교했을 때 ?능가경楞伽經?의 인용에 있어서 차
이점을 보인다. ?정영소?를 비롯한 삼대소는 ?능가경?에 의지하여 ?기신
론?을 해석하고 ?능가경?을 ?기신론?의 바탕이 되는 경으로 제시하고 있
다. 그리고 이와 같은 삼대소의 해석을 바탕으로 ?능가경?이 ?기신론?의
13) 池田將則, 앞의 논문, 2012, pp.57∼64
14) 吉津宜英, 「浄影寺慧遠の ?起信論疏?について: 曇延疏との比較の視点から」, ?印度学仏教学研究? 21, 1972(a), pp.335∼337 참조.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47
경본이라고 보는 것이 학계의 일반적 통념이다. 하지만 앞서의 두 주석들은
?능가경?을 전혀 인용하지 않고 있음이 밝혀졌고, 이런 점에서 ?능가경?을 ?기신론?의 경본으로 하는 관점은 당시 여러 ?기신론? 해석 관점들 가운데
한 조류였을 가능성도 배제할 수 없다.
한편 ?정영소?에서 혜원은 담연의 설로 보이는 “일사一師”의 설을 제시
하고 있다. 즉 혜원은 심진여를 제 9 식으로 하고 심생멸을 제 8 식으로 한
다는 자신의 설을 서술하고 난 후 6 식과 7 식을 심생멸로 한다는 “일사”의
설을 소개하고 있는데 이 설이 담연의 설로 추정되고 있다.15) 또한 혜원이 ?대승의장?의 「팔식의」에서 네 군데에서 비판하고 있는 “유인有人”설이
바로 담연의 ?기신론소?에 대한 해석에 해당한다고 추정되고 있으며,16) 이
런 점은 담연의 ?기신론? 해석에 대한 혜원의 입장과 관련하여 주목되는
점이다.
Ⅲ. 한국 논사들의 ?기신론? 수용과 이해
1. 삼국 및 통일신라시대의 ?기신론? 수용
앞서 언급했듯이, ?기신론?이 여러 학파의 상이한 입장을 종합하는 이론적
체계를 갖춘 논서로서 주목된 것은 신라의 원효에 의해서이다. 원효는 ?기신
론?을 모든 불교 경론의 사상을 집약한 논서로 보고 ?기신론?을 통해 불교
체계를 전체적으로 이해하려 하였다. 한국불교에서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
는 원효가 ?기신론소?와 ?대승기신론별기?를 저술한 이후 신라시대에 집
중되어 이루어지고 있다. 신라시대에 이루어진 ?기신론?의 주석에는 경흥
憬興(7 세기 경) ?대승기신론문답大乘起信論問答?(1 권), 승장勝藏(fl. 703,
710)의 ?기신론문답起信論問答?, 연기緣起(fl. 754)의 ?대승기신론주강大
15) 여기서는 혜원은 “일사”의 설을 비판하고 있는 것으로 보이지는 않는다. 吉津宜英, 「慧
遠の ?起信論疏?をめぐる諸問題」, ?駒澤大学佛教学部論集? 3, 1972(b), pp.84∼88
16) 吉津宜英, 앞의 논문, 1972(a), pp.336-337
48 논문
乘起信論珠綱?(3 권 혹은 4 권)과 ?대승기신론사번취묘大乘起信論捨繁取
妙?(1 권), 대연大衍(미상)의 ?대승기신론소大乘起信論疏?(1 권)와 ?대승
기신론기大乘起信論記?(1 권), 대현大賢(8 세기 경)의 ?대승기신론내의약
탐기大乘起信論內義略探記?등이 있다. 이 외에도 ?대승기신론초大乘起信
論鈔?(3 권)를 저술한 응진應眞(미상)과 ?대승기신론기大乘起信論記?(3
권)를 저술한 혜경慧鏡(미상) 등이 신라논사로 추정되기도 하고, 또한 저자
가 알려지지 않은 ?대승기신론종요大乘起信論宗要?(1 권)나 ?대승기신론
회기大乘起信論會記?(1 권)도 또한 신라시대의 ?기신론? 주석으로 보인
다. 또한 저자가 미상인 ?대승기신론수소보행기大乘起信論隨疏補行記?(2
권)도 원효의 ?기신론소?를 해석한 것이고 ?대승기신론과大乘起信論科?
(1 권)도 ?해동소海東疏?, 즉 ?기신론소?의 과문에 의거한 것이라고 한다.
따라서 원효 이후 ?기신론?에 대한 관심이 급속히 증가하였음을 알 수 있
다. 이 중 현존하는 것으로는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대승기신론별기?, 그
리고 대현의 ?대승기신론내의약탐기?가 있다.
이들 ?기신론? 주석가들의 학파적 배경을 살펴보면, 경흥은 백제출신의
유식논사이고, 경덕왕때 인물인 연기는 ?화엄경?(80 권본) 사경을 발원 제
작한 것으로 미루어 보아 화엄논사였던 것으로 보인다. 승장은 당에서 활동
한 신라출신 유식승려인데 원측圓測(613∼696)의 제자로도 추정되고 있다.
생애에 대해 전혀 알려져 있지 않은 대연은 ?기신론?에 대한 주석 이외에 ?대
방등여래장경소大方等如來藏經疏?(2 권), ?대승의장大乘義章?(16 권) 또
한 저술한 것으로 기록되어 있다. 경덕왕 때 활동한 승려이자 “신라 유가조
瑜伽祖”로 기록되어 있는 대현은 한편으로는 화엄에도 능통했던 논사로 알
려져 있다. ?기신론?의 주석을 찬술한 논사들의 이러한 다양한 학문적 배
경을 고려할 때, ?화엄경? 또는 여래장 계통의 경전에 관심이 있는 논사들
뿐 아니라 유식계통의 승려들 또한 ?기신론?의 주석을 지었음을 알 수 있
다. 이러한 현상은 중국의 법상종 계통에서는 ?기신론?이 거의 고려되지
않았음에 비추어 볼 때 매우 독특한 경향으로 볼 수 있으며, 이런 점에서 당
시 신라에서는 ?기신론?이 학파적 계통을 초월하여 받아들여지고 있었음
을 알 수 있다.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49
이 중 현존하는 대현의 ?대승기신론내의약탐기?(이하, ?약탐기?)에 대
해 살펴보자면, 이 저술은 대현 자신의 해설이나 설명이라기보다는 원효와
법장의 주석서 및 저술의 편집으로써 구성되어 있다. 이러한 집필 태도로
인하여 ?약탐기?는 대현 자신의 견해가 아니라 단지 원효와 법장의 ?기신
론?해석을 그대로 수용하고 있는 것이라고 해석되기도 한다. 때로는 ?약탐
기?가 원효의 입장을 받아들이는 것이라고도 하고, 혹은 법장과 원효의 두
입장을 중립적으로 수용하고 있는 것이라고 해석하기도 한다.17) 최근에는
대현이 법장과 원효의 주석을 편집할 때 자신의 일정한 기준을 적용하였다
는 주장이 제기되었다.18) 즉, 대현은 ?약탐기?에서 법장의 오교판五敎判을
수용하고 있지만 층차적, 위계적으로 교판을 세우는 법장과는 달리 단순한
가르침의 분류라는 평등한 관점을 적용하고 있으므로 오히려 모든 가르침
을 평등한 것으로 보는 원효의 관점에 부합하는 것이라고 하는 해석이다.
즉, 형식상으로는 법장의 틀을 사용하였으나 내용상으로는 원효에 가깝다
는 것이다. 한편 요시즈 요시히데는 중세에 한국 또는 일본에 원효와 법장
의 융합 형태의 사상이 존재했다고 주장하고, 대현의 사상을 이 조류에 포
함시킨다.19)
2. 원효의 ?기신론? 이해
원효는 앞서 언급했듯이 ?기신론?의 이론적 중요성을 본격적으로 인식
하여 제 학파의 다양한 학설을 종합할 수 있는 단초를 ?기신론?의 사상에
서 발견하여 이를 면밀하게 체계화한 인물이다. 원효는 당시 학파들의 다양
한 사상을 종합할 수 있는 사상을 ?기신론?의 이론체계에서 찾았고 ?기신
론소?와 ?별기?를 비롯하여 다수의 ?기신론? 관련 저술을 남겼다. 다시 말
해 이전의 ?기신론? 주석들과 비교할 때 원효는 ?기신론?을 전체 불교사상
17) 박태원, 「見登의 起信論觀」, ?가산학보? 1, 1991, pp.251∼54; 「新羅佛敎의 大乘起信
論硏究」, ?신라문화제학술발표회논문집? 44, 1992, pp.56∼57
18) 이수미, 「?大乘起信論內義略探記?로 본 大賢(ca. 8세기)의 唯識사상」, ?불교학연구?
40, 2014, pp.183∼223
19) 吉津宜英, ?華嚴一乗思想の研究?, 東京: 大東出版社, 1991, pp.541-546
50 논문
체계를 종합할 수 있는 포괄적 이론체계를 가진 논서로 파악하고 있다. 즉,
?기신론?의 사상에 의해 불교체계의 일면이 아니라 전체를 이해할 수 있다
고 보았고, 이러한 ?기신론?에 대한 원효의 관점은 ?기신론소?와 ?별기?뿐
아니라 ?기신론?의 틀을 통해 해석되고 있는 그의 다른 많은 저술에도 또한
반영되어 있다.
?기신론? 주석에 나타난 원효의 사상이 정확히 어떤 것인가 하는 것은
근현대의 많은 학자들의 지속된 연구 주제 중 하나였다. 하지만 원효의 사
상적 입장 또는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어떻게 볼 것인가에 대해 학계는 상이한
견해들을 제시해 왔다.
먼저 ?별기?의 대의문에 근거하여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이 공空과 유有의 화쟁,
즉 중관中觀과 유식唯識의 화합을 도모하는 것이라고 보는 해석이 있다.20)
즉, ?기신론?의 일심이문 가운데 진여문을 중관에, 생멸문을 유식에 해당하는
것으로 보고 원효의 ?기신론? 해석의 핵심을 일심에서의 중관과 유식의 종합
과 지양으로 보는 것이다. 중관에서의 마음의 청정한 측면과 유식에서의 마음
의 염오한 측면을 지양 종합하는 것이 ?기신론?의 핵심인 진속불이眞俗不二
의 사상이라고 한다. 한편으로 이러한 관점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 사상이 화엄
사상으로 귀속될 수 있다고 보았는데, 다만 ?기신론?을 여래장연기종如來藏
緣起宗으로 한정시키는 중국 법장의 화엄사상과는 차이가 있으며 오히려 법
장 이전의 초기 화엄사상과 연결될 수 있다고 한다.21)
이후 연구가 진척됨에 따라 진여문과 생멸문을 각각 중관과 유식에 일대
일로 직접 대응시키는 것에 대한 문제점이 제기되었다.22) 예를 들어, 원효
는 ?별기?에서 진여문과 생멸문에 포섭되는 사법事法을 각각 분별성分別
20) 박종홍, 「원효의 철학사상」, ?한국사상?, 1963∼64, pp.6∼7; 고익진, 「元曉의 起信
論疏⋅別記를 통해 본 眞俗圓融無礙觀과 그 성립이론」, ?불교학보?, 1973, p.10; 은
정희, 「起信論疏⋅別記에 나타난 元曉의 一心思想」, 고려대 박사학위논문, 1983 등
참조.
21) 고익진, ?韓國古代佛敎思想史?, 서울: 동국대출판부, 1989, pp.246∼274
22) 박성배, 「원효사상 전개의 문제점—박종홍박사의 경우」, ?동서철학의 제문제?, 서울:
태암김규영박사화갑기념논문집간행위원회, 1979; 박태원, 「원효의 起信論觀 이해를
둘러싼 문제점 小考: 「別記」大意文구절의 이해를 중심으로」, ?동양철학? 1, 1990 등
참조.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51
性, 의타성依他性으로 규정하는데 이것을 중관과 유식에 대응시킬 수는 없
기 때문이다.
이문을 각각 중관과 유식에 대응시키는 이러한 견해에 대한 비판과 함께
한편으로는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여래장설로 보아야 한다는 주장이 있었
고,23) 다른 한편으로는 구유식舊唯識의 입장에서 논의해야 한다는 주장도
제기되었다.24)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여래장설로 보는 입장은 법장이 ?기신
론?을 여래장연기종으로 보는 입장의 연장선상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파
악한 것이라고 할 수 있다. 하지만 원효의 주석에는 여래장이 생멸문에 한
정된 것으로 서술되고 있다는 점에서 볼 때 이러한 평가는 원효 기신론관을
전체적으로 나타낸다고 할 수 없다는 지적이 있었다.25)
또한 구유식의 입장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파악하는 입장은 법장을 제외
한 담연, 혜원, 원효가 동일하게 진제 계열의 구유식에 입각하여 ?기신론?을
주석하고 있다는 것에 의거하는 것이다. 하지만 앞서 언급했듯이 담연과 혜
원에 있어서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에 대한 조술 태도는 일치하지 않고 혜원
의 ?기신론의소?에는 ?섭대승론석?이 전혀 인용되어 있지 않다. 더구나 혜
원은 담연의 ?기신론? 해석을 비판하기도 하였음이 추정되고 있다. 이런
점들을 고려한다면 이들의 ?기신론? 해석이 모두 구유식과 연결되는 측면
을 가지고 있다고 하더라도 이를 바탕으로 이들이 서로 상응하는 기신론관
을 가진다고 결론 내릴 수는 없을 것이다.
한편 ?기신론?의 ‘일심’에 대한 원효의 이해가 화엄을 비롯하여 여러 사
상을 포함한다는 점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화엄일심華嚴一心,’ ‘화쟁일
심和諍一心’으로 파악해야 한다는 주장도 있었다.26) 이는 어느 특정 사상
23) 이평래, 「여래장설과 원효」, ?원효연구논총?, 서울: 국토통일원, 1987 참조.
24) 박태원은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구유식에서 찾고 있다. 그는 알라야식을 진망화합식으로
본 원효의 관점이 사상적으로 진제의 아말라식설에 바탕을 두고 있다고 한다. 박태원
에 따르면 원효는 아말라식설을 바탕으로 하여 생멸을 벗어나지 못한 제8식 외에 본각
本覺으로서 본래 청정한 제9식인 아말라식을 인정하고 있다고 하고, 이런 점에서 원효
는 ?기신론?을 진제의 구유식적 관점에서 파악하고 있다고 한다. 자세한 논의는 박태
원, 「?大乘起信論?思想을 평가하는 元曉의 관점」, ?韓國思想史: 釋山韓鍾萬博士華甲
紀念?, 서울: 원광대학교출판국, 1991, pp.237∼238 참조.
25) 박태원, ?대승기신론사상연구(I)?, 서울: 민족사, 1994, p.119, 149, 181, 193
52 논문
에 국한되지 않고 여러 사상을 포괄하는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의 특징이 ‘일심’
에 의해 표현될 수 있다고 본 견해이다. 이와 같은 맥락에서 원효의 ?기신
론?사상을 화엄의 입장에서 ‘화엄일심’으로 보아야 한다는 주장도 제기되
었다.27)
이와 같이 원효의 기신론관에 대해 여러 해석이 제시되어 왔지만 학계는
아직 확고한 합의점에 도달하지는 못하고 있다. 하지만 확실한 것은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을 화엄사상이나 여래장사상 등과 연결하여 이해할 경우 기존의
입장에 비추어 원효를 이해하게 될 수밖에 없다는 점이다. 하지만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은 이러한 기존의 화엄사상이나 여래장사상의 틀에 완전히 부합
하지 않는 사상적 특성을 가지고 있다. 다시 말해 원효가 화엄학의 입장을
가졌는지 유식학의 입장을 가졌는지 아니면 ?기신론?을 중심으로 하는 여
래장적 입장을 가졌는지에 대해 논의할 때 사실상 원효의 실제 사상과는 맞
지 않는 틀로써 원효를 해석할 위험성이 있다는 것이다. 이런 점에서 원효
사상의 진단은 기존의 전통적 사상 틀과의 차별성이라는 문제에 각별히 유
의하면서 진행되어야 할 것으로 보인다.
3. 원효 이후의 ?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원효가 ?기신론? 주석을 찬술한 직후 ?기신론?에 대한 관심이 급증하고
다수의 주석이 찬술되었지만, 이후 신라 후대인 8 세기경부터는 ?기신론?
에 대한 주석태도에 있어서 변화가 나타난다. 즉 이 무렵 ?기신론?과 화엄
사상을 융합하는 사상적 경향이 등장하였다. 이러한 경향은 ?기신론?을 중
심으로 하여 불교 교학체계를 설명하려 하였던 원효와 671 년에 신라에 귀
국하여 화엄교학을 전파한 의상義湘(625∼702)의 사상 간의 종합적 해석
으로 이해되고 있다. 의상은 7 세기 후반부터 신라에서 활동하였으나 의상
의 화엄학은 8 세기 중엽 무렵에 이르러서야 왕실과 귀족들의 주목을 받으
면서 신라의 중심적 사상으로 부상하였다. 이런 사상적 상황을 고려해 볼
26) 최유진, 「원효사상연구: 화쟁을 중심으로」, 서울대박사학위논문, 1998 참조.
27) 석길암, 「일심의 해석에 나타난 원효의 화엄적 관점」, ?불교학보? 49, 2008, p.188 참조.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53
때 기존의 통일신라의 주된 불교 흐름이었던 원효의 ?기신론? 중심사상과
의상 화엄사상간에 이론적 연관성 및 종합 가능성이 논의되었음이 추정될
수 있다.
신라 후대의 ?기신론?과 화엄사상의 종합적 경향을 보여주는 것으로 지
금까지 몇 가지 문헌이 제시되었다. 전통적으로 진제의 제자 지개가 지은
것이라는 전승이 있는 ?기신론일심이문대의起信論一心二門大義?(1 권)는
일본 화엄승 지쿄智憬(8 세기 중후반)의 ?대승기신론동이약집大乘起信論
同異略集?과 유사한 구절이 보이고 10 세기까지는 불교문헌 목록에 나타
나지 않는다는 점에 비추어 대체로 11 세기 이후 일본에서 찬술된 것으로
여겨져 왔다. 하지만 최근 최연식은 ?기신론일심이문대의?에 인용되고 있
는 ?유전본제경流轉本際經?이 한국의 저술에만 나타난다는 점과 관련하여
이 문헌이 8 세기 전반기의 신라 찬술문헌이고 오히려 ?대승기신론동이약
집?이 ?기신론일심이문대의?를 참조로 하여 저술되었다고 주장한다.28) 이
견해를 수용한다면 이 문헌에 보이는 ?기신론?을 중심으로 한 화엄교학과
의 융합 경향은 바로 이 시기의 신라에서의 ?기신론?과 화엄사상의 종합적
경향을 나타내는 일례로 받아들일 수 있다.
마찬가지로 8 세기에 찬술된 것으로 보이는 ?기신론?의 주석인 ?석마하
연론釋摩訶衍論?은 신라 대공산大空山의 사문인 월충月忠(미상)이 찬술하
였다는 기록이 남아있고 또한 ?석마하연론?의 독자적 사상 가운데 상당한
부분이 신라 관련 논서와 연결되어 있다는 점에서 신라 문헌으로 추정되고
있다.29) 이 문헌에는 ?기신론?을 중심으로 하여 ?기신론?과 의상의 화엄학
설이 융합되어 설해져 있다. 따라서 당시의 주요 과제였던 원효의 ?기신론?
사상과 의상의 화엄사상의 종합을 위해 이 문헌이 찬술되었다고 해석되고
있다.30)
이후 중국의 방산석경房山石經 중에서 발견되고 영명연수永明延壽(904∼
975)의 ?종경록宗鏡錄?(961)에도 인용되고 있는 ?건나표하일승수행자비
28) 최연식, 「신라불교 문헌으로서의 ?起信論一心二門大意?」, ?불교학연구? 13, 2006,
pp.5∼34
29) 石井公成, ?華嚴思想の硏究?, 東京: 春秋社, 1996, pp.361∼366
30) 石井公成, 위의 책, 1996, pp.361∼366
54 논문
밀의기健拏標訶一乘修行者秘密義記?는 10 세기 초인 나말여초 무렵에 찬
술된 문헌임이 밝혀졌다.31) 이 문헌은 그 제목에서도 나타나듯이32) 화엄을
기본 입장으로 하고 있고 ?기신론?의 직접적인 주석은 아니다. 하지만 이
문헌에는 ?기신론?의 개념들과 사상이 화엄사상, 특히 의상계 화엄사상과
통합되어 나타나고 있다. 예를 들면 진여문, 생멸문, 업식業識, 전식轉識,
현식現識 등 ?기신론?에 나타나는 개념들이 등장하고, 한편으로는 화엄의
전형적인 오교판을 언급하고 의상의 법계도法界圖와 유사한 법계도인法界
圖印 또한 수록하고 있다. 그 외에 밀교적 요소를 비롯하여 토착적 신비적
개념 또한 나타나므로 이 문헌은 화엄과 ?기신론?, 그리고 여러 다른 사상
체계를 혼합적으로 수용하여 독자적 사상 경향을 띄며 형성된 저술로 평가
받고 있다.33)
고려시대부터 ?기신론? 주석의 찬술은 급속히 줄어든다. 의천義天(1055
–1101)이 1090 년(선종 7)에 편찬한 ?신편제종교장총록新編諸宗敎藏總
錄?에 수록된 당시 유통되던 ?기신론? 관련 저술목록에서 고려시대에 찬
술된 주석으로 확정될 수 있는 문헌은 남아있지 않다. 다만 의천 자신은 원
효와 법장을 존숭하였다고 알려져 있고 ?신편제종교장총록?에 수록된 ?기
신론? 주석 목록에서 나타나듯이,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를 포함하
여 당시 유통된 ?기신론? 주석들의 수가 적지 않다. 따라서 의천 당시까지
도 ?기신론?은 사상적으로 중요한 문헌으로서 여전히 주목받고 있음을 알
수 있다. 하지만 이후 1251 년(고종 38)에 완성된 고려대장경에는 ?기신
론?의 두 역본(K616, K623)과 주석서로는 ?석마하연론?(K1397)만이 수
록되어 있을 뿐이다.34) 고려후기에 이르러서도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
31) 佐藤厚, 「 ?健拏標訶一乗修行者秘密義記?の基礎的考察」, ?東洋学研究? 39, 2002 참조.
32) 健拏標訶 또는 健拏驃訶는 범어 gaṇḍa-vyūha(‘꽃으로 장식하다,’ 즉 ‘華嚴’)의 음역이
다. 최연식, 「?健拏標訶一乘修行者秘密義記?와 羅末麗初 華嚴學의 一動向」, ?한국사
연구? 126, 2004, p.40
33) 최연식, 앞의 논문, 2004, pp.73∼77
34) 현재 ?한국불교전서韓國佛敎全書?에 수록된 ?대승기신론소기회본大乘起信論疏記會
本?은 해인사 사간판寺刊板에 소장되어 있는 목판본을 저본으로 한 것이다. 이 해인사
사간판에는 대장경 제작 이전부터 현대까지에 걸쳐 제작된 약 150여종의 문헌이 포함
되어 있는데(사간판에 대한 정보는 고려대장경연구소 김명수 연구원의 도움을 받았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55
기?를 포함하여 ?기신론?의 주석이 연구되거나 인용된 사례는 거의 찾아
볼 수 없다.
조선시대에는 ?기신론?에 대한 몇몇 문헌들이 보인다. 즉, 사기류私記類
로서 연담유일蓮潭有一(1720∼1799)의 ?기신사족起信蛇足?(1 권)과 인
악의첨仁嶽義沾(1746∼1796)의 ?기신론사기起信論私記?(1 권)가 있고,
백암성총栢庵性聰(1631∼1700)이 기존의 몇 가지 ?기신론? 주석을 수집
하여 ?대승기신론필삭기회편大乘起信論疏筆削記會編?을 간행하였다. 하
지만 선종이 유일하게 인가된 종파였던 조선시대에는 원효나 법장의 ?기신
론?주석서보다는 화엄의 조사이지만 동시에 선종 조사이기도 한 규봉종밀
圭峰宗密(780∼841)의 ?대승기신론소大乘起信論疏?(이하, ?종밀소?)가
유통되고 있었던 것으로 보인다.35)
아래에 논의되듯이, ?종밀소?는 기본적으로 법장의 ?대승기신론의기?
를 요약하는 방식으로 서술되어 있지만 단지 법장의 기신론 해석의 재조술
이 아니라 원효의 특징적 관점 또한 선택적으로 편집 수용하고 있다. 이런
점에서 원효와 법장의 기신론관은 ?종밀소?를 통해 간접적으로 조선시대
에 전해지고 있었다고 할 수 있을 것이다. 한편 조선후기에 성총이 편집 간
행한 ?대승기신론소필삭기회편?은 종밀의 문도인 송대 장수자선 長水子璿
(965∼1038)의 ?기신론소필삭기起信論疏筆削記?(20 권)를 중심으로 편
집된 것이다. 이 ?대승기신론소필삭기회편?이 간행된 후 조선시대 승려의
다), ?기신론소?와 ?별기?의 합본인 ?대승기신론소기회본?은 19세기에 양문회가 금
릉각경처에서 발행한 활자본을 가지고 해인사에서 복각한 것이다. 따라서 1251년에
편찬된 국간판國刊板인 고려대장경과는 관련이 없다. 한편 ?대정신수대장경?에 수록
된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는 일본 자국 내에 별도로 유통되고 있었던 1659년 간
본을 저본으로 한 것이다. 최근 가마쿠라시대 승려 단에이湛睿(1271∼1346)가 1313
년경에 필사한 것으로 추정되는 새로운 ?대승기신론별기? 고사본이 일본에서 발견되
었다. 가나자와金澤문고에 소장된 자료로서 기존의 1659년 간본보다 약 300년 정도
앞선 것이라고 추정되고 있다.
35) 이것은 조선시대에 인행되어진 ?기신론? 주석이 대부분 ?종밀소?라는 점에서 알 수
있다. 법장의 ?의기?를 간행했다는 기록이 조선시대에는 남아있지 않다(김천학, 「종
밀의 ?대승기신론소?와 원효」, ?불교학보? 69, 2014, pp.63∼69). 한편 간경도감刊經
都監 등에서의 불서 간행에는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 가 포함되어 있지 않다. 따
라서 당시에 이미 원효의 저작은 더 이상 유통되지 않았거나 일실된 것으로 추정된다.
56 논문
사교과四敎科 과목 중 ?법화경法華經?이 ?기신론?으로 대체되었다고 한
다.36) 이러한 점들에 비추어 볼 때, 비록 조선시대에는 신라시대에서와 같
이 ?기신론? 주석이 다수 찬술된 것은 아니었으나 ?기신론?에 대한 사상적
관심이 단절된 것은 아니고 앞 시대에 이어 면면히 계승되고 있었다고 보아
야 할 것이다.
Ⅳ. ?기신론? 해석의 교류와 확대
1. 법장과 종밀의 ?기신론? 주석과 원효
남북조와 수에 이어 당대에 찬술되었다고 알려져 있는 ?기신론? 주석에
는 지엄智儼(602∼668)의 ?대승기신론의기大乘起信論義記?(1 권)와 ?대
승기신론소大乘起信論疏?(1 권), 영윤靈潤(fl. 650)의 ?대승기신론소大乘
起信論疏?, 법장法藏(643∼712)의 ?대승기신론의기大乘起信論義記?, 담
광曇曠(700∼788 경)의 ?대승기신론광석大乘起信論廣釋?(5 권; 3, 4, 5 권
만 현존)과 이의 축약본인 ?대승기신론약술大乘起信論略述?, 종밀의 ?대
승기신론소?, 종밀의 제자 석벽전오石壁傳奧(미상)의 ?대승기신론수소기
大乘起信論隨疏記?(6 권), 혜명慧明(미상)의 ?대승기신론소大乘起信論疏?
등이 있다.
이 중 법장이 화엄종의 입장에서 저술한 ?대승기신론의기?(이하, ?의기?)
는 앞서 언급하였듯이 가장 많이 읽히는 ?기신론? 주석으로서 동아시아의
?기신론? 이해에 있어서 주류적 역할을 담당하였다.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
에 이어 법장이 ?의기?를 저술할 무렵에서 시작하여 그 이후에 당과 신라
에는 수십 종의 ?기신론? 주석서가 배출되었고, 이어서 ?기신론?은 이 주
석들과 함께 일본에 전달되어 일본에서 상당한 수의 ?기신론? 소와 말소末
疏가 찬술되었다. 이런 과정을 거쳐 법장의 ?의기? 이후 ?기신론?은 학파
36) 김용태, ?조선후기 불교사연구: 임제법통과 교학전통?, 서울: 신구문화사, 2010,
pp.259∼260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57
를 넘어서서 동아시아 불교전통 전반에 영향을 미치는 핵심적 논서로 자리
잡게 된다.
법장의 ?의기?는 기본적으로 원효의 ?기신론소?와 ?별기?에 의지하고
있음이 알려져 있다. ?의기?에서 법장은 원효의 주석임을 밝히지 않은 채 ?기
신론소?나 ?별기?의 상당 부분을 그대로 인용하거나, 또는 원효의 주석을
바탕으로 전거를 추가하고 상세한 설명을 덧붙여 재구성하고 있다. 이와 같
이 원효의 주석을 자세한 설명과 정리를 가하여 확장하였다는 점에서 ?의
기?는 원효의 주석보다도 더 체계적이고 상세한 주석으로 받아들여졌고 마
침내 동아시아 전통 내에 가장 중심적인 ?기신론? 주석으로 받아들여지게
되었다.
한편 법장의 ?의기?가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들을 바탕으로 하고 있다
하더라도 이 두 논사의 기신론 해석 방식은 매우 다른 것이 지적되어 왔다.
원효가 ?기신론?을 ?화엄경?을 비롯한 제 경론을 종합하는 최고의 논서로
이해함에 비해서, 법장은 ?기신론?을 단지 자신의 오교판 가운데 세 번째
단계인 대승종교大乘終敎로 보고 최고의 단계인 대승원교大乘圓敎, 즉 ?화
엄경?보다 낮은 단계의 가르침으로 파악하였다. 즉, 법장은 ?기신론?을 여
래장연기종의 가르침에 해당한다고 보고 화엄의 법계연기法界緣起의 가르
침과 구별하고 있다. 이러한 법장의 관점은 ?기신론?과 ?화엄경?을 사상적
으로 차별적인 가르침으로 보고 있지 않은 원효의 입장과는 상이하다. 또한
기본적으로 법장은 당시 화엄종과 경쟁관계에 있었던 법상유식종法相唯識
宗에 대해 비판적인 입장을 가지고 있었고 이에 따라 ?의기?에서도 ?유가
사지론瑜伽師地論?과 같은 법상종의 소의경론을 배제하는 경향을 보이고
있다. 이것은 법장이 ?의기?에서 원효의 설명을 인용하면서도 한편으로는
원효의 ?유가사지론? 인용부분만은 배제시키고 있는 것으로부터 알 수 있
다. 두 논사의 ?기신론?에 대한 기본적인 사상적 입장이 상이하다는 것은
법장의 ?기신론? 주석을 바탕으로 한 “주류적” ?기신론? 해석방식 이외에
또 다른 해석 가능성이 있을 수 있음을 시사한다.
화엄종의 제 5 조이자 선종의 조사로도 추대되는 종밀의 ?대승기신론소?
는 앞서 언급하였듯이 조선시대에 있어서 주로 유통된 것으로 보인다. ?종
58 논문
밀소?는 전체적으로는 법장의 ?의기?를 따르고 있으나 임의로 첨삭된 부
분이 많고, 한편으로는 화엄종의 제 4 조인 징관澄觀(738∼839)과 원효에
게서도 상당한 영향을 받은 것으로 보인다. 송대의 장수자선은 그의 ?기신
론소필삭기?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소?를 참조한 종밀의 주석을 종밀의 제자
석벽전오의 해석과 구분하고 있고, 이로부터 ?종밀소?가 ?해동소?의 특정
한 사상적 관점을 수용하고 있음을 알 수 있다.37) 마찬가지로 원효의 ?기신
론소?에 의해 법장의 ?의기?를 부적절하게 바꾸었다고 하는 일본 에도시
대 화엄승 후자쿠普寂(1707∼1781)의 ?종밀소?에 대한 혹평은 원효와 법
장의 기신론관의 구별 하에 종밀이 원효의 관점을 받아들였음을 보여주고
있다.38) 실제로 종밀은 그의 ?기신론? 주석에서 법장의 ?의기?를 원용하
고 있으면서도 법장이 원효의 소를 변경하거나 삭제한 부분을 다시 복원하
고 있는 경우가 있다.39) 따라서 종밀은 원효와 법장 간 사상적 상위성을 인
지하고 이를 자신의 주석에서 선택적으로 채택하고 있음을 알 수 있다. 이
후 당 말에 석벽전오는 종밀의 ?기신론소?에 대한 주석으로서 ?대승기신
론수소기?(6 권)를 지었고, 송대에는 전오의 4 대손인 장수자선이 ?기신론
소필삭기?(20 권)을 지었다.
이 외에 담광은 하서지방 출신의 고승으로서 그의 ?대승기신론광석?은 원
효의 ?기신론소?와 유사한 부분이 있기 때문에 담광의 주석이 원효의 ?기
신론소?에 의해 직접 영향을 받았음이 추정되고 있다. 이와 관련하여 최근
에는 원효의 ?기신론소?의 잔권이 돈황과 투르판 출토의 문서에서 발견되
어 당시 원효의 주석이 동아시아의 넓은 지역에 영향을 미치고 있었음이 입
증되었다.40)
37) 자선은 ?기신론소필삭기?의 한 부분에서 “이 단의 문장은 ?해동소?의 뜻에 해당하며
종밀이 참조하여 사용하였는데 석벽은 그 의미를 잃어 응화應化라는 해석을 하였는데
매우 옳지 않다”라고 비판하고 있다 (T44, 349b). 김천학, 「종밀에 미친 원효의 사상
적 영향: ?대승기신론소?를 중심으로」, ?불교학보? 70, 2015, pp.48 참조.
38) 김천학, 앞의 논문, 2014, p.81
39) 예를 들어 원효의 주석에는 ‘신해信解’의 개념이 언급되고 있는데 법장은 ?의기?에서
이 개념을 모두 삭제하고 있으나 종밀은 그 일부분을 다시 복원하고 있다. 자세한 논의
는 김천학, 앞의 논문, 2015, pp.50∼55 참조.
40) 定源, 「敦煌寫本より發見された新羅元曉の著述について」, ?불교학리뷰? 7, 2010; 「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59
이후 중국에서 찬술된 ?기신론? 주석서로는 송대에 지례知禮(960∼
1028)의 ?천태교여기신론융회장天台教與起信論融會章?(1 편), 자선의 ?기
신론소필삭기?(20 권), 연준延俊(미상)의 ?기신론연오초起信論演奧鈔?
(10 권) 등 10 여 부의 주석이 알려져 있고, 명대에는 진계眞界(미상)의 ?대
승기신론찬주大乘起信論纂註?(2 권), 정원正遠(미상)의 ?대승기신론첩요
大乘起信論捷要?(2 권), 감산덕청憨山德清(1546-1623)의 ?기신론직해起
信論直解?(2 권)과 ?대승기신론소략大乘起信論疏略?(4 권), 일우통윤一雨
通潤(1565∼1624)의 ?대승기신론속소大乘起信論續疏?(2 권), 우익지욱
藕益智旭(1599∼1655)의 ?대승기신론열망소大乘起信論裂網疏?(6 권)
등, 그리고 청대에는 속법續法(1641∼1728)의 ?대승기신론소필삭기회열
大乘起信論疏筆削記會閱?(10 권) 등이 있다. 이 가운데 연준의 ?기신론연
오초?는 ?종밀소?를 주석한 것이고, 덕청의 ?대승기신론소략?은 ?종밀소?
를 전제로 ?의기?를 찬략한 것이며, 청대의 속법의 ?대승기신론소필삭기회
열?도 종밀의 계통인 자선의 ?기신론소필삭기?를 주석하고 있다는 점에서
모두 종밀의 주석과 연결된다고 할 수 있다. 지욱의 ?대승기신론열망소?는
?기신론?의 두 번역본, 즉 진제 역본과 실차난타 역본 가운데 후자에 대한
유일한 현존 주석이다.
2. 고대 일본 화엄학의 ?기신론? 수용
나라시대 초기 일본 불교계는 법상종 중심으로 형성되어 있었고, ?기신론?
은 법상종에 이어 전래된 화엄종이 ?기신론?을 중요시함에 따라 서서히 주
목되기 시작하였다.41) 일본 불교계에서 화엄종 형성 초기인 8 세기 후반에
는 당의 법장 뿐 아니라 신라의 원효, 대현 등의 저술이 중시되고 있었다.
따라서 ?기신론?에 대한 해석에 있어서도 이들의 사상적 관점이 영향을 미
치고 있었다. 예를 들어 당시 일본에서 화엄종 문헌으로 여겨지던 ?기신론?
돈황, 투르판 출토 원효 ?대승기신론소? 잔권(殘卷) 고찰」 (동국대 불교학술원 HK연
구단 상하이 사범대 딩위엔定源교수 초청 기자회견 발표문), 2015 참조.
41) 김천학, 「일본고대 화엄종의 ?대승기신론? 및 그 주석서 수용」, ?대동철학? 64,
2013(a), p.53
60 논문
을 선양하고 법상종의 문헌인 ?성유식론?의 한계를 지적하는 입장을 취하
고 있는 동대사東大寺 화엄승 지쿄의 ?대승기신론동이약집?에는 법장의 ?의
기?와 함께 원효, 대현, 현륭玄隆(7∼8 세기 경) 등 신라 승려들의 저술들
이 비중있게 인용되고 있다. 또한 앞서 언급했듯이 이 문헌에는 8 세기 전
반 신라 문헌으로 추정되는 ?기신론일심이문대의?의 문장이 그대로 인용
되고 있고 따라서 당시 신라불교가 일본불교의 형성에 영향을 미치고 있음
을 추정할 수 있게 하는 전거로 제시되기도 한다.42)
한편 나라시대 말기의 화엄학자 주레壽靈(8 세기말 경)는 법장의 ?화엄오
교장華嚴五敎章?에 대한 주석인 ?화엄오교장지사華嚴五敎章指事?에서 법
장 등 중국 화엄논사들 뿐 아니라 원효나 표원表員(8 세기 경) 등 신라논사
들 또한 인용하고 있다. 이 저술에서 주레는 ?화엄오교장? 원래의 입장보다
도 ?기신론?을 중시하고 있는데 이러한 주레의 사상적 성향은 원효 사상의
영향으로 해석되고 있다.43) 이런 점에서 앞서의 지쿄와 마찬가지로 중국뿐
아니라 한국의 논사들을 함께 중시하여 인용하고 있음을 알 수 있다.44) 한
편 요시즈 요시히데는 나라시대에 법장과 원효 융합형태의 화엄사상이 존
재했다고 주장하였는데 주레의 ?오교장지사?는 그 한 예로서 이해된다.45)
42) 최연식, 앞의 논문, 2006 참조.
43) 高原淳尚, 「寿霊 ?五教章指事?の教学的性格について」, ?南都仏教? 60, 1988, p.13;
최연식, 「日本 古代華嚴과 新羅佛敎: 奈良, 平安시대 華嚴學 문헌에 반영된 신라불교
학」, ?한국사상사학? 21, 2003, p.17
44) 한편 두 논사의 기본적 입장은 차이를 보이고 있음 또한 지적되고 있다. ?대승기신론
동이약집?에서 지쿄는 ?성유식론?을 비판하고 ?기신론?을 선양함으로써 법상종보다
화엄종이 우월함을 주장하고 있다. 그리고 이런 점에서 법상종과 화엄종의 이론적 대
립을 전제로 하고 있다. 이에 반해 주레의 ?오교장지사?는 화엄학을 선양하는 법장의 ?오교장?의 주석이지만 ?화엄경?과 ?법화경?을 동일한 수준의 경전으로 해석하고 두
경전의 사상적 화해를 추구하는 입장을 취한다. ?동이약집?과 ?오교장지사?의 사상
적 성향의 차이에 대한 설명은 최연식, 앞의 논문, 2003, pp.6∼23 참조. 교판의 측면
에서의 지쿄와 주레의 차이점에 대해서는 김천학, 앞의 논문, 2013(a), p.68 참조. 한편
주레의 ?오교장지사?는 형식적으로는 법장을 중시하면서 기본적으로는 원효에 의존
하여 화엄교학을 해석하고 있다고 평가받고 있기도 하다 (高原淳尚, 위의 논문, 1988;
최연식, 「7∼9세기 신라와 일본의 불교교류에 대한 연구동향 검토」, ?불교학리뷰? 8,
2010, p.23).
45) 吉津宜英, 「新羅の華厳教学への一視占: 元暁⋅法蔵融合形態をめぐって」, ?韓国仏
教学SEMINAR? 2, 1986, p.46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61
9 세기 이후 헤이안시대부터는 신라와 일본간의 교류가 거의 단절됨에
따라 신라불교의 일본에의 영향은 급속히 감소하였다. 따라서 이 시대의 일
본 화엄학에 있어서도 원효와 같은 신라논사가 아니라 지엄, 법장, 혜원 등
중국 화엄논사들의 저술이 중시되었다. 게다가 이 시기에는 사이초最澄
(767∼822)의 천태종天台宗이나 구카이空海(774∼835)의 진언종眞言宗
과 같은 신흥 종파들의 성립으로 인하여 화엄학 자체도 나라시대에 비해 크
게 중시되지 못하는 상황이었다. 따라서 화엄학을 배경으로 하는 ?기신론?
에 대한 관심도 현저히 줄어들었다고 볼 수 있다. 그러나 한편으로는 신라
의상계의 화엄사상의 영향이 발견되고 있다. 예를 들어 의상의 강의록으로
보이는 ?화엄경문답華嚴經問答?(2 권)과 의상계 인물인 진숭珍嵩(9 세기
경)에 의해 저술된 ?공목장기孔目章記?가 이 때 일본에 유입되어 영향을
준 문헌들이다.46) 하지만 의상 화엄학의 ?기신론?에 대한 입장은 기본적으
로 비판적이었다는 것이 알려져 있고, 이러한 사실은 헤이안시대에 ?기신
론? 주석 연구가 활발하지 못한 상황과도 관련성이 없지 않을 것으로 보인
다. 다만 헤이안시대에도 화엄종 내에서 ?기신론?의 수용은 이어지고 있었
다고 볼 수 있는데, 예를 들어 이 시기의 화엄 문헌 가운데 ?화엄입교의사기
華嚴立敎義私記?에는 원효의 ?기신론소?를 인용한 부분이 보이고47) ?화엄
종일승개심론華嚴宗一乘開心論?에는 ?기신론? 주석서로서 ?석마하연론?
이 인용되어 있기 때문이다.48) 그 외에 ?화엄종소립오교십종대의약초華嚴
宗所立五敎十宗大意略抄?에도 ?기신론?이 활용되고 있다.49)
그 후 가마쿠라시대의 묘에明惠(1173∼1232), 단에이湛睿(1271∼1346)
등은 법장의 ?의기?에 의해 ?기신론?을 강의하였고, 또한 각각 ?기신론?
주석으로 ?기신론본소청집기起信論本疏聽集記?와 ?기신론의기교리초起
信論義記教理抄?를 저술하였다. 단에이는 이외에도 원효의 ?대승기신론
46) 최연식, 「珍嵩의 ?孔目章記? 逸文에 대한연구」, ?천태학연구? 4, 2003; 앞의 논문,
2010, p.35
47) 김천학, 「헤이안시대 화엄종에 보이는 신라불교사상의 역할」, ?범한철학? 70,
2013(b), pp.23∼24
48) 김천학, 「?華嚴宗一乘開心論?의 사상적 특질」, ?불교학연구? 17, 2007, pp.71∼77
49) 김천학, 「?華厳宗所立五教十宗大意略抄?の基礎的研究」, ?東洋文化研究所所報? 17,
2013(c) 참조.
62 논문
별기?와 대현의 ?약탐기? 등 신라 ?기신론? 주석들을 필사한 것이 알려져
있다. 이후 에도시대 이후에는 화엄종 내부에서 지엄, 법장의 사상으로 되
돌아가려는 경향이 있었던 것으로 보인다.
3. 근현대 동아시아에서의 ?기신론? 연구
중국 근대에 있어서의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는 중국의 근대화 과정과 맞
물려 있다. 중국에서 불교의 근대화를 주도하고 금릉각경처金陵刻經處를
설립하여 역대 불서를 간행한 양원후이楊文會(1897∼1911)는 ?기신론?
을 근본으로 하여 중국불교를 세계에 전파하여 중국 종교로서의 불교의 위
상과 중국의 명성을 높이려 하였다. 다른 한편으로 그는 ?성유식론술기成
唯識論述記? 등 중국에서 일실되었던 유식문헌을 간행하게 되면서 근대 중
국에서의 유식학의 부흥에 지대한 공헌을 하였다.
이러한 양원후이의 활동을 기반으로 하여 1920 년대 이래 중국불교학계
에서는 어우양징우歐陽竟無(1871∼1943)와 타이쉬太虛(1889∼1947)를
중심으로 격렬한 논쟁이 일어났다. 어우양징우와 타이쉬는 모두 양문회 문
하 출신이었으나 거사인 어우양징우는 유식의 입장에서 ?기신론?을 중국
에서의 위작으로 보고 폄하하는 입장을 취하였고, 승려였던 타이쉬는 ?기
신론?을 인도찬술로 보면서 그 종교적, 사상적 가치를 존숭하였다. 어우양
징우의 입장은 남경내학원南京內學院 학자들에게, 타이쉬의 입장은 무창불
학원武昌佛學院 학자들에게 각각 이어져 논쟁이 계속되었다. 이 논쟁은
1950 년대 이후 어우양징우와 타이쉬의 계통을 각각 이은 뤼청呂澂(1896∼
1989)과 인순印順(1906∼2005) 간의 논쟁으로 지속되었다. 산스크리트
자료를 이용하여 ?기신론?의 중국위찬설을 주장한 뤼청은 ?기신론?을 중
국찬술로 보면서 전통 중국불교를 중요시하는 인순의 입장과 대립하였다.
한편 20 세기 초부터 중국에는 ?기신론?의 성립의 문제에 대한 논의가 일
어나기 시작하였고 당시 일본에서 망명 체류하던 량치차오梁啓超(1873∼
1929)가 그 무렵 일본에서 진행되고 있던 ?기신론? 성립에 대한 논쟁을
1922 년에 중국에 소개한 이후 ?기신론?을 둘러싼 논쟁이 격렬해졌다. 즉,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63
당시의 어우양징우와 타이쉬 간의 논쟁은 ?기신론?의 성립 문제와도 맞물
려 진행되었던 것이다. 무창불학원 계열이었던 량치차오 자신은 ?기신론?
을 중국에서 찬술된 것으로 보았지만 이를 위작으로서 비판하는 것이 아니
라 인도 논서보다 더 발전된 문헌으로 해석하였다.
근대 일본에서의 ?기신론? 연구는 19 세기말 근대화 과정에서 서양학과
동양학이 접합되면서 생겨난 근대적 불교학에 대한 필요성을 배경으로 한
다. 당시 서양적 근대학문과 전통적 학문간의 대립을 해결하려는 시도와 관
련하여 ?기신론?은 ‘종교’가 아니라 동양의 ‘철학’으로서 접근되었다. ?기
신론?의 여래장설을 비롯한 불교교리들을 서양근대철학의 관점에서 해석
하려는 시도를 둘러싸고 ?기신론?에 대한 논쟁이 일어났고 이 과정에서 일
본의 근대 불교학의 기초가 확립되었다.50)
한편 그 무렵에는 유럽 불교학자들을 중심으로 남방불교에 대한 연구가
일어나고 있었고 이런 배경 하에 대승불교를 표방하는 북방불교는 원래의
초기불교의 모습에서 벗어난 변형된 불교형태라고 보는 시각이 팽배해 있
었다. 대승불교에 대한 서구 학계의 이러한 폄하적 인식은 대승불교계를 표
방하는 일본 불교계로 하여금 대승불교 또는 불교의 근본 등의 의미가 무엇
인가라는 과제를 안겨주었다. 이후 일본 불교학계는 대승불교의 위상을 높
이고 일본이 대승불교국가임을 강조하고자 하는 노력을 하였다. 위에서 언
급한 ?기신론?의 근대불교학적 해석을 둘러싼 논쟁과 일본 대승불교의 위
상을 높이고자 하는 이와 같은 노력은 모두 일본의 국가주의와 결합되어 일
본의 근대화 과정 속에서 거의 같은 무렵에 일어났다.
이러한 불교학의 근대적 정립과정을 거쳐 20 세기 초 일본 불교학계에서
는 ?기신론?의 성립이나 교리 등을 둘러싸고 보다 전문적이고 학술적인 주
제들이 논의되었다. 이후 1981 년에 간행된 가시와기 히로오의 ?大乗起信論
の研究: 大乗起信論の成立に関する資料論的研究?는 메이지시대(1868∼
1912) 이래 그 시점까지의 일본의 ?기신론? 연구를 집대성한 결과로 평가
받고 있다.
50) 자세한 설명은 石井公成, 「近代アジア諸国における ?大乗起信論?の研究動向」, ?禅
学研究?特別號, 2005 참조.
64 논문
근대의 한국불교계에서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는 중국이나 일본과는 다
른 방식으로 전개되었다. 근대 중국과 일본에서의 ?기신론? 연구는 각각
근대화된 서양 대 전통적 중국 또는 남방 소승불교를 중시하는 서구 대 북
방 대승불교전통에 속하는 일본 등의 구도 하에서 이루어졌다. 따라서 중국
과 일본에서는 주로 근대와 전통간의 대립을 어떻게 해소할 것인가 하는 문
제와 결부되어 ?기신론? 이 연구되었다. 이러한 근대와 전통 간의 대립문
제는 한편으로는 근대적 불교학적 관점에서 어떻게 ?기신론?을 해석해야
할 것인가라는 문제와 결부되어 자연히 그 찬술지가 중국 또는 인도인가라
는 문제와도 결부되어 전개되었다. 근대와 전통의 대립을 극복하려는 과제
는 당시 한국의 경우도 예외는 아니었다. 하지만 당시 식민지 상황이었던
한국에서 이보다 더 절실했던 과제는 어떻게 외세로부터 민족의 존립을 수
호할 것인가라는 문제였다. 이런 점에서 중국과 일본이 근대와 전통의 대립
해소라는 맥락에서 ?기신론?에 접근한 것과는 달리 한국에서는 민족의식
을 고취하려는 노력에 중점을 두고 ?기신론? 연구가 나타났다. 즉, 한국에
서의 ?기신론? 연구는 ?기신론?을 통해 한국불교의 의의와 우수성을 정립
하려는 방향으로 진행되었다. 이러한 한국의 시대적 맥락과 요청 속에서 주
목된 것이 바로 ?기신론? 주석가로서 동아시아에 널리 영향을 미쳤던 원효
였다.
최남선(1890∼1957)은 1930 년에 미국에서 개최된 범태평양불교청년
대회(The First General Conference of Pan-Pacific Young Buddhist
Associations)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의 한국적 의의를 ‘통불교通佛敎’
로 규정하였다.51) 당시 다카하시 토오루高橋亨(1877∼1966)나 누카리야
카이텐忽滑谷快天(1867∼1934)과 같은 일본학자들은 한국불교를 중국불
교의 아류 또는 연장 정도로 해석하고 있었다.52) 이러한 상황에서 최남선
은 ?기신론?을 통해 학파 간 차별을 화해시킨 원효사상의 특징에 주목하여
한국불교를 통불교로 규정하였다. 이러한 최남선의 주장은 당시 민족주의
51) 이 대회 이후 최남선의 발표원고는 ?불교? 74 (1930)에 「조선불교: 동방문화사 상에
있는 그 지위」라는 제목으로 출판되었다.
52) 이와 같은 관점이 반영된 저술로 다카하시 토오루의 ?李朝佛敎?(1929)와 누카리야 카
이텐의 ?朝鮮禪敎史?(1930)가 있다.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65
와 결부되어 큰 반향을 일으켰고 해방 후까지도 한국불교학계에 큰 영향을
미쳤다. 그리고 전후의 남북분단의 상황에서는 남북통일의 논의와 연결되
어 해석되기도 하였다.
하지만 1980 년대 이후 통불교적 성향을 한국불교의 특성이라고 규정할
수 있는가라는 문제에 대해 비판적 성찰이 일어났다.53) 이러한 학계의 인
식은 기존의 한국불교의 통불교 담론과 그러한 사조의 중심에 있었던 원효
사상에 대해 재고하는 기회를 마련하였다. 이후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에
대한 연구는 보다 다각적으로 심화되어 오늘에 이르고 있다. 하지만 ?기신
론?에 대한 연구의 대부분은 여전히 원효의 ?기신론? 해석과 연결되어 이
루어지고 있다.
Ⅴ. 맺음말
?대승기신론?은 6세기에 등장한 이후 그 이론적 체계성과 포괄성으로
인하여 동아시아 불교에 있어서 핵심적 논서로 주목받아 왔다. ?기신론? 등
장 초기에 중국의 담연이나 혜원과 같은 논사들은 지론종과 섭론종이라는
유식의 이론 구도를 바탕으로 ?기신론?을 해석하였다. 이후 ?기신론?은 신
라의 원효에 의해서 전 불교체계를 통합할 수 있는 이론적 토대로 인식되면
서 그 사상적 지평이 확대되었다. 원효는 ?기신론?의 융합적이고 포용적
교리체계를 인식하고 한정된 학파적 관점을 넘어선 전불교적 사상으로 ?기
신론?을 이해하였다. 그리고 이러한 통합적 ?기신론? 이해를 통해 당시 학
파간의 논쟁적 상황을 해결하려 하였다. 이와 같은 원효의 ?기신론? 이해
에 지대한 영향을 받은 당의 법장은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을 보다 상세하
고 구체적으로 정리하여 ?대승기신론의기?를 저술하였다. 법장은 화엄의
입장에서 ?기신론?에 대해 체계적 해석을 가하였고, 이러한 관점에서 원효
53) 대표적 논문으로 Shim Jaeryong, “On the General Characteristics of Korean
Buddhism: Is Korean Buddhism Syncretic?”, Seoul Journal of Korean Studies 2,
1989가 있다.
66 논문
와 마찬가지로 당시 학파적 사상 대립을 해결하려 하였다. 이후 법장의 ?의
기?가 중국, 한국, 일본의 여러 학파 간에 널리 읽혀짐에 따라 법장의 기신
론관은 후대 ?기신론? 해석에 있어서 중심 기준으로 받아들여졌고 현대에
까지 영향을 미치고 있다.
한편 ?기신론?의 여래장 개념은 동아시아 불교사상사의 핵심개념 중 하
나인 불성의 이해에 있어서 지대한 역할을 하였다. 동아시아 불교전통은 초
기부터 불성 개념의 이해를 둘러싸고 전개되어 왔다고 해도 과언이 아니며,
이러한 점에서 ?기신론?의 여래장 개념은 불성 개념에 대해 체계적인 이론
적 구도를 마련해 주는 역할을 하였다. 특히 법장의 ?기신론? 해석이 동아
시아의 ?기신론? 이해의 주류로 부상함에 따라 ?기신론? 사상의 핵심을 여
래장사상으로 본 법장의 관점은 ?기신론?의 여래장 개념 이해의 기준으로
받아들여졌다. 즉, 법장은 ?기신론?의 이론적 입장을 여래장연기종이라는
특정적 가르침의 단계로 규정하였고 여래장연기의 관점에서 해석된 ?기신
론?의 여래장 개념은 동아시아 불성 개념의 이해에 큰 영향을 미쳤다.
그런데 유의하여야 할 것은 법장의 ?기신론? 주석이 가장 체계적으로 정
리된 주석이라고 하는 사실과 법장의 ?기신론? 해석이 ?기신론? 자체의 사
상을 정확히 드러낸다는 것은 별개의 문제라는 점이다.54) 법장의 ?의기?가
동아시아 불교전통의 핵심적 논서인 ?기신론?의 주석으로 가장 널리 받아
들여져 온 것은 사실이다. 하지만 이러한 사실이 반드시 법장의 기신론관이
?기신론? 자체의 사상을 그대로 나타냄을 의미하지는 않는다. 이것은 ?기
신론? 주석의 사상적 전개과정을 살펴볼 때 알 수 있다. 근래에 ?기신론?의
저자 또는 찬술 문제와 관련되어 밝혀지고 있듯이 ?기신론?이 초기 지론계
통에서 저술된 문헌이라고 한다면 ?기신론? 성립단계의 문제의식은 법장
이 ?의기?를 저술할 당시의 문제의식과는 완전히 상이한 것이라고 할 수
있다. 즉, 법장은 ?기신론?을 통해 중관과 법상유식의 사상적 대립을 해결
하려 하지만 ?기신론?이 저술된 6세기 중엽에는 이와 같은 대립상황은 전
54) 요시즈 요시히데는 혜원의 ?기신론? 해석에 대한 논문에서 ?기신론?과 ?기신론? 사상
의 차별성의 문제를 거론하고 있다. 吉津宜英, 「起信論と起信論思想: 淨影寺慧遠の事
例を中心にして」, ?駒沢大学仏教学部研究紀要? 63, 2005, pp.1∼2, 11∼12 참조.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67
혀 형성되어 있지 않았다. 또한 ?기신론?의 초기의 주석들 간에도 ?기신론?
에 대한 관점이 매우 상이한 것을 볼 수 있다. 즉 돈황본 ?기신론소?와 담연
의 ?기신론의소?가 진제의 ?섭대승론석?을 기반으로 ?기신론?을 해석하
고 있음에 비해, 혜원의 ?의소?에는 담연을 비판하는 듯한 문구가 포함되
어 있다. 또한 혜원을 비롯한 원효, 법장의 3대소는 모두 ?능가경?을 ?기신
론?의 소의경전으로 수용함에 반해서 그 이전 주석들은 전혀 ?능가경?을
언급하고 있지 않은 점도 ?기신론?에 대한 다양한 관점이 존재했음을 보여
준다.
?기신론? 자체의 사상과 ?기신론? 주석의 해석이 구분되어야 한다는 것
은 기존에 정립되어온 소위 “표준적” 기신론관에 대한 무차별적 수용의 경
계를 의미하는 한편, ?기신론? 사상의 해석에 있어서 더 넓은 가능성을 열
어두는 것을 의미한다. 동아시아 ?기신론? 연구가 진전되어감에 따라 ?기
신론?을 둘러싼 다양한 사상적 경계가 밝혀지고 있고, 이런 점에서 앞으로
의 ?기신론?에 대한 연구는 하나의 “표준적” 해석이 중심이 될 것이 아니
라 다양한 해석 상호간의 사상적, 역사적 관련성을 규명하는 것에 중점이
두어져야 할 것으로 보인다. 이런 점에서 법장이 크게 의존하고 있는 원효
의 ?기신론? 주석이 법장의 ?의기?와는 명확히 상이한, 또는 때로는 상충
적인 관점을 가진다는 사실은 면밀히 고찰되어야 할 문제 중 하나이다. 또
한 원효와 법장 간 기신론관의 비교에서 더 나아가서 선행하는 ?기신론?
주석가들의 사상적 연결성 또한 주의 깊게 고찰되어야 할 것이다.
한국에서의 근현대 ?기신론?의 연구는 원효의 ?기신론? 주석에 치중하
여 이루어져 왔다. 이러한 원효 편중의 ?기신론? 연구는 한편으로는 연구
깊이나 정밀함의 심화로 이어질 수도 있겠지만, 다른 한편으로는 또 하나의
“표준적” 해석으로 굳어질 가능성이 있다.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의 사상적 의미
는 이런 점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은 무엇인가”라는 원효 사상에 한정된 물
음보다는, 보다 넓은 동아시아적 맥락에서 “원효의 기신론관은 어떻게 형
성 되었는가”라는 물음에 대한 답을 찾는 과정에서 구해져야 할 것으로 보
인다.
68 논문
투 고 일: 2016. 04. 30
심사완료일: 2016. 05. 17
게재확정일: 2016. 05. 18
이수미
동국대학교 불교학술원
동아시아에서의 ?대승기신론? 해석의 전개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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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n Overview of Acceptance of the
Awakening of Faith in East Asian Buddhism
Lee, Su-Mi
The Awakening of Faith is a seminal treatise in the East Asian Buddhist
tradition. Its doctrinal aspects, which encompass the different perspectives
of various Buddhist schools, have had a major influence on the process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East Asian Buddhism. In modern Korean Buddhist
scholarship, research on the Awakening of Faith has been conducted
focusing on Wŏnhyo’s 元曉(617 ~686) commentaries, such as the Kisillon
so 起信論疏 and the Taesŭng kisillon pyŏlgi 大乘起信論別記. As a result,
Korean scholarship has reached a certain level of understanding of the
Awakening of Faith based on the constant study on Wŏnhyo’s
commentaries. However, the broader doctrinal significance of the
Awakening of Faith does not appear to have been properly considered.
Given that the Awakening of Faith has a long historical trajectory in East
Asia, the study on the treatise should be conducted in the broader context of
East Asian Buddhism. Furthermore, Wŏnhyo’s thoughts on the Awakening
of Faith may be better understood from the broad perspective. Considering
the need to extend the scope of research on the Awakening of Faith, this
article presents an overview of the process of accepting the Awakening of
Faith in China, Korea, and Japan up until modern times in the broader
context of East Asian Buddhism. By doing this, I disclose that there have
been various doctrinal perspectives revolving around the Awakening of
74 논문
Faith in East Asia, and, in this light, suggest that Wŏnhyo-centered Korean
Buddhist scholarship on the Awakening of Faith should be reconsidered.
Keywords: The Awakening of Faith, Wŏnhyo 元曉 (617∼686), East
Asian Buddhism





『대승기신론(大乘起信論)』_지론종(地論宗)_찬술설(撰述說)에_대한_반론.pdf


동아시아에서의『대승기신론』해석의_전개.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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